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十九章 疯疯癫癫的疯女人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十九章：疯疯癫癫的疯女人
“既然如此，阁下是何人？这四下荒无人烟，除了这户人家，莫非阁下是这户人家的……”南栀说的隐晦。
红衣女子听到后微微笑了笑，她说："姑娘果真慧眼，不过整个村子的人都疯了，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剩下的还是老弱病残。”
南栀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们是一步一步被引过来的。
“不知阁下引我们而来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你们都是朝廷的命官，而我却是个小女子，说到底为什么……”说到此，红衣女子红唇一勾，从倏然从抛出暗器，那些暗器全部打向南栀等人。
这些暗器全部飞向南栀等人，而且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已经到达南栀等人的身前。
南栀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往左边移去，躲避暗器，暗器全都落在方才南栀站着的脚下。
南栀抬眼看着红衣女子，只见她依旧站在原地。
南栀的眉毛挑起，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阁下怎么一言不合就动了手？”南栀红唇微扬，“况且阁下竟然知道我们是朝廷命官，莫非——，你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南栀揣测道。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是这件事的主谋呢？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怎么敢跟诸位大人叫板呢？我是来帮忙的。"
帮忙的？
帮忙的话刚才就不用出暗器偷袭她们了吧？这个红衣女子说的话南栀半信半疑，但也无法确认，但是现在她也不能肯定对方是敌是友，只能继续试探对方，她问："帮忙？你要怎么帮忙？"
“大人一天天都在忙碌，我呢，一介小女子，大人若是没有时间，可以派遣我去办一些其他事情，比如买些东西啊，买点吃食啊，或者送些衣物啊......等等等等，都可以交代我去做。"红衣女子笑眯眯的说道，一步一步朝南栀方向走来，手中夹着暗器，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手中还有东西。
宴池本不想掺和，奈何他想不看见红衣女子的动作都难。
他看见她手上夹着东西，便立刻冲到南栀的面前挡住，他说："姑娘，若是带着点真诚说不定，我们就相信了，姑娘的手中始终夹着暗器，莫非是想对我们二人不利？”
听到宴池的质疑，红衣女子嘴角微扬，她笑嘻嘻的说道："你看错了，我手中哪里夹了什么暗器？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
南栀闻言，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
在女子走近时，只见红衣女子手一扬，手中的暗器彻底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只听她冷哼一声，“去死吧！”
宴池眼疾手快，立即抓住红衣女子的胳膊，然而红衣女子却趁此机会挣脱，转而拿出暗器，对准南栀的脖子就射了过来，这次宴池早有防备，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扭，红衣女子的胳膊就被宴池扭断了，手中的暗器掉落在地。
红衣女子痛苦哀嚎一声，她没有料到自己会失败，但她并未停止攻击，她的身形一闪便来到南栀的身旁，然后又是一掌，对着南栀的胸口拍去。
南栀见状，立马闪身躲避，红衣女子再次追击，南栀又连忙躲开，两人就这样在院中打斗起来。
红衣女子的速度也非常快，一招一式都带有杀气。
南栀一开始并未与红衣女子硬拼，一直都在躲避。
“姑娘为何处处透露 杀机，你我本无仇！”南栀说，她一直躲避着红衣女子的攻击。
"无仇？呵！你是朝廷命官就是我的仇人！”红衣女子恶狠狠地道。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朝廷命官，怎么会让我们落得如此地步？不得已和天机阁合作！全村的百姓，全村的人啊！就这么没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有人提起天机阁了。
天机阁现在莫非已经不收小乞丐，转成了附近的村人了？
逻辑上说不过去。
南栀沉思片刻，让红衣女子有机可乘，不知从哪儿又抽出了一个暗器，朝她射来。
南栀回过神儿，暗器已经快到眼前，她下意识往右边闪身，可还是慢了一步，暗器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划破了她脸侧的肌肤，瞬间有血液流淌下来，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红衣女子看见自己打偏了，她立即补救，再次射出暗器。
"啊！"南栀惊呼一声，她连忙用手捂住伤口处，鲜血正顺着手指缝溢出，滴到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南栀咬牙，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抓住了红衣女子的手腕。
红衣女子的武功不低，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使出全部的力量，企图将南栀的手腕捏碎，可她还没有得逞，就听见"咔嚓"一声，南栀的手掌已经将她的手腕骨折了。
"啊！"红衣女子大喊一声，她没有想到南栀的力量竟然这般强悍，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捏成碎骨了。
南栀放下她的手，冷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
红衣女子不甘示弱，她冷哼道："不敢乱来？那么你为何不敢杀我？难道你怕我报复你们？哼！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告诉你，你若是不杀我，我就要杀了你！"红衣女子恶狠狠的瞪视着南栀，似乎真要将南栀碎尸万段。
"杀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南栀冷哼一声，她将红衣女子的袖袍一扯，一条黑色的长鞭出现在南栀的手中，那长鞭是用特殊材质制作而成，上面有许多的倒刺，鞭尾则是有一根尖锐的铁棍，铁棍上镶嵌着许多宝石，这样看起来就像一把铁棍。
南栀将鞭子横在胸口，冷冷地说："我倒要瞧瞧你如何杀我，你的武器可在我的手中。"
她的声音冰寒入骨，语调中毫无温度，红衣女子被她的表情震慑住了，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红衣女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宴池走上前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南栀回眸看他一眼。
宴池对她摇了摇头，“或许从她的口中能知道什么消息。”
"你们......你们......"红衣女子不安地看着两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们难道想要找天机阁寻仇？可是......可是天机阁现在已经不管江湖上的事情了，他们......他们已经不理世俗事了！"
南栀说："你说的话未免太牵强了吧。"
……
南栀和宴池把她带回了客栈，楚子墨倚在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喲~舍得回来了？”楚子墨阴阳怪气地说。
南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哦？人？”楚子墨好奇地往后看了看，“这个女子你们从哪儿找来的？”
红衣女子板着一张脸，冷漠地盯着楚子墨。
"我们在路上偶遇到的。"南栀说。
南栀把红衣女子带到屋子里，楚子墨跟了进去。
“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
楚子墨不削地撇撇嘴，“我怎么就不能跟着进来了？而且这个女人又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本官就来帮你看看，又怎么了？”
南栀：……
你有理！
南栀懒得理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红衣女子站在床边，冷冷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南栀道：“不干什么，之前在村子里听你所说的，似乎对天机阁和朝堂都十分了解。”
“怎么？你们想从我的口中套话？”红衣女子冷笑一声，“做梦！”
宴池正巧从外面回来，推开门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
南栀坐在一旁的椅子，红衣女子被绑在床上，时不时恶狠狠地望着她。
宴池的目光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扫了几圈，然后说："她似乎不愿意多说？"
南栀点点头，无奈地说："嗯，看来是真的不肯说了。不过这件事不是很重要，也无需强迫她。"
楚子墨道："那我们就暂且放过她，不过这个人既然是你们抓到的，那么我们应该先问问她。"
"我知道。"南栀道，"我刚才已经问了，她不愿意说，我们也问不出什么。"
"你不是说她认识天机阁的人么？为何你们问不出来？" 南栀叹了一口气。
红衣女子见南栀如此说，抿了抿唇，她低垂着头，脸色惨白，额头布满了细汗，她的手在发抖，整个身体也忍不住地颤动，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半晌，她终于开口："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们再怎么问，我也不会——”
“如果说，我有你的妹妹，阿兰的消息呢？”宴池徐徐走到她的身旁，神色不明地开口道。
红衣女子愣了愣，眼睛猛地睁圆，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宴池："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妹妹？"
宴池轻蔑一笑："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衣女子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不知道宴池到底知道多少，她的妹妹早就不见了，她为了找阿兰迫不得已还和天机阁合作了，本想着这次行动后，她就甩手不再为天机阁做事了，哪知这次却碰上了个硬茬子。
红衣女子努力平静下心绪，她的手指绞弄着裙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未有过妹妹。"
"你不是有妹妹，是你没有妹妹。"宴池说，"她从小就失踪了，是你害了她。"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怎么会害过我妹妹呢！"红衣女子激动地喊道。
"若不是当初你，你的妹妹阿兰也不会走失。"
"我、我不知道！"红衣女子说。
南栀在门外人等候多时，看见宴池从屋子里走出来，南栀立即迎了上去，"城主大人问出什么来了么？"
宴池摇了摇头，说："我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问不出来也不是很正常的，她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是天机阁培养出来的。"南栀说，"天机阁的人，都是一群死鸭子嘴硬的人！不用什么特殊方法恐怕会问不出来。"
宴池站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想知道的话，恐怕会费点事情。”
“嗯。"
两人说完，转身离开，红衣女子见状，立即喊道："等等！"
南栀停住脚步。
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栀走进去，只见红衣女子见到她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红衣女子沉默片刻，说："我什么都不会说，除非你们给我松绑。"
楚子墨嗤笑一声："你是觉得你自己逃跑不会有任何事，所以才敢这样嚣张？"
"我......"红衣女子咬了咬嘴唇，似乎很害怕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南栀挑了挑眉，"哦？什么事？"
"你们......"红衣女子迟疑着，不敢说出口。
南栀看着她，说："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兴趣，你若想让我们放了你，就乖乖说出你知道的东西来。"
"我不能说。"
"为什么？"南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我说了，天机阁的人会杀了我的！”红衣女子沉了良久，缓缓开口道。
“天机阁就那么可怕？”
红衣女子摇摇头，说："不是天机阁可怕，只是......这件事关系太大了，我不敢说。"
“我知道关系重大，但你总不能和我们一直这样等下去吧？你说出来我们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或者是你说出来我们会不会相信你，毕竟你是从天机阁里走出来的人。"
"......"
"你到底说不说？"
红衣女子沉思片刻，说：“好，那我告诉你们就是。”
南栀帮她把手脚给松绑了些，但还是没有全部松开。
“我是天机阁的人没错，不过你怎么知道，天机阁的？”红衣女子反问道。
南栀神色冷淡，语气平静，"因为我也是从天机阁里出来的。"
红衣女子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南栀没有理会她。
南栀道："你说吧，不要再隐瞒。
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天机阁的人找上门来，这次你就是为了阿兰才加入天机阁的，我想天机阁现在肯定知道了阿兰的消息，如果你不帮他们，最终你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不得而知。"
红衣女子沉吟许久，最后道："其实，这是只是他们的手段而已，这次我来蓝州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
南栀皱眉，问道："什么目的？" "如果我和你说了，你会保护我吗？”
“那是自然！”
红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蓝州是不是天机阁所做？”
红衣女子欲言又止，“是，却又不是。”
为何这么说？
是又不是？
南栀道："你说清楚一点。"
红衣女子道："虽然我是天机阁的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天机阁的人，每次我们见面的时候都只能见到一个身着蓝衣的蒙面女子，看上去年岁不大，但行事果断，她在天机阁似乎有很大的发言权。"
“在天机阁我只见过她。”
南栀从屋子里离开，宴池和楚子墨坐在大堂之中喝着茶水。
俩人你一句我一语，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
南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走下楼。
宴池和楚子墨见到南栀 下来了，顿时谁都闭口不言，也不说任何话。
“问出了什么吗？”楚子墨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南栀点头，"她是天机阁派来的不假，不过也参与了蓝州水患这一事。”
一提到蓝州水患，楚子墨顿时来了兴趣。
“哦？那么就是说，蓝州水患也有天机阁的手脚喽？”楚子墨激动的搓搓小手，“
天机阁到底在蓝州搞什么鬼，幸亏这次是水患，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南栀道："她的确参与了水患一案，但具体的情况，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楚子墨道："哦？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参与了水患一案？" “天机阁用她妹妹的行踪来威胁她，她并不是自愿帮天机阁做事。”南栀辩解道。
“不管是还是不是，这些都不是我们该讲明的，我们现在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喽喽而已，真真过的黑手还在后面。”楚子墨仰头将茶水一干二净，接着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巴里，说："反正蓝州的事情，天机阁是脱不了身了。”
“那么，楚公子，我现在的问题来了，若是想抓到天机阁的主谋人，单单只 抓到红姑她也只是个为主子跑腿的而已。”
天不亮，南栀就醒了，隔壁的某间屋子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 走出去的时候，店家站在门前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
店家连忙转过身，"这位姑娘，你们是一起前来住店的吧？"
南栀微微蹙了蹙眉，"嗯，我是。"
店家憨厚地挠挠头，说："姑娘你能不能和里面的人说一说，着大晚上的噼里啪啦让人难以入睡啊！”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店家，南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块枕头，客栈的枕头十分硬，这要是被砸到脸，绝对会毁容！
南栀闪身避开，"喂，红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房内传来红姑的咆哮："你还有脸问我想怎么样？"
南栀翻了个白眼，"我问了你想怎么样了？"
红姑怒极反笑，"我怎么样？你们说好要保护我的，你看，你看着桌子上的是什么东西！这是威胁！这是恐吓！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怎么能不保护我呢！”
红姑几乎癫狂，"我好歹也是天机阁的人，你们怎么能不把我当回事！"
南栀道："天机阁的人就不把别人当回事？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搞风搞雨，你们还有理了？！"
红姑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我不跟你吵，我累，我需要休息。" "好，你休息。"南栀说着，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终于把红姑的情绪给安定好。
她走到客栈的院子里 ，看着天边渐露鱼肚白，说道："她闹也闹够了，也该好好安静下来了。"
楚子墨说："你觉得会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机阁和她一定会有联系的，而且，他们也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我们等着他们行动就是了。"
楚子墨想了想，"我总觉得，天机阁的事情，不简单。" "我也觉得不简单。"南栀说，"而且，蓝州这水混得很，连县令大人都不知整日 在做些什么，开堂审理案子也逐渐少了起来，听他说，这两年犹豫水患的原因，案子按理说会逐渐增多才是，可是并不然。”
“此话怎样讲。”
“随着蓝州的人逐渐变少，蓝州本地的百姓也都人心惶惶，在山体中找到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有的是蓝州 的人，有的不是，有的是外地人，有的也有中原人，他们普遍都有一个特征。”
“什么特征？”
“都是先被喂了毒药，然后被人一招毙命。”南栀缓缓地开口道，"我总感觉，这个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楚子墨眯起眼睛，道："你是怀疑这个人不是蓝州的人？"
"这个还是未必，但我们可以试试看，先把蓝州的事情弄清楚。"
楚子墨点头，"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暗中操作的。"
"你说得对。"楚子墨摸着下巴，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道，"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们才有了一个新的猜测对象。"
南栀道："天机阁？" 楚子墨笑了笑，说："是的，我猜想这个人肯定是和天机阁有关系的。"
南栀挑眉："你有证据吗？"
"有，除了这次你们抓到的红姑，我有一个人选，我想他应该会知道一些内幕。" "谁？" "薛掌柜。" 南栀惊讶道："薛掌柜？你是指他？"
"是的，我怀疑这个人是天机阁的人，他和这个红姑的关系非同寻常，他应该知道的事情比较多。"
"薛掌柜不是薛万林的人吗？"
"是的，他是薛万林的人，但他和天机阁没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和这个红姑勾结在一起的。"楚子墨冷笑一声，"薛万林这老匹夫真是太阴险狡诈了！这两天我发现不对，便跟着她身后，结果没有发现薛万林，却发现了薛掌柜和他和红姑来往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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