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乡村】柿子红了,果农乐了

柿子红了,果农乐了

姬公尖的柿子晾晒起来了,要去看看不?朋友问。
有关姬公尖的灯笼柿,在很多年前就名声在外了。曾经在省报上读过有关的长篇报道,打造花果山,心向往之,却是没有去过。柿子,在故乡是山里也有,稀稀落落的几棵,路过只能是看看,那是人家的。多年后,进城工作,自家后院也栽了棵柿子树,每年都能吃到。
可满山的柿子树,却没有看到过。虽然,跟姬公尖有关的消息,在别人的文字图片里出现许多次,我却没一直没有亲临观赏过。入秋以来,多次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前去看看,约了好几次,一直没成行。
又是接连几天的晴好,加之朋友盛情,心里早就蠢蠢欲动。去吧,山在那里,树在那里,柿子在那里,出发吧。立冬那天,车出小城,一路向北,在龚村口看到指示牌,是进山的线路。在柿子挂满枝头,挂满农家小院的时节,机耕路是单行道,不怕担心堵车。
路上的菊花,稀稀落落的,在山脚下的田畈里,显得有些落寂。古旧的机耕路有些年份,路外散落着民居,普普通通的。车很快进入环山的狭窄盘山路面,也就一辆车的宽度,一直是上坡,那弯道的山坡角度,开车是需要一定胆识的。
山势的攀升,菊花地消失,路外的竹林穿去,零星的柿子树出现。那黄澄澄的柿子,在枝丫间很是醒目。已经落叶的梅花树,疏影横斜在那里,在初冬的时节,它们是静默的,它们的快乐,是在春天,那时才有一山的灿烂与喧嚣。
梅树林逐渐密集起来,路外的柿子树多了起来。春有梅花,冬有柿子,这姬公尖的百姓,日子也就过得红火起来。徽州的山,都是陡峭的,没有多少的土地,村民的勤劳,见缝插针的栽树。人家是植树造林,姬公尖人是植树致富,花有花的世界,果有果的精彩。
山峦上的人家出现在眼前,带着外地牌照的小车,都沿着路里的山脚,绵延着停放,一个山弯又一个山弯,安然在那里。农户是散居的,倚着山势或是家里的那些树。一条仄仄的小路上去,就是一户农家,家门口的平坦上,都悬挂着削了皮的柿子,细细的绳子串着,挂成了珠帘。
刚削好新鲜的柿子,渗出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晒了两天的柿子收了水分,外表干燥略显灰色。一周或是半个月以上的阳光暴晒,水分蒸发、糖粉沉淀,柿子开始收缩,里面的涩味已经满满散去。到了晚上,收拢一起,用晒干的柿子皮焐着,薄薄的霜就附着在柿饼上,客人到来,拎起一串,每一个都是香甜。
柿子人家,都有自己的院落,干干净净的。深秋时节,搭起晾晒柿饼的架子,摘柿子,削柿子皮,捆扎柿子晾晒,是家家户户的忙碌。外地人来了,热情招呼一声,你拍你的照片,我削我的柿子。笑意盎然的问询柿子、柿饼的过程,百姓见多不怪,怎么晒怎么焐,哪一种味道好,随口而出。要试吃吗?你摘那串上的,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柿子树在房前屋后,树不是很高,柿子却很丰满,椭圆形的。有的柿子在树上,就急不可待的熟了,迎来鸟雀啄食,也是百姓的美食。摘回来,再放个苹果一起,焐上几天,里面感觉是流动的甜蜜,需要合手抱在手心里,软软的,糯进你的心里。
山峦的人家,繁衍数百年,老房子门楼窗棂下,有着喜庆的窗画。简单或朴素,是时代的印记,是民间的故事。海子说,开门,劈柴,做一个幸福的人。在鸡公尖,老人坐在一栋老房子的院子里,身后的高高的柴垛,眼前是悬挂的柿子,那份温情和富足,是可以想象的。
柿子红了,有着一份时间和兴致,在姬公尖的山间的小路上走走。每一条小路,都通向一户民宅,每一户民宅的院子,都有忙碌的主人,满院的柿子,身在其中,你才知道,秋天为何是收获的季节?
那满眼的柿子,红了山村,乐了果农,热了乡村。在柿子高挂,通火似火的时节,我来到了姬公尖。我看到了你,如同想念多年的朋友,站在那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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