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我们渴望诗文茶酒的生活(月韵桂歌序)附视频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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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茶酒离我们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近,自然是,互联网,酒吧茶肆充斥每一个人居地带的今天,诗文和茶酒,早非奢侈品,哪怕是大字不识者,张口陈酿闭口普洱,所谓诗歌也是信手拈来,这已然司空见惯了!然而,我说的诗文茶酒,指的是能给人美感,并能从那中间获取到情操的陶冶,灵魂的清涤,甚至能让己身瞬间空灵,洁净,犹若池中莲荷之高洁,似古琴中挥洒出的清雅,哪怕置身于浊泥沆瀣之间也能不觉污秽,犹留清骨的一种氛围。这种诗文茶酒,你说,距离我们是远还是近?
当然远!因为我们的精神和灵魂近些年已经为金钱名利而羁押了。生活,让我们日渐别离了诗文茶酒。一首诗,是显摆;一盅茶,是迎合;一杯酒,里面每每藏遁着自私的渴求和贪婪的欲望——这是一种沦落!但在这个名利等同人生价值的时代,又有几人能摆脱这种身不由己的沦落呢?即便是有时一圈文字之友的小聚茶话,他们确乎有着冠以雅集的初衷,但酒过三巡,最后也可悲无奈地被其中某一位的题外话拉近了世俗的沼泽,再也挣不起油油田田的青翠荷叶,更开不了洁白如洗的莲花。
这其实并不悲哀!名利原本就不是坏东西,拥有,便是幸福。而且,没有诗歌,没有茶酒的人生并不影响人在世间的时间长度。不过,没有诗文茶酒的人生,到底是个有缺憾的人生!
幸喜,若是有意,这种缺憾竟是可以弥补的!前提是我们得有这种渴望与冲动!
月韵桂歌煮酒吟诗雅集,正是在这种试图弥补缺憾的冲动下萌生的。那日,云碧峰下,信江江畔的游乐山庄拂来一缕久违的凉风,有月,将圆未圆的秋月,皎洁澄澈;有刚变黄正开始泛红的霜叶,有翀爷才启封的一泡肉桂,还有苏风子温好的一壶桂花琥珀酒。空幽的露台上,摄影的、画画的、写诗的、作文的一伙人,在诗意的江畔聊起了诗文茶酒。当中,没有任何人说起有负月色的话题,即使是偶尔有人聊起生活的空乏和精神的萎靡,那也堪堪成了赐予我们一次精神饕餮的契机。于是,一场只关乎诗文茶酒,而无关金钱利禄的圈内雅集策划诞生了。
丁酉仲秋,农历八月十二。月韵桂歌主题的煮酒吟诗会,顺当在游乐山庄那个我们酝酿这次活动的露台上拉开了帷幕。,应邀出席雅集的那帮朋友也显然也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渴望,黄海君先生,渭波先生、石红许先生、以及丁智、彭联军、胡涛先生和女诗人陈剑、祝红星、张丽琴等二十多位上饶诗文朋友早早就欣然来到了雅集地。而且,他们中还有人将自己欣赏交好的其他一些文友也带到了这里。
临近中秋的江畔夜色本身就是一首诗,娉婷的、袅娜的,吐秀、含情,你要是将之比成一位抚琴的仕女那是一点也不会错的。对,夜幕实在是美妙极了,一袭含蓄的黑,居然将白日里难免看去有些市侩味儿的物件给隐去了,只剩下灯光像霓裳一样的舞,只剩下风动似洞箫一样的空幽,只剩下晚风如兰般的驯,只剩下月色若梦,只剩下细语犹歌……显然,那帮朋友也被这首诗给醉了,眼睛微闭,手指轻叩着桌案,间或睁开眼,啜一口香茗,饮一盅温酒,便是这时,神色也是完全迥异于它时的端庄和笃定,至少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是在这一个静谧而饱蕴生机的环境里,他们已经入了诗意,走进了先前觉得遥远的诗和远方之中。
烹茶煮酒也罢,诗词酬唱也罢,邀月歌舞也罢,再如何雅致的名头,却也必须是在挣脱了束缚之后才有机会符实。这个月韵桂歌的夜晚,无疑,这帮朋友肯定是挣脱了任何束缚的,他们已然穿越,似走进了魏晋时代的竹林,捧的是没有异味的香酽纯浓酒樽和茶盏,吟唱的是没想过要用以换钱沽酒钓名的诗词,你听:“漫嗟荣辱随风去,耳畔磬音空碧天”;你再听:“桂香风语送,歌赋入云端”;还有:“庄园诗境随心阔,人间大道月明中”以及“但看今年中秋月,风光可与别时同?”……我注意到,就在诗人们吟哦出那些诗句之时,他们的脸上,漾溢出了一道光,这神色,就似一朵绽开的睡莲!而且,我笃信,他们也铁定醉了,不过,不是酒醉,是被诗文茶酒惹得心醉!
这不就是我们经常一直渴慕着的诗和远方吗!
可惜,那只是一夜奢侈,别了那夜,我们又回归到了焦躁的凡间。但我独自执着幻想:这种奢侈会成为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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