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基督教原教旨主义的反人类言行有多可怕?

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和逐步完善,基督教成为当今世界影响力最大的宗教,而且在道德、社会救济、科学发展等领域,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方面的言论已经汗牛充栋甚至言过其实,不再赘言。然而,基督教在其幼年期间,其形形色色的反人类言行令人发指,也刺激了罗马皇帝、包括很有文化教养的奥勒留、戴克里先不得不对其镇压。原始基督教的宏旨和作为,也违背当时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和人性,以及人的求知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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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信仰自由和科学。

罗马不论在共和国时期还是帝制年代,都是信仰自由的典范。从早期的一草一木小鸡小猫均可为神,到帝国时期埃及、希腊、小亚细亚等地的外来神,都被允许可以敬拜。罗马是既各地人民的大都会,也是各地神灵的大都会。但基督教作为外来宗教,不仅排斥罗马人本身的信仰,而且反对他们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吉本在其《罗马帝国兴亡史》中如此评论早期基督教偏狭的文化观:“基督教由于对神性的无知或排斥,将最明智和最高尚的异教徒治以重罪,现代人的理性和人道观念,无法接受这种作法。把人类文明最伟大的人物,像是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放在地狱的第一层,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在基督教专心致志的排斥挤兑下,罗马宗教和文化迅速衰败。学者普林尼写信给皇帝图拉真时谈到:罗马神庙几乎全部荒废,用作祭品的牲口无人购买,而从异地传入的宗教信仰(指基督教),不仅充斥各个城市,甚至已经遍布城市乡野。原始基督教的反科学是娘胎里带来的。由于他们认为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就绪的,于是诋毁别的教派和学术派别及个人:“他们妄图修改圣书,背弃古老的信条,根据奇异的逻辑概念提供意见。他们忽略教会的道理,却致力于几何学的研究。当他们忙着对大地进行测量的时候,竟然会忘怀天主的旨意。这些人永远只记得欧几里得,景仰的对象是亚里士多德和狄奥夫拉斯图斯,对于伽伦的著作更是百般赞赏。他们的错误来之于滥用不信教者的技艺和科学,对人类的理性进行过于精细的研究,败坏了福音教义的纯朴。”。

敌视和诋毁普通人的欢乐。

基督教的反对者在当时就攻击这个从下层发展起来的宗教由当今所说的人渣构成,这虽然有鄙视贫苦百姓的偏见在里面,但教众的无知和盲从愚昧,连教会都无法为其洗白,其禁欲主义和仇富心态互为因果,这种情感的过度性,就成为反对与敌视人类基本需求和愿望的行为。比如,他们敌视任何娱乐,如公共节庆、世俗婚礼、仪式、祭祀、运动会,并视其为异端和邪教。血缘和友情纽带常被不同宗教信仰所产生的怨恨摧折。很多神职人员模仿上帝,对一切可以满足情欲和降低灵性的欢乐都深恶痛绝,婚姻制度只容许堕落的后代作为延续人种的必要手段,神职人员一致认为世俗之人只要一次婚姻,完全可以满足自然和社会的一切需要。两性的情欲结合一旦形成便既非离婚也非死亡所能解除,独身生活被看成是最易接近神完美境界的途径。一个基督徒因为自己的亲朋好友参与娱乐等公共活动,会毅然决然地与他们断绝关系;他们会对教徒尽互助养老送终的责任而对不皈依基督的父母之生离死别熟视无睹,由于血缘亲情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非常重要,基督徒的冷漠无情便得到凸显。他们基于宗教的虔诚对许多物品感到愤怒,如假发、白色以外所有颜色的衣服、乐器、金银制作的花瓶、鸭绒枕头、白面包、外国酒、公众场合的颂辞、温水浴以及剃须。许多新皈依的教徒卖掉土地和房屋捐献于教会,根本不顾年迈的父母和子女的死活。父母当圣徒、子女当乞丐的情况也不鲜见。这种愚昧的狂热之徒养肥了教会的上层。主教没有账目也无人监管,将教徒的捐助用于偷情、放高利贷和其他肉体愉悦。

诅咒国家和非基督徒的生命。

如果追寻罗马帝国内部各种宗教都得到尊重、各民族长期和平共处的历史就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唯有基督教及其前身犹太教遭遇帝国镇压,其基本原因之一是它们既不尊重别的信仰,也跟政府作对,而非政府主动镇压它们所致。相反,即便它们屡屡向政府挑衅,在安敦尼等皇帝在位期间,还给予他们很宽容的待遇。早期犹太教迫害基督徒的过程中,罗马的法庭经常充当基督徒的避难所;图拉真皇帝颁布专门法条,对贫困和受迫害的基督徒进行保护;哈德良皇帝颁布的法令规定:凡诬告市民犯有信奉基督教罪名者,会受到严厉处分,最高可判处死刑。而且谴责和禁止狂热的反基督教群众拿基督徒喂野兽及其他迫害行为。然而基督徒毫不领情,其反政府行为非常坚决。他们抱定世界末日说,不仅对于君士坦丁之前的所有罗马皇帝持恶毒诅咒态度;而且对于帝国遭遇的一起天灾人祸,比如火山爆发、洪水肆虐、蛮族入侵、饥荒瘟疫都持幸灾乐祸态度,将彗星、日月食看作罗马帝国遭受天谴的前奏。对于罗马本身的文化符号如凯旋门、朱庇特神等,祈祷他们埋葬在一片火海之中。这种狠毒,从基督教著名神学家和哲学家德尔图良的狂叫中便可见一斑:“你们这些异教徒喜爱热闹场面!那就等待最庞大的热闹场面,世界末日最后永恒审判的到来吧!当我们看到那么多骄傲的君王和出自幻想的神明,呻吟在最底层的黑暗深渊里面。那么多曾经迫害过上帝名声的官员,消熔在比他们用以焚烧基督徒更为猛烈的火焰之中。那么多明智的哲学家和受愚弄的门徒,在炽热的烈火中烧得通体发红。那么多著名的诗人,在基督而不是在密诺斯的法庭上战栗。那么多的剧作家表达他们自己所受的苦楚,那么多舞蹈家在火中跳动之时。我将会多么快慰,多么开怀,多么欢乐,多么狂喜啊!”

放弃正义和对国家的义务。

任何现实的社会,都有必须惩处的恶;任何政权都有对绝大多数公众安全保护的义务。但早期的基督徒无视人性的差别,认为洗礼是除恶的不二法门而不需要法律和强权;国家和政权的存在毫无意义而且该被诅咒。他们接纳罪大恶极的犯人并给予庇护,其中当然不乏洗心革面者,同时也有仅仅将受洗看成逃避罪罚的临时抱佛脚行为。早期基督徒没有这方面的是非感,无法容忍帝国将十恶不赦者致死的做法;帝国在面对蛮族入侵、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基督徒一方面享受政权的保护和公共福利,另方面却诅咒帝国赶紧灭亡,教会动员基督徒拒服兵役。抛弃家庭和国家,对基督徒而言是家常便饭。这种行为不仅与保卫国家的当前需要相抵触,而且也根本违背罗马关于公民权力和义务对等的原则。有人认为基督徒不为国家服兵役、没有起到公民作用起诉他们,基督教神学家奥列金答道:“虽然基督徒拒绝为帝国出战,但他们会为帝国祈祷。”这种调戏态度,是任何罗马皇帝都无法不感到愤怒的,也遭到其他教派的鄙视。

疯狂的内讧。

宗教是最容易产生歧义的事物之一,尤其是教义、流派、正宗等概念之下。早期基督教有五六十个流派,其中夹杂着一些邪教,据一些学者考证,罗马大火就是其中一支所纵,尼禄拉出几个恶劣分子杀死以平民愤。即便抛开早期基督徒的反人类言行不谈,仅就内讧而言,尖锐的派系对立也完全称得上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学者吉本如此形容:“要是说基督教的布匿战争没有血流成河,并不是斗争双方的高级教士态度温和,而是他们没有作战的能力,仅有的武器是互相辱骂和开除教籍,在整个争论的过程当中,配合愤怒的呐喊拼命向对方叫嚣。”诽谤主教、长老、乃至教堂执事,都会被定罪,遭遇处罚,冒犯主教所受的责罚远较有道德问题为重。在宗教裁判所设置以前,内部迫害早已有之。

自我迫害式殉道。

在基督教历史上,不论是神学家还是教徒,都将殉道一再归结为罗马人的迫害。毫无疑问,皇帝和官员迫害基督徒的事实是存在的,但比起为了追求上天堂故意挑衅找死的基督徒,外加以后宗教裁判所破害死者,罗马皇帝名下的殉道者数量就显得逊色多了。恰恰相反,很多时候,接受过良好教育、奉行法律精神的罗马官员苦口婆心奉劝那些面对死亡大义凛然的狂热分子,以人生的乐趣、生命的美好劝说他们放弃死亡和反政府行为,屈尊苦求他们同情和可怜自己的国家和亲属活下来。即便在迫害他们的时期,也是宽大处理、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基督徒在朱庇特祭坛上敬几炷香,就可以当场予以释放。殉道者的遗体受到基督徒的隆重待遇,罗马官员从不干涉他们的相关活动和聚会。有时用刑,不是让他们承认罪行,而是想让其悔改过失,放弃找死和自我迫害,做一个普通公民。普林尼愤怒地说:“不管基督教的宗旨是什么,只凭着他们桀骜不驯的顽固态度,就应予以惩罚。”

爬梳罗马官方对基督徒镇压的事实,会发现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普通教徒的生命、制止偏执的教主的反人类煽动,而非民众信教。教主教诲人们,殉道的烈火可以洗清一切罪过,救赎所有的过错。对于普通人而言,活着经受越多的磨难和痛苦,死后才能和基督与先知一样流芳千古。教会每年还举行隆重的大会纪念殉道者,给予因为牢狱和自我迫害伤痕斑斑的基督徒很高的褒扬,以激发更多人的宗教狂热。在这种追名的热浪中,出现了伊格纳提乌斯那样祈求罗马人不要从角斗场野兽的嘴巴下抢救他、而且挑逗狮子发怒对他加倍凶狠的奇葩;还有抗议罗马皇帝保护基督徒不受迫害的敕令的集体游行。有些基督徒故意扰乱公共秩序求得入狱和遭受迫害的机会,公元190年左右,罗马总督安东尼在小亚细亚管制基督教徒时,成百的信徒由于渴望天堂乐园,聚集在安东尼面前求死赶紧上天堂。安东尼只想处理头子,无法将他们中的所有人处死,他对被释放的基督徒说:“可怜的人啊!若是你们都想死,难道没有绳子和悬崖吗?”戴克里先在历史上以迫害基督徒闻名,但也是因为狂热分子的极端行为愈演愈烈,以及基督徒否定罗马、企图另外建立自己的共和国,使他迫不得已,据说还成为他主动退位的理由之一。从中恰恰可以看出,是罗马皇帝对基督教的宽容才导致了基督教的坐大;是帝国疆域的广袤,才使基督教得到了广布。君士坦丁大帝只不过完成了形式上的转变而已。

早期基督徒的原教旨主义与贫穷、文化素质低、愚昧等因素密切相关。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教育进步,包括教主在内的神职人员开始对于不顾一切后果的殉道行为加以限制,其原教旨主义下的野蛮行为和思想逐渐得到纠正,基督教教义实现了向文明理论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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