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连长娶日本女战俘,30多年后,孩子继承上亿家产
战争的残酷性,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很难感受到的。
几十年前,日寇侵华,在中国的土地上大肆屠杀,作为当代人,我们永远没有办法替先辈原谅他们的罪行。
不过,有一位名叫大宫静子的日本女性,她是一位爱好和平的人士。
当年日本为了早日占领中国,不得不源源不断地向中国输送兵力,可他们就那么多人口,一位名叫大宫静子的护士就是在日本政府的强迫下上了战场。
日本企业家不断寻找女儿,他相信女儿还在中国
1977年,中日邦交已经正常化一段时间了。
趁着这样的机会,日本日中友好协会的会长大宫义雄带着一个团队的人专门来到北京访问,这对于两国关系来说,确实又增添了一笔光彩。
不过,大宫义雄这么着急忙慌地跑来中国,绝不是单纯促进两国友谊这么简单,能如此亲力亲为,肯定还是夹杂着“私心”的。
而他的私心,就是他的女儿。
其实,就在他带领团队来了不久以后,便向中方派出的代表廖承志先生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他说:“恳请中方帮忙寻找自己的女儿。”
廖承志
当时也有不少人关注着大宫义雄的动向,因为他的女儿已经消失踪影多年了。
据他本人所说,在日本战败后的几十年时间里,自己都一直关注着有关于女儿的消息,自己的妻子思念成疾,最终早早便去世了,自己也因为夙愿未了,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关于金钱方面,自己经过多年打拼早已成功,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在临终前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可是,他的女儿已经消失了很久,他能提供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大宫静子,职业为护士,有战败回国的士兵曾在缅甸拉因日本兵营中看到过。”
至于他的女儿是何时失踪的,这就要回溯到战争年代了。
当时日本政府还执行着疯狂的军国主义路线,可是由于岛内的资源就那么点,政府便将几乎所有能用得到的日本人全部拉到前线去。
男性在简单培训后便匆匆上了战场,而女性则留在后勤,主要当护士。
在这种情况下,大宫静子就这么被带到了中国,他们当时都受到了日本军国主义教育的洗脑。
由于唯一的证据指向缅甸战场,大宫义雄先生也十分笃定,命运不可能如此不幸,自己的女儿应该还在人世。
为了弄清楚真相,中方也想要帮助大宫义雄找到这位失去联系多年的女儿,也展开了调查。
老兵回忆,确有其人
中方在得知情况后,也自上而下展开了调查,根据日本败兵描述的时间,在1945年2月到3月底,参与缅甸拉因战场的应该是新一军第五十师二零一团。
当年的团长,在调查之日正好担任洛阳政协委员的工作,他叫乔明固。
根据他的回忆,当时战士们确实在所述地带俘虏了一批日本军人,里面有男有女,记忆中有个日本女护士。
而那批日本士兵还想找机会抵抗,于是便被枪毙了。
不过,他还记得那位女护士的动向:
由于她在被俘虏后表现得不错,所以并没有采取什么禁锢措施,不久之后她经常跟部下一位年轻军官呆在一起,那位军官的名字叫刘运达,印象中他是江南那边的人,作战的时候非常英勇,可到了全国解放后,不少战士都回家了,刘运达具体去哪里了,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这则消息非常珍贵,结合那些日本兵败回国战士的供述,也能基本确定下来,这位日本女护士,应该就是大宫义雄所要找的女儿。
可是,全国范围那么大,就算把目标聚焦在江南地区,也很难找到这个人。
别忘了,当时我们已经有了户籍制度,所以要筛选出来一个经历信息相吻合的人其实也并不算难,为此,相关部门之间密切配合,很快便在同名人中锁定了这位名叫刘运达的老战士。
根据当地同志们的描述,刘运达此时仍然和一个日本女人居住在白沙镇,而那个女人已经改名为莫元惠。
剧照
刘运达在退伍之后从事的也都是一些体力活,就是去镇子后面的大旗山去拉条石,这项工作不仅辛苦,还极度危险,自己的大儿子刘崇富此前就被砸死在这条山道当中。
日复一日的体力劳动,可一家人依然保持着积极向上的心态。
不过,让刘运达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出现的人,将会直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就在刘运达像往常一样去拉条石的时候,不远外的镇委门口来了几辆轿车,在镇委副书记的陪同下,一行人去了一趟刘运达的家。
由于刘运达还在外劳动,当时并不在家,来访的一行人一进门便见到了莫元惠,莫元惠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难道是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
一位同志盯着莫元惠,问道:“请问,你就是出生在日本金泽市,于1944年经中国去过缅甸的那位大宫静子吗?”
由于莫元惠已经在中国待了很多年,简单的中文交谈还是能够完成的,只是这一瞬间,恐惧和未知占据着她的内心,她又不敢撒谎,只是支支吾吾回答了一句:“我是大宫静子。”
来访者听到这句肯定的回答,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继续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的父亲大宫义雄先生去年还专门来到中国寻找你的踪影。”
“什么?你是说我的父亲还活在世上?”
“是的!现在省级的同志都在找寻你的足迹,大家都在镇委等着见你。”
终于,父女之间终于能再次见面了,只不过大宫静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和原生家庭的成员见面,自从她离开了日本,就再也没有途径了解过家中的情况,由于此前中日之间的关系十分严峻,她也从未敢向别人提及过那个日本的家。
起初,刘运达刚刚将大宫静子带回家的时候,也努力护着她,不让外人说三道四,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大宫静子无论从穿着还是语言上,都像一个十足的汉人。
她本人也对自己曾经参与过侵华战争而无比自责,所以她发誓要和日本断绝关系。
可是,中日关系正常化这个契机,还是让大宫静子等到了,无论她对于日本当初发动战争是非常憎恶,可自己的父母永远是最亲的人。
当刘运达了解情况以后,却表现得担忧起来。
因为妻子已经提出,想要回日本老家去看看,家中的儿女们都围着自己的母亲,十分好奇自己外公的样子,而刘运达其实也不太确定,妻子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
似乎是看出了丈夫的担忧,大宫静子对刘运达说:“我只是回父亲那看看,一定还会回来的。”
由于这件事关乎着两个国家的友好往来,在历史面前,刘运达也不好将自己的委屈全部诉说出来,只好送自己的妻子踏上回国之路。
那天,他带着自己的儿女,目送妻子来到朝天门码头,她将从这里乘坐轮船途径上海,然后向大阪方向前进。
1978年5月19日上午,大阪码头上,大宫义雄早已等候多时,他还是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失散多年的女儿,那是一种科学很难解释的熟悉感,只可惜,大宫静子的母亲没能等到重逢的这一天。
机缘巧合,孩子竟继承上亿家产
原来,当年刘运达还是一名战士的时候,便关注着这一批日本战俘。
大宫静子当时就站在战俘营当中,而刘运达则负责看守这些战俘,他看到年纪这么小的姑娘还在不断掉眼泪,也渐渐起了同情心。
由于语言不通,双方也只好通过肢体语言表达心中的意思。
刘运达觉得,如此年轻的小姑娘,肯定不会是自愿来到战场上的,因此便“利用职务之便”,给了大宫静子更多的照顾。
时间长了,大宫静子对于中国军人的态度有了改观,过去她们从小便接受着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熏陶,产生了不少敌视中国人的固有思想,可这么久过去了,中国军人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其他人知道刘运达对于大宫静子的照顾后,依旧没有表示不满。
当年漂洋过海,如今却孤苦伶仃,心里非常委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运达是个典型的中国爷们,为人十分正直,该杀的敌人一个不留,不该杀的战俘他也能理性对待,而大宫静子生性本就十分善良,没有什么坏心眼,日子一场,二者便熟络起来。
最后,当战争结束后,大宫静子开始对于日本有了厌恶情绪,她也实在不理解为何天皇要发动这场反人类的战争,于是便选择留在了中国,1945年之时和时任连长的刘运达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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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两人十分恩爱,大宫静子也跟随刘运达回了老家,他们也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孩子。
为了养家糊口,刘运达不得不从事这些辛苦的体力工作,而大宫静子就在家中养儿育女,一家人的生活虽然清贫,可也十分幸福。
原本这一生,两人也就如此度过了,可后来大宫静子的父亲找来了,她回日本看望家人,而刘运达选择在家中等待妻子的回归。
两年时间过去了,年满六十岁的刘运达依旧容光焕发,他决定正视历史和妻子,准备带自己的儿子去外公家看看。
约定好时间以后,父子终于踏上了东行之路。
刚刚到达羽田机场,刘运达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前有一位身着华贵服装的妇人正向他们打着招呼,一时间,尴尬的场景出现了:丈夫不敢认妻子,儿子不敢认母亲。
确认了好久之后,刘运达才渐渐宽慰自己:这就是现实。
当大宫静子抱住孩子以后,刘运达才恍如隔世,明白过来,妻子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能万里迢迢来到中国,还能发动这么多人寻找女儿下落的大宫义雄,不可能是普通人,刘运达这才知道,自己的岳父原来是日本金泽市一位知名企业家,手下拥有三家工厂,掌管着近三千名员工,资产总额高达数亿元人民币。
当刘运达第一次来到岳父家中的时候,他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皇宫。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根据刘运达的描述,大宫静子的家中光客厅就有国内篮球场那么大,那些装饰都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原本容光焕发的刘运达突然还有了一些呼吸急促的感觉。
当他和岳父相认后,谈话依旧带着一些历史的沧桑感。
以前,大宫静子陪着刘运达在中国生活了多年,那么接下来,刘运达便也陪着大宫静子在家中待上一段时间。
到了1989年,大宫静子和刘运达再次回到白沙镇,不过,他的身份已经变了,再也不用干那种有生命危险的体力活了。
原来,大宫义雄逝世以后,大宫静子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父亲的遗产,她也渐渐老去,便把上亿家产全部继承给了儿子刘崇义。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由于大宫静子会说中文,而刘运达不会说日语,即使在日本,二人也是用中文交流,所以刘运达的日语能力还是几近于零。
虽然在日本吃喝不愁,可刘运达还是浑身不自在,他十分想念白沙镇的父老乡亲们。
回来以后,他还向旁人说道:“我在日本物质上过得很好,可在中国一样好,不过在日本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回来和老朋友坐坐茶馆,于是便回来了,害得她一个老太婆还得来回两边跑。”
历史的阴差阳错,总是宛如蝴蝶效应般掀起更大的波澜,如果当时刘运达少一点耐心,那么故事的结局似乎就是另一种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