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欧、杨亦渺、黄鏸慜、许萌:金陵十二钗副册又副册名单探究
众所周知,金陵十二钗分为正册、副册和又副册三册,其中正册的十二位女子都已确定,可是副册和又副册的具体名单至今仍是一个谜。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邮票
那么,有哪些女子可以入选其中,曹公又为何留空于此呢?
在谈论金陵十二钗之前,首先要界定其人数问题。当前除了通常的三十六人说之外,还有一百零八人说和六十人说。
一百零八人说:
到底在雪芹原著中实共多少副层群钗呢?
答曰:八层。这又证据何在?证据还是上面已引的“方经二十四丈”的“照应副十二钗”。请看:那巨石是正方的,四条边。毎条长度是二十四丈,即两个“十二”,所以正方的四边共计“八”个“十二”——这就是“照应”了八层副钗的“数理”。
到此,我再发一问:请算算吧,一层正钗,加上八层副钗,共是九层,九乘十二,正是一百零八位女子。
这就表明:雪芹作一部《石头记》,是由《水浒传》而获得的思想启发和艺术联想!其意若曰:施先生,你写了一百单八条绿林豪杰,我则要写一百零八位脂粉英雄,正与你的书成一幅工整的“对联”
白伯骅绘金陵十二钗
“三十六人说”&“六十人说”:
这问题是因对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合回的一条眉批理解不同而引起的。
雪芹题曰“金陵十二钗”,盖本宗《红楼梦》十二曲之义。后宝琴、岫烟、李纹、李绮皆陪客也,《红楼梦》中所谓副十二钗是也。又有又副册三断词,乃晴雯、袭人、香菱三人而已,余未多及,想为金钏、玉钏、鸳鸯、苗云(葛雪)、平儿等人无疑矣。观者不待言可知,故不必多费笔墨。
树处引十二钗总未的确, 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 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畸笏。
曹雪枫绘金陵十二钗
对这条脂批的理解不同关键在于对“方知” 句标点的不同。
六十人说(俞平伯):“正”、“副”、“再副”及“三”、“四副”是指金陵十二钗的五本册子,每册十二人,故得六十人。
三十六人说(蔡义江):“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是指金陵十二钗副册的第一、二、三、四名。
考证:
在“十二丈”旁有行间朱批“总应十二钗”五字, 而在“二十四丈”旁有行间朱批“照应副十二钗” 六字。 这两条批还见于有正本及梦觉本。
华三川绘金陵十二钗
由此可知: 正十二钗有十二人, 副十二钗有二十四人 (包括副册及又副册),总计应是三十六人。这与小说第五回的描写正相吻合——警幻称之为“ 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终生册籍”,薄命司内金陵十二钗仅有三只橱 , 一橱一册 , 故是三十六人。
并且,根据署名畸笏叟的眉批表示原本有五册金钗册,在批阅增删中删去二册最终留了三册,即我们所熟悉的正册、副册和又副册。
无论这条批语是否属实,假设曹公真的把五册金钗册删去了二册,不论原因为何,我认为不应纠结,只着眼于文本保留的三册就足够,即认同的是正册、副册、又副册三册十二金钗册共三十六的说法。
最后,让我们先回到第五回,看看原文中对于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和又副册的描述:
陈艳梅绘金陵十二钗
仙姑道:“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尔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宝玉听了,那里肯依,复央之再四。仙姑无奈,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宝玉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对联写的是: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此处便已点出了“薄命司”这一重要信息。接着提到:
“家乡封条”表明是与金陵有关的女子,还可以进一步推测这些女子与宝玉应有一定的联系。
陈少梅绘金陵十二钗
随后:
宝玉问道:“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警幻道:“即贵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宝玉道:“常听人说,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如今单我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子呢。”警幻冷笑道:“贵省女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厨则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宝玉听说,再看下首二厨上,果然写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个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
此处的“冠首、紧要、次之”“庸常之辈无册可入”则表明入册的女子应遵循一定的标准。文中又点明下边只有“二厨”,“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入”,这就有力地驳斥了所谓的108人说,而证明了36人说。
崔进绘金陵十二钗
先看一下副册中出现的判词:
只见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一只桂花”暗指夏金桂,“莲枯藕败”暗指英莲及其悲惨结局,以及后面的一些暗示,可以推断出这位女子就是香菱。
再看又副册:
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滃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后有几行字迹,写的是: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张惠斌绘晴雯补裘
此为晴雯。
此为袭人。
结合已确定的正册人选和副册中的香菱以及又副册的袭人、晴雯的特点,我们似乎有理由推断出以下三个特点:
一是“薄命司”;二是“择其善者”,聪俊灵秀,正邪两赋;三是与宝玉关系密切。
首先,从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判词及命运可以看出,她们都是命运多舛的薄命之人,且香菱、晴雯和袭人的命运也都符合这一特点。
顾炳鑫绘金陵十二金钗
此时,就出现了一个争议,即薛宝琴究竟是否属于薄命之人。
一种观点认为薛宝琴在红楼梦中的角色更像是一位过客:她从小随着父亲四处游历,见闻广博,与大观园中的其他姐妹们相比,其眼界经历不局限于小家之中反而带有开阔的视野;她的哥哥薛蝌在红楼梦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上进之人,对待宝琴这个妹妹也可谓尽心尽力;与宝琴订有婚约的是梅翰林之子,青年才俊,与后来姐妹们的或所托非人或身不由己相比,也算是才子佳人的良缘了,怎么看都不似薄命之人。
但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尽管在前八十回中宝琴的境遇还算不错,但是红楼梦毕竟存在散佚的情况,谁也无法确定在后面的情节中宝琴是否会遇到属于她自己的不幸,所以不能轻易地推断出她是否属于薄命之人。
邹宝林绘《宝琴立雪》
其次,“择其善者”,聪俊灵秀、正邪两赋。正册中的众人或是文采斐然如钗黛,或是性情奇特如探春熙凤,便是香菱晴雯袭人也都别具风采。
此时便要排除掉另一位人选——尤氏。之所以会想到尤氏,是因为无论是从所占情节比重还是人设特点来看,尤二姐、尤三姐都应该在副册又副册中占有一席之地,所以也有考虑尤氏的必要性。之所以排除尤氏,是因为能排进十二钗的应为钟灵毓秀、才情品貌比较高的非凡女子,而尤氏实在是太过平庸了。
也应和与宝玉关系密切。红楼梦全文与四大家族密切相关,且对于正册副册又副册的描述也是以宝玉游太虚幻境展开的,并通过宝玉的所见所闻来叙述的,所以应该满足与宝玉有关联这一要求。
并且,由正册的十二钗以及可以推断出来的副册中的香菱,又副册中的袭人、晴雯可以猜测,正册副册又副册的划分很可能是以众人的地位身份来划分的,正册应为与四大家族关系密切的姑姑小姐奶奶,又副册应为丫头,副册为介于二者之间的妾或者类似妾的身份。
郭建明绘金陵十二钗
当然,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副册中的人物除了妾以外,应该包括其他类型的人物。毕竟没有那么多妾填满副册11个位置。故要从香菱的另一个身份入手,甄家大小姐。所以,副册中人也应都是贵族小姐。
但为何是副册呢。不外乎两方面原因,第一是身份与地位,第二是情节比重。正册中小姐们在全书大部分时期,过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地位也十分高。而香菱的遭遇给副册定下了一个基调,那就是生活并不十分美好。可以说某种程度上不如又副册的大丫鬟,但是小姐毕竟是小姐,所以在又副册中。
所以,我们认为,副册应包括身份介于贵族小姐和丫头之间的妾以及身份略低一些的普通家族的情节分量不重的小姐们。
此外还有一个标准,就是人物故事的丰满。《红楼梦》作为小说故事,一切的问题意识都得回到文本。曹公设立《金陵十二钗》名册是为了故事作铺垫,那么入册的女子都必须是在故事中有充分着墨的女性人物,比如说平儿、鸳鸯、尤二姐、尤三姐等人物。
刘旦宅绘金陵十二钗
三册中写的是入册之女子的判词,内容都是各金钗的命运,也预示了他们的结局,所以可入册的女子必须在文本故事中被重点提及,有自己的故事,并且有自己的结局。
目前流传的副册、又副册的版本很多,较为出名的有刘心武的版本、宋淇的版本等。但是,这些版本都存在各自的问题,最为明显的问题就在于为了补足十二个位置而生拉硬凑,将一些存在感不强或者特征不显的女子也纳入其中。
胥惠民先生在副册中排除了薛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认为她们是“彼家” 之人 , 只是荣国府的匆匆过客。
“作者主要的是按照人物的身份、地位来分等的。如果入副册者身份、地位的 贵贱,都与香菱相仿,怎知其余的不是尤二姐、尤三姐、秋桐、嫣红、佩凤、偕鸾一类人物呢?”
韩伍绘金陵十二钗
蔡先生的诘问就背离了曹雪芹所定“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的入册标准。若仅看其“身份”“地位”,则河东狮夏金桂属正册中人,然而她是个搅家精,害人狂,“其行止见识”出于我之下,所以像这样“鱼眼睛”型的青年女子是什么册也入不了的。
至于秋桐,原为贾赦身边的丫环,赏给贾琏作妾,自以为无人僭她,争风吃醋,辱骂作践尤二姐,恰好充当凤姐“借剑杀人” 的工具,亦属“鱼眼睛”型的女人,自然无册可入。
王志尧先生在副册中加入了宝琴岫烟李纹李绮、尤氏平儿,值得赞同,只是排序有失偏颇,如喜鸾、四姐儿、傅秋芳先于尤二姐,平儿位于最后?尤氏如此靠前?
宋子俊先生在副册中执着于“贾府亲戚或侍妾”——嫣红、娇红(疑似一人?贾赦的妾)、翠云(贾赦)、佩凤、偕鸾(贾珍)等人是否够格?凑数?
嫣红,仅是贾赦强娶鸳鸯不遂,又遣人购求寻觅,终究费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收在屋内,佩凤和偕鸾皆是贾珍之妾,在“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一回中,被尤氏带入大观园游玩了一次,而且将芳官的番名“耶律雄奴”讹叫作“野驴子”,如此人物,均属“无册可录”的“庸常之辈”,当然是不合乎曹雪芹所定入册标 准者,不可与香菱同日而语。
彭连熙绘红楼十二钗
结合上述观点,本文认为应入选副册的女子还应包括平儿、李玟、李琦、邢岫烟、尤二姐、尤三姐……应入选又副册的女子还应包括鸳鸯、麝月、紫鹃、司棋、金钏。
之所以将上述女子纳入其中,是因为三册彼此之间似乎应该存在某种对应关系,如李玟与探春同为姐妹之中最擅作诗,妙玉和邢岫烟关系熟稔,秦可卿和金钏死因疑似不甚光彩,麝月和探春嘴舌伶俐,鸳鸯和元春在某种程度上都为姐妹之首(首席大丫鬟和姐妹中的大姐姐),尤三姐和秦可卿的托梦情节,尤二姐和迎春都是迫害致死,以及所占戏份甚重且结局不幸的紫鹃、司棋等。
而之所以没有补全,是因为剩下的女子或者太过平庸,或者特征过于重合,导致无法抉择。
蒋文秀绘《金陵十二钗》
第一,由正册以及副册又副册中已经可以确定的几位人物及其判词,恰好构成了一个3*12的表格,从而可以推断出入选的特点和规律,避免累赘。毕竟小说每一回的篇幅有限,过多地描述会降低小说的可读性,令读者生厌。
第二,有一些人物的判词和命运在后面的情节中进行了暗示,可以留下一些悬念,满足小说的可读性。如群芳宴的占花名中对麝月的判词“开到荼蘼花事了”就暗示了其悲剧性的结局,并且文中还有许多类似的伏笔可以由读者去发现,增加读者的阅读兴趣。
第三,类型化的方法。正如前文所述,曹公只需要根据已知的几位人物即可类型化地对人物进行划分归类。《红楼梦》中涉及的女子实在太多,无法准确的一一归位,此时只需要表述出每一类的特点即可。
第四,满足小说空灵化的需要。红楼梦、太虚幻境本就是一个空灵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的世界,留有悬念才能保有仙境的神秘感,太过具体详实反而会破坏这一感觉。
于水绘金陵十二钗
最后,小说的散佚,结构上的不呼应。红楼梦本就存在散佚的情况,曹公也并未写完,且在创作的过程中曹公也一直在进行修改,导致目前我们看到的红楼梦是不完整的。有一种说法是金陵十二钗与书末的情榜是相互对应的,但此种说法现已不可考。
并且,我们还要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十二钗?十二之数是因为曹公心里拟定的名单人数还是有文学符码?
查询资料后,我们得到了答案,十二钗的称谓在文学中有典故,也有延承、演变的脉络。最早是见于南朝民歌《河中之水歌》中“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一句,原意指的是南朝时期女性梳高髻的风尚中以六双金钗对插的风貌。
到唐代白居易《酬思暗我赠》作“金钗十二行”,自注“歌舞之伎颇多”,自此金钗十二代指众多女子。到了约明代时期,金钗十二从约数转为实数,确指十二位美人。
罗寒蕾绘金陵十二钗
十二美人也成为文人中一种创作范式,如十二美人屏风画和杜堇所绘《金钗美人图》。不仅是在文学领域中,李渔在小说《连城璧》中所写“凑成金钗十二行”也表达了当时代以姬妾十二人为人生圆满的想法。
综合以上资料可得知十二钗是文学传统中的一个定数,并非曹公拟定之数。而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何曹公没有列出完整的十二钗名单。
似乎并不需要。曹公之所以不写全就好比山水画里的留白,是给读者的遐想空间。
作为一个读者,要是作者在开场前几章就把预示了各人物的结局,那阅读兴致会降低很多,令其感兴趣的也只有过程了,然而作者开出了一张人物表却告诉了一部分人物的结局,其余的人物连是谁都不说只知道人数,那阅读兴致不仅不被破坏还会因为被吊着胃口而迫不及待的想看完,然后兴奋的去把人物表填满。
赵国经、王美芳绘金陵十二钗
《红楼梦》就是这样。假设我是曹雪芹,我写出了留白的《金陵十二钗》三册,那么我这么做的原因估计是我的小调皮,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趣味小游戏。我想曹公和他的评点好友脂砚斋一定谈论过哪些人物可以入册,也许很和谐,也许为此吵架。
这也许就是曹公的意图,在文本上保留意境、余韵,以及送给读者的讨论空间。我想看过完整的《红楼梦》,同时代的文人读者们会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定副册和又副册的排名、人物。只可惜或在当下的我无缘见原稿结局,也没能耐穿越回去给他寄刀片威胁他把原稿抄一份藏好,留好遗言交代著作。
“金陵十二钗副册”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阙如人员在书中均已全部写出,这是留待读者填补的。
作者已把“金陵十二钗正册”一一指明,如果再把“副册”“又副册”中女子也一一座实,不仅落套,缺乏新颖性,实无必要将阙如者也如法全部写出每个人的仙曲和判词,等于亮出了全部谜底,不仅行文枝蔓冗长,而且读之味同嚼蜡,岂是曹雪芹这样的大手笔所明知故犯者?
徐乐乐绘金陵十二钗图册
所以,作者仅把“副册”中的首席代表香菱和“又副册”中的前二人晴雯、袭人推出,相当于给这两档女子树个标杆,留给读者去对号入座的。
这是最高明的写法,等于给读者设置了悬念,迫使读者必然去体味索解,要不如何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呢?
至于能否完全猜对 或者接近曹雪芹的标准排名就要看读者的学识才能 和悟性了。比如周汝昌的答案和胥惠民的答案就迥然不同。这正是考验红学爱好者理解水平的试金石,当然入册人选的不同包括排名顺序差异更是学术研究中见仁见智的正常现象。
“十二金钗”的入选和序次不能不说是经过曹氏精心选择, 真正地通过不同悲剧代表人物深达封建家庭内核, 深刻揭示了封建末世“美丑同归”的整体悲剧命运, 同时亦流露了曹氏对其显赫出身、高贵门第的流连与眷念, 对封建大家庭由盛而衰的叹惋与哀悼, 深刻而又艺术地体现了曹雪芹作为封建贵族的浪子和叛逆者一身而二任的复杂情怀。
参考文献:
[1]王志尧《诚为“副册”排座次——读胥惠民先生<与周汝昌先生商榷>并补苴罅漏》,《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4期。.
[2]胥惠民《试探“金陵十二钗”副册及又副册写了哪些人》,《新疆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
[3]李华基《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的误读》,《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
[4] 杨胜朋《“金陵十二钗”称谓来源考》,《红楼梦学刊》2011年第四辑。
编者按:
本文是我红楼梦研究课的课程报告,主要探讨金陵十二钗的副册又副册名单问题,这是作品留下的一个悬念,也是很多读者关心的问题,众说不一。
金陵十二钗副册、又副册的入选标准为何,作品中哪些女子符合标准,作者为何不直接在作品中交代清楚,对作品中的这些留白,读者是否都需要一一去填补。这些问题都是欣赏《红楼梦》过程中不可回避的,四名同学根据作品及以往的研究进行了认真的梳理,谈出了自己的看法。
至于他们的见解是否合理,有无说服力和启发价值,还要读者诸君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