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旧藏《曹真残碑》,书法冷峻惊艳!
端方旧照
三国魏太和五年(231年)三月
76cm×99cm×2
两面刻,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出土于西安南门,初拓碑阳第八行“蜀贼诸葛亮称兵上邽”诸字未损者极少见。原石后归端方,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点画波磔笔法秀媚,与王基碑同为曹魏隶书之代表,已开唐人风气。
《曹真残碑》轴
道光年间拓
(上)碑阳 76.6 x 98.8cm
(下)碑阴 77.2 x 98.8cm
曹魏曹真碑,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出土于关中,石归端方、周进,今在故宫博物院。陆氏按语引《述征记》云:“曹真祠碑在北邙山,刻石既精,书亦甚工。”今此碑不出于北邙,当别是一碑。曹真有功于陕,雍州吏民思其德,立碑以颂之。碑云“遂牧我州”“牧我陕西”。初出土时碑阳“妖道公”“蜀贼诸葛亮称兵上邽”“屠蜀贼”诸字未损。
碑阳局部
本幅上方为碑阳之拓本,仅存中段,计二十行;碑阴在下,又分两段,计三十行。据考,第八行「邽」字未损者,与初拓本同样是道光年间时所拓,院藏本即是。
书风上承汉隶,然字形较为方正,横画起笔和收笔稜角明显。此作既是研究三国历史人物的重要史料,也是认识隶书书体发展和演变的代表碑刻之一。
按《三国志·诸夏侯曹传》,曹真以魏文帝黄初元年(220年)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诸军事,黄初三年(222年)为上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转中军大将军。明帝即位,封郡陵侯,迁大将军。《晋书·职官志》:“魏文帝黄初三年,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刺史。又上大将军曹真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则总统内外诸军矣,自真始。”太和四年(230年)病还洛阳,五年三月薨,谥曰元侯。
碑阴故吏题名,有京兆、安定、陇西、冯翊、天水、扶风、北地,皆雍州部治。魏晋受禅,铭石书丹一夕丕变,笔法雷同,了无意趣,于曹真碑亦然,何哉?此本淡墨精拓,纤毫备悉,了无遗恨。余访古关中,尝携之以行,展读于长安旅次。二〇一七年六月一日,在北京大学观故宫新拓曹真碑,已滞拙无以比伦矣。
《曹真残碑》部分字放大图片
曹真(? - 230),字子丹,曹操族子,被曹操待若亲子,曾统领虎豹骑,征战有功,封侯,后以偏将军的身份参与汉中之战,因功累迁中坚将军、中领军、征蜀护军。曹丕继位后,曹真升任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军事,镇守魏国西方,平定叛乱。曹丕病危时,曹真同陈群、司马懿同受遗诏辅政。魏明帝曹睿继位后,曹真升任大将军,同张郃一起成功防御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平定三郡叛乱。曹真判断出诸葛亮下次必出陈仓,派郝昭等提前修缮城池,于是成功防御诸葛亮第二次北伐。正史中的曹真才能远高于小说《三国演义》中对其描述。
端方在从政之余,醉心于金石收藏,为晚清著名大收藏家。在出洋考察期间,他还收集了古埃及文物,是近代中国收藏外国文物第一人。端方逝于四川之后,其子弟因贫困,经福开森中介,在民国十三年(1924年)将其最著名一套商朝青铜器以约20万两白银的价格出卖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晚清金石名家众多,其中最耀眼的一位,非端方莫属。其从政之路、收藏之道、金石之学皆精彩激荡,奇异莫测,忽而官运亨通、倏尔宝物齐聚,刹那间又身首异处,文物散尽。风光荣辱,往事百年,而今端方早已淡出时代的记忆,但“陶斋”的文物却已成为人类共同文化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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