跑者李军:豆花儿
第一次吃已经是上世纪了
人生第一次吃豆花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在我的领导家里,领导姓曾来自四川,他刚刚乔迁新居,于是就请同事们一起去新家庆贺,那时我刚来深圳,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看到领导家里宽敞的客厅大到可以骑自行车,心里很是羡慕,也暗暗下决心也要好好工作,要在深圳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
那次的聚餐都是领导夫妇亲自下厨给大家做的是地道的四川口味菜式,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从老家带过来的可以自己泡制豆花儿的设备。
豆花儿是一种于豆腐,豆腐脑,豆浆有关但又不同于它们的豆制品,制作工艺稍有不同,形状凝固但不规则,有点点豆制品的焦香味,需要和特制的蘸料一起食用,有一道著名的菜式叫“豆花儿饭”,就是把豆花儿和饭以及蘸料混合在一起,当时是我生平第一次品尝给我留下了深刻记忆。
我们从同事慢慢成为朋友,虽然以后大家都各自离开了原单位,但是豆花儿一直是我们聚会标志,只要说去曾总家去吃豆花儿就意味着我们要聚会了。
❀
生活的奔波让我们的聚少离多,当这次疫情慢慢好转,相聚的热情越来越渴望,于是我们相约再次相聚曾总家品尝“豆花儿”。
曾总家的房子越来越大,大女儿豆豆大学都要毕业了,聪明的儿子继承了曾总的智慧也非常博学多才,另一位同事和曾总是邻居,我是他的帅哥儿子的干爸。
时间荏苒曾经都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来自五湖四海在深圳大熔炉里相识相交二十多年,无路风云如何变幻,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一壶茶就令我们倾诉不尽各自的酸甜苦辣,一副扑克就让我们回到当年年轻时的场景,上下五千年很多的故事来回述说从不生厌,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千般呼唤我们终于坐上桌,看着白花花的豆花儿和飘着浓郁香味的蘸料,我顾不上礼节一个人先霸上一大碗豆花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很快满满一大碗豆花儿就被我干干净净消灭了,于是我又盯上了另一大碗豆花儿,大家都知道我号称“大胃王”,不知不觉第二碗“豆花儿”也被我干净利索地消灭了。
吃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吃完过后,发现吃多了,吃撑了,整个人简直无法弯腰,原来在回忆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力,这碗“豆花儿”里蕴含着青春岁月,蕴含着被岁月洗礼后的成熟和放肆。
疫情就像沉淀池,让我静下心来去感受那些在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和事,虽然平时少有走动,但是心中却常常记挂,这是一份战友的情谊,是共同一起创造的一份岁月的记忆,就像这“豆花儿”让我沉浸其中不由自主。
E N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