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文学为什么突然火了?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让人感到无奈
你身边有这样的女生吗?
“老公给我买了一个香奈儿包包,真的很丑,我很生气……”
凡此种种,要表现出一种“怎么如此好事,就我觉得不开心呢?”的感觉。
是不是有那么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淡淡的忧伤?
这种言行被冠以“凡尔赛文学体”的称号。
3、灵活运用第三人称视角。
凡学就是丘处机式炫耀
凡体发明人这种行为,其实无外乎笨拙地炫耀。
作为一枚武侠迷,小时候极度不喜欢丘处机,这人跟得了狂躁症一样,大喊大叫。
直到凡体走红,我才明白,丘处机不正是这方面的最佳代言人吗?
想当年,在牛家村,牛鼻子老道丘处机在对着郭啸天、杨铁心的时候,大放厥词:“贫道平生所学,稍足自慰的只有三件。第一是医道...第二是做几首歪诗,第三才是这几手三脚猫的武艺。”
一边聊天还砍瓜切菜收拾了几十个官兵。
让郭啸天、杨铁心叹为观止,道长跟我们说话还照常砍人,我们哪里做得到?
他们两个不仅服气,还觉得丘道长这人好谦虚,深不可测。
丘道长武功这么高强,在他自己心中还居于末位,那医道和文采,岂不是更高?!
但老道接下来的表现,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就说给郭、杨两家小孩儿起名字那一段,看得我差点笑死。
丘道长你光想着“靖康之耻”,就让人家小孩儿名叫“靖”?
那亏得丘道长您有幸遇到的是郭啸天啊,你要是遇到殷天正可怎么办啊?
会做几首歪诗,您的文采呢?
再说这武艺,后来遇见个五绝之类的人物,瞬间破格。
好比道长敞开歌喉,吼道:“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路人甲、路人乙还在想,丘道长懂医道、会作诗还有武艺傍身,怎么会一无是处呢?
换个黄药师当观众,肯定会跟丘处机说:“你确实啥也没有。”
李白才是“凡体”的集大成者
要说这“凡体”很简单,技术含量也不是很高。
但是,要注意到一点,萧峰拿着普通人都会的“太祖长拳”,就能虐一堆高手。
那个史火龙练降龙十八掌,竟然能把自己练废。
“凡体”既然是文学体裁,那还是找专业的人,大诗人李白就把这种low的形式玩出了巅峰。
我们都知道,李白家庭不是一般的好,他还没出名的时候,就来回游玩,所谓“仗剑江湖游,匹马跃神州。”
不赚钱,遇见老弱,还要扶危济困,李白哪里来的底气?
因为人家李白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你看人家怎么说的?
从来不说自己吃的山珍海味,也不说自己腰缠万贯,更不会写自己被哪个豪门盛宴邀请,然后发个朋友圈定位,生怕别人不知道。
一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先说自己小时候没见过世面,连月亮都不认识,然后话锋一转,就跟自己家的白玉盘子一样。
换作我等,最多说天上的月亮就跟妈妈烙的大饼一样。
李白这种诗句还有很多,每次都是无声渲染自己“不差钱”。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和白玉盘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们都是普通登山杖,而我是特殊材质定制、也许全球限量的绿玉杖。”
不经意的装备装饰凸显自己富贵身家。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字面上的意思是喝酒喝得豪爽,暗搓搓里也有炫富哦!
换算成今天的朋友圈文字,那就是“老铁,今天必须喝够,酒要不够,法拉利、爱马仕统统卖了买酒喝”,既展现了豪气干云天,又显示了富贵逼人。
有钱就能撬动圈子,李白不缺钱,结交的人自然也不一般。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就知道吃喝玩乐,我才不跟你们为伍呢。
这既告诉我们,他名气此时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又懒得跟他们同流合污,他另有凌云壮志。
好比国民老公约看鉴君喝酒,看鉴君不屑一顾:“明天我还要给粉丝们更新文章,我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当代凡体走红的背后
其实,凡体被归纳的三个形式,还缺了最重要的一条——虚构。
凡尔赛体的发明人承认兰博基尼等等都是虚构的,她也不在意被嘲上了热搜。
李白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他曾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但已经忘了那句“我辈岂是蓬蒿人”同样是他说的。
李白这种装阔的背后是尬笑的自嗨,与凡体创始人是一模一样。
“假名媛”、“凡尔赛体”都遭到了无情的嘲笑,多少大叔阿姨摇着头感慨“这届年轻人不行……”
真的“虚荣心膨胀”、“物质主义”作祟吗?
放下“前浪”的优越感,不难发现一个令人忧虑的事实——年轻一代正在远离财富、走向贫困。
日本的“平成废物”还未远去,“令和猛男”已经流行。
“猛男”是对“令和”一代沉迷于二次元“宅文化”的讽刺,比起平成低欲望一代的废,令和更是缺乏社会生活的废宅。
不要被天价手办、氪金周边晃了眼,“宅经济”本质上是三次元生活的廉价替代。
“平成”“令和”无缘高尔夫、旅游、登山,不是他们对阳光草坪、异国风景失去了兴趣,是早早陷入了贫困境遇教会了他们因陋就简。
美国青年的境况也并不比日本好,在储蓄方面,情况也不乐观,三分之二的年轻人没有养老储蓄。
欧洲的情况可能更糟,欧盟的年轻人平均失业率常年高于20%,南欧国家更是达到了令人乍舌的40%,只有德国等少数国家控制在10%以下的健康水平。
青年人贫困,是全球发达经济体的普遍显现。
贫困是现实对年轻人的毒打,像日本这样打出了平成、令和两代的两代,选择了二次元的逃避。
某种角度看,中国年轻人的“假名媛”和“凡尔赛体”多少还有些对财富憧憬,比起彻底逃避现实的苟且要健康一些。
因此,在围观“凡体”、“假名媛”时,请前浪们不要光顾着说教式的自我表扬,不要沉浸在虚幻的“想当年”,其实我们也只是“正当年”罢了,赶上了房价和股市的野蛮增长。
真正要做的是让当下成为“当年”,一样的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一样的为社会经济解开枷锁,让年轻人有闯荡和创造的空间,在财富的增量中收获他们的未来。
这是前浪的义务,也关乎前浪的未来处境,毕竟你们也会老,老有所依,靠的也是这群后浪。
总之,收起云淡风轻的纯天然有机白日梦,人间没有什么岁月静好的未来,只有持续不断的活力才是通向幸福的道路。
参考文章:
关不羽《这届年轻人,穷得只剩下装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