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哲学的语言学转向
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surface grammar and depth grammar)维特根斯坦用语。他对“语法”一词有狭义和广义两种解释。狭义指词在语言中的用法,即词被使用的方式。广义指一般的规则,合乎一定规则就是合乎语法。他在使用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这对概念时,是就“语法”一词的广义而言:表层语法指语言表达中的表面现象,深层语法指语言活动的逻辑。
人们心理上的认知(深层结构),演化成具体的语言形式(表层结构),心理是大脑对客观现实的主观反应,心理的表现形式叫做心理现象,包括心理过程和心理特性。通过头脑的活动思考着事物的因果关系,并伴随着喜、怒、哀、惧等情感体验,知、情、意心理过程。把心里的意思转换成语言,从"深层"到"表层",深层结构投射、衍生、变化而成表层句子,深层结构决定句子的意义,语句的表层结构决定句子的形式。
哲学问题之所以产生,是由于人们不了解日常语言游戏的惊人的多样性,根据语言的表面情况错误地以为不同的词似乎具有相同的作用,于是把不同的语言游戏混淆起来。通过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把握语言的深层语法,就能排除语言混乱,把哲学家引出哲学困境。
维特根斯坦其思想发展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以《逻辑哲学论》为表征,提出语句是事态的逻辑图像(即语言图像论)观点,认为语言可被视作一种符号,如同图像一样来反映事态。试图构造种语言与现实的对应关系,认为名称代表对象,名称和名称组成基本命题,基本命题表现对象和对象之间可能的逻辑关系(即基本事态),复合命题是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
《逻辑哲学论》提出的中心问题是划分可说的和不可说的界限,认为图像可以描绘实在,即作为事态的图像的语句可以说出事物是怎样的,但图像不能描绘它作为事态图像的逻辑形式,这种逻辑形式是无法言说的。语言只能描述那些在实际上或逻辑上可能的事态。超出语言描述范围的东西是无法思考的。故认为确实有某种我们说不出来的,“语言的界限正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所以哲学的任务在于逻辑地阐明思想,使本来似乎是含糊不清的思想清晰和界限分明。
后期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一书中否定了前期的语言图像论,认为描述实在只是语言的一种功能,语言在实际生活中却有许多种功能,从理想的人工语言观点转向摩尔的日常的自然语言观点。认为语句的意义在于它的用法,在不同情况下使用,语句的意义也不同,因此“语言是工具,语言的概念也是工具”,故正确使用语言,要分清什么情况与什么目的。把语言视作生活形式的一部分,强调从语言的实际运用中去研究语言。提出“语言游戏”概念,认为:“语言游戏”在这里主要强调“语言是一个活动或一个生活形式的部分”。
与前期不同,规定哲学的任务是使语言离开其形而上学用法而重新回到其日常用法,哲学家就像正在治疗我们疾病的医生一样,“在他能达到健全的人类理智的思想之前”,必须首先“治愈自己理智中的许多疾病”。在逻辑学上,对逻辑语义学和逻辑语法学的研究有积极的贡献。
分析命题的逻辑性质,指出基本命题是一切命题的核心,其他命题是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明确提出采用真值表方法解析切命题,定义各种命题。在用真值表方法分析命题真值的基础上,区分并定义了“永真命题”和“矛盾命题”。由此又说明了必然、可能和不可能等模态概念,指出:“一个永真命题的真实性是必然的,一个命题的真实性是可能的,一个矛盾命题的真实性是不可能的。”
与哲学思想相对应,其前期还把美学、伦理学排除在能说的范围之外,认为“美”、“善”都是不能用语句说出的,是人们看待世界的情感体验。后期则从日常语言哲学出发,主张对善、美和艺术的实际用途作逻辑描述,否定善、美有统一的本质。要理解价值判断语句的意义,就要看这个语句在何种具体的环境、场合中被使用。
由于语言联系着主体与客体、本体论领域和认识论领域,因此哲学的语言学这一转向并非真正与传统哲学异质,而只是从一种新视角来重新探讨传统哲学面临的各种问题。所有的语言论哲学家都通过叙述确切的语言来叙述世界,构成了语言学的转向,语言成为日常语言哲学家与理想语言哲学家在方法上的基本出发点。
从横向看,"语言学转向"直接源自数理科学和语言学的发展;从纵向看,"语言学转向"实际上是现代哲学方法论转向的一个结果,无论是第一、第二代实证主义的经验归纳还是现象学的本质直观,都意味着现代哲学的方法论转换,语言学在这一转换过程中的出彩并取得中心地位。
以上内容来自《英语思维》(石海浪著)课堂学习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