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各有所求(3)|小说
各有所求(3)备胎
韩雪丽
各有所求----痛苦的选择
李依发现,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小姑给请了假,似乎这个假期,可以任意延长,母亲居然做好了陪她回去的准备,小姑说,李依,要不是你没过试用期,真让你休上一年半载的,不过现在这样不太好,所以我和人家说的是两周左右。
这两周,你的手机被没收,你就在家里好好反思吧,我们能这么对你,对他不会客气,如果你不肯放弃,我们就到学校里告状,说他诱拐你,骗你的钱财,就是学校不处分他,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奖励了。而且,他的名声就毁了,你知道他不容易,禁不起意外,就不要给他伤害。我们是保护你,什么事都能做。
李依震惊了。她有些傻眼。
这样的父母亲人,是她陌生的,他们一直说与人为善,小时候,她和同学发生矛盾,父亲就说,想想你有错吗,要宽以待人,母亲就说,对呀,两个人的矛盾,总有你的问题。怎么现在,他们就成了这样。
而且小姑更让她惊讶,小姑一直资助着贫困地区几个孩子的学业,从高中到大学,小姑说,穷人家的孩子,读书不容易,能帮就帮,可能会给他们不一样的人生。可是现在,就因为自己的男友穷,可他聪明呀,有才华呀,他们就不给机会。
她哭了,她闹了,她要绝食,小姑冷笑,一哭二闹三绝食,你这些招都用在家人身上,你好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我现在就回去,到他们学校,咱们把事闹绝,大家都甭想有好日子过,你要是愿意伤害他,你随便,他的前程重要,他不找你,是好事,我们就是一般人家,要是找个条件比你好的,也许能留校,能出国,你不要误了人家。
李依惊呆。
到底是娇惯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诸事不用操心,都是家人安排好,她其实就是温室的花,遇见如此强大的压迫,她无计可施。
她不知道的是,姑姑已经用她的手机,给男友发了短信说分手,还说,家人介绍了一个条件极好的人,让他不要耽误自己,不当面说,是给面子,不好意思,毕竟有一段感情,才用短信的方式,为了给大家面子,让他知趣,不要再纠缠自己。
母亲直接打了电话,他们见过面,母亲态度坚决,我们家里反对,现在李依也清醒了,你们不要往来了,你如果知趣,最好更换联系方式,不要往来了。
男友当然怀疑,阿姨,让我和李依直接说几句话行吗。
母亲冷笑,还说什么,不死心吗,不影响李依,你不甘心吗,你不会想让我闹到你们学校和家里吧,尤其是你家里,母亲报了个地址,对方惊讶,那是他老家的地址,母亲随后说了,他家的情况,父母兄弟的名字。
母亲说,我们家人,不是刻薄的人,李依给你的学费,我们当援教了,不要了,不过,到此为止,要不然,你的太平日子就没了,你不希望,你父母让人戳脊梁骨吧。他们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吧。
母亲挂断了电话。
男友终于妥协,答应分手,不见李依。他有些怕了,娇滴滴的李依,有如此强势的家人,他终于放弃。于他来讲,这个决定,也是痛苦的,可是他是那个村子的骄傲,要是让李依家人闹一场,马上成了笑话,他怕。
母亲过了一周,又打了 电话,让他给李依打个电话说分手,母亲说,孩子,如果你和李依没关系,我们不会仇视你,我们只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怕她吃苦,她没吃过苦,吃不了,到时候再受伤害,会失去现在的机会,所以我们不是敌视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你现在不明白,以后有了女儿就懂了。
男友心生厌烦,可是还是打了电话。
李依不解,男友说,你妈给我打过电话,算我怕了成吗,我怕,我怕他们到学校打扰我,或者到村子里胡说八道,伤害我的父母,他们是要面子的。
李依有些失望,这你就放弃了爱情,你不是说,为了爱情可以做一切吗,怎么现在,你就妥协了,他们几句话,你就真的放弃了,你个骗子,爱情大骗子。
男友声音有些哑了,我不是骗子,我当时说的话,是真心,可是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受污辱,你家人就是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依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怨父母破坏了她的爱情,也怨恨男友不坚定,一点子事就怕了,有什么可怕的,她父母,能折腾什么动静,不过是说几句骂几句,她能忍耐,为什么他不能,他的家人不能。
李依失望了。
母亲给她换了手机卡,这时候,两周过去了,母亲说,收拾东西回去,你还要上班,生活还要继续,这手机是小郑家人送的,最新款,手机号也换了,一切重新开始吧。
母亲和李依一起回去。
李依生气,我们已经成这样了,还能继续吗,你不用去,母亲冷笑,我不相信,我怕你不要脸,还去上赶着。
李依生气,我怎么不要脸,我不过是捍卫我的爱情,我又不是偷人,怎么不要脸了,你说话太过份。
母亲说,我们惯你疼你爱你,不是为了让你给别的男人吃苦受罪,我才知道,你居然打两份工,你在家那么懒惰,衣服不洗,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作践自己,是要脸吗,你要是为了我们,那是孝顺,为了一个男人,就是不要脸。
李依生气,你怎么知道,我打两份工。
她不解,后来才明白,她的旧手机在母亲手中,人家打电话过来问,她说请两天假,怎么一周不露面,要是不来,就换人了。
母亲直到了省城,才说了兼职的事,我已经替你辞职了,他们也换了人,你好好的,去汇丽上班,对自己好些,和小郑见见面,约个会,你不要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们不是害你的,你不想想,为了你的事,全家都上阵,尤其是你小姑,你不要不知趣。
各有所求----失恋让人消瘦
李依来的挺早,和贺敏同时进的办公室,总算是脱离了父母的监控,而且,手机还在母亲手里,母亲的态度,很坚决,你反正总在办公室,也没有外出的工作,不用带手机。李依自然无奈。李依出门时质问母亲,什么时候给我手机,母亲说,你和小郑约会时,自然给你。
贺敏看到李依,有些惊讶,不过两周,怎么分明感觉李依瘦了不少,不是回家给爷爷过寿吗,又不是体力活,怎么下巴更尖,李依原就苗条,如今更瘦了,到显得眼睛大了。
她打个招呼,李依点头,放下书包,贺敏,我用一下你手机,行不行。贺敏有些奇怪,第一大家都有手机,如果没电,现在充电也可,第二,办公室就有座机,没有单位愿意员工用公用电话办私事,可是也没人放着座机不用,用手机的。她有些疑惑,可还是把手机递给李依。
李依拿了手机,匆匆离开办公室,她跑得太快,有些抢手机的意思,在楼道里,和一直关心她的李会计撞了满怀,李会计惊讶,李依,你回来了,这是干什么去,慌慌张张的,李依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没了影子。
李会计的办公室,在隔壁,她有些奇怪,对贺敏说,李依干什么去,贺敏摇头,不知道,拿了我的手机,就走了。是不是有急事。
李会计奇怪。进了隔壁。
两个人都是各自办公室来的最早的,贺敏得到了彭主任的信任,有里间办公室的钥匙,贺敏打开门,开了窗子。开始打扫卫生。
早上这段时间,也有些紧张,贺敏打扫了办公区的卫生,开了电脑,给自己泡了茶,顺便打开温馨的电脑,这是温馨交代,她倒不会迟到,考勤是指纹打卡,毕竟还有两百块全勤奖,都是卡点来,贺敏给彭主任泡好茶,关上里间办公室的门。
周一彭主任基本上来的早,他进来时,看看办公室,还是只有贺敏和温馨,小梁让他安排去办事了,他看看李依的坐位,李依没来吗,贺敏起身,来了,早就到了,可能去卫生间了,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解释,只要进了写字楼,不用担心走太远,她有些奇怪,这过了半小时,李依的电话,还没打完吗。
一个小时后,彭远要出去,李依还是没在工位上,他有些奇怪,李依去哪了,他虽然不至于和关系户计较考勤,但通常请了两周假,员工来了,他打个招呼,也是职场问候,可惜,这小姑娘,一直没见人。
贺敏用座机拨打自己的手机,还是占线,她有些尴尬,
彭主任摇头,好了,我先办事去了。
温馨起身,主任您去哪里,顺路吗,捎我到规划局。
彭主任想想,好吧,绕一下,先送你吧。
温馨欢呼一声,这小姑娘的性格比较热闹,总是能调节一下办公室气氛。
俏佳人的那个销售经理的事,已经不对她够成伤害,庄先生的相亲,也没让她太多的情绪,不过,她买了美容院的卡,她想,嫌弃我不知道保养,你也配。
不过,这样一来,零用钱就不够了,她和母亲磨了半天,最后母亲给她报销了,她这才轻松了不少。
母亲说,你这个年纪,美什么容,你还不如做运动,去健身。
她马上说,好呀,我们楼下有健身馆,正促销呢,你给出钱,母亲摇头,得了,听风就是雨,你有时间去呀,别给我浪费了,好了,你走吧。
温馨走到贺敏身边,低声说,我有个同学的饭店中午开业,我们一起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吃食堂了。
贺敏点头。
对于温馨的热情,不太好推脱,她其实愿意去食堂,食堂的饭菜还可口,他们是职工,一顿饭只收三块钱,很划算,一到外面,十几块打不住,而和温馨出去吃,AA也要三十以上,不过,全当改善伙食了。也是生活乐趣一种。
贺敏的工资,都花在学习班上了,她要考中级职称,自然要报学习班,很正规的那一种,加上买学习资料,而且,她规定,每月哪怕少,也要存三百块,这是一个习惯,当然,也是母亲的意思。
贺敏的父母,就是普通工人,母亲刚办了退休手续,工资不高,父亲单位的效益尚可,一家人都上班,可是家里的负担是,从小两室,换了个大两室,多花了十多万,基本上掏空了家底。
不过新换的两室两厅,是明厅,唯一不好是暗卫,不过她的卧室大了不少,原来这家还是个熟人,贺敏原来去过,特羡慕这家做的书橱,现在他们懒得搬走,书橱留了下来,有些书也没拉走。
贺敏挺高兴,看着自己卧室里的书橱,心中喜悦,把原来放床底下的书,都一一摆放了进去,还有几层空着,放了镜子化妆品,还放了一盆兰花。
父亲叹气,你们娘俩就是折腾,两室换两室,有什么用,把存款都花光了,贺敏马上说,爸爸,能一样吗,我们七楼换到了四楼,这少爬三层,可省不少事呢,你成天加班,买米买面都是妈妈和我的事,扛了二十斤的米上七楼,太累了。原来那是全阳面的,都不通风,夏天多热呀,现在这个南北通透,到夏天,你就知道好了。
父亲摇头,他不能理解,对于他来讲,回家就是吃饭睡觉的事,什么通风不通风,晒不晒,都有空调,还这么讲究,他不理解,可是经不住老婆女儿意见一致,只好妥协。
这个家里,他感觉,小事他做主,可大事是老婆孩子说了算,尤其是贺敏,这丫头,一上班事就多了,什么自行车不好用,换了新的,什么要有个洗衣机,于是买了洗衣机,他埋怨,你这孩子事太多。
其实贺敏是心疼母亲,母亲的自行车,还是老式二八那种,她上下车子不方便,贺敏买了新车,可是让母亲骑,说怕丢了,她买的是二二的自行车,一看就是她用的。
贺敏的母亲,能将就就将就,可是对贺敏的话言听计从,她感觉,女儿是她的骄傲,贺敏是大学生,而且,工作自己找的不错,说起来,她感觉,女儿比她能干的多。
各有所求----手机没电了
李依再回来时,眼圈红红的,把手机递给贺敏,贺敏想说什么,可是看李依没什么情绪,就没说,只是给手机充电,她心里有些疑惑,这小姑娘怎么了,刚从家里回来,按说没什么事。她的出勤,彭主任管的松,上一天给一天的考勤好了,反正,李依也不在意全勤,如果家里有事,她可以不回来,那应该不是家里的事,能让一个小姑娘如此情绪失常,只有爱情吧。
贺敏继续埋头打字,今天的工作不太多。
十点多的时候,贺敏把打印的内容,校对一遍,确认无误,打开了打印机打好后,装订成册子,放进里间彭主任的办公桌上。
她回到办公室,端起茶杯,喝口茶,心情挺放松。
这时候,她注意到李依,正在发呆。心事重重。
贺敏给李依倒了杯茶,李依,你怎么了,喝点水。
李依这才回神,机械的喝着水。
贺敏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一张失恋的脸,这可是办公室。
她柔声相劝,李依,怎么了,所有的事,过了三天就没事。
李依苦笑,我知道,我就是没想到,原来誓言都是谎言,什么也禁不起,他居然和我分手。
贺敏心想,还真是失恋了。李依,人家说,凡事讲个缘份,这是缘份不到吧,别想太多了,分手证明他没眼光,会有更好的人配你。
李依低语,更好的,什么是更好的,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分手时,什么都不好了,还说我家人不讲理,威胁他,因为我家人伤害了他,就和我分手。
贺敏点头,这也有道理呀,这是正常反应,你想呀,你家人不喜欢他,他有自尊心,那当然不会接受了,这样也好,免得你左右为难,你家里人,也是为你好。
李依的情绪略好些,其实在家里这两周,她有些思想准备,她知道小姑和母亲的嘴有多厉害,那是字字见血的水平,而她的男友,现在成了前男友,是极有自尊心的,是典型的凤凰男,人家长得帅气,智商高,一直也是老师和同学的宠儿,哪里受这委屈,她只是替自己委屈,招惹谁了,好好的爱情,居然没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眼泪落了下来。
贺敏无语。
知道一句两句劝不得,其实,在办公室场合,不应该谈论这些,好在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劝道,李依,你休了两周才回来,状态好些。
李依不是完全不听劝,只是心里难受,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洗把脸。
她去卫生间了,贺敏松口气,看看自己的手机,才充了百分之十的电量,这小姑娘真行,非把手机打没电了,才死心吗。
她沉思起来,贺敏在大学时,没谈什么恋爱,她是真的认真学习,考了会计证,后来找地方打工。现在,是有人给介绍,她的条件,要般配,学历是第一。
因为她是本科,所以男方必须是本科,而且,家在本地,这是父母的要求。以为这两条,很简单呀,可是合到一起,居然不简单,贺敏身高一米六五,所以男方要在一米七五以上,而且,本科学历家在本地,居然没一个合适的,父母有些泄气,劝贺敏,学历放到大专,贺敏摇头,不行,必须本科以上,我们不急,我又不大呢,着什么急,我现在不急。
父母想想也是,贺敏才二十二,是不用急,这事就这么先放下了,现在看到为情而伤的李依,贺敏想,恋爱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太伤神。
而且,李依还这么漂亮,这么一个漂亮痴情的女孩子,居然还让男友不满意,男人,真不好打发,要求太高。李依的男友情况,她听李会计说过两句。
李依和李会计关系不错,李会计一直关照她,所以有些事,李依会和李会计说两句。李会计私下提起时,并不看好,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孩子长得好人聪明,心气高,不一定合适。
通常是家庭条件差,可本人条件好的男孩子,心气最容易高,不肯将就,而李依明显是家里宠大的孩子,真要和家里闹翻,也未必敢。就看是父母妥协,还是孩子妥协,目前看来,李依的父母,立场决定,直接和男孩子摊牌,男孩子退却了,倒省事。
爱情是爱情,甜蜜也甜蜜,伤感也伤感,爱情可以风花雪月,可奔了婚姻去,只能现实,贺敏理解李依的父母,都是为了孩子,不想李依吃苦,李依不怕苦,那是太年轻,不知道吃苦不那么容易。
这时候,梅素进来了,贺敏打个招呼,梅素点点头,她的考勤,就更没人管了,反正,公司的考勤,是财务部统一考核,彭主任索性不管了,看起来,梅素也不是靠工资吃饭的,她的一个包,一条丝巾,都不是工资买得起的。
梅素不太理人,别人和她说话,她就点头,或者嗯一声,对彭主任还算客气一点,平素在办公室,主要是看看手机。一到十一点半,就走人。
骆姐有一次和彭主任说,你也真行,那么个公主,你同意放在你办公室,哪里是来上班,简直是VIP客户。
彭主任无奈,人力总监亲自安排的,您说呢。
骆姐说,那怎么了,基层员工,你们办公室可以自行安排,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汇丽公司里,只有骆姐,什么话都敢讲,她什么人都不怕。
各有所求----备胎
温馨回来的不晚,和李依打个招呼,就去卫生间了,她特意化了妆,贺敏奇怪,你这个同学是男的吧。
温馨挑眉,你怎么知道。
贺敏笑笑,看你这么隆重,你的口红颜色,挺明艳的。
温馨收拾东西,看看表,走吧。
还有十分钟,贺敏有些犹豫,不好吧,咱们一起下楼,太显眼,况且骆经理在隔壁。
这倒是实情,这些小姑娘,对彭主任没那到畏惧,可是骆姐不同,考勤记录她核查,她要是记个早退也麻烦,她真给记过,有一个员工,考勤记录没问题,骆姐却拿出本子,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个时间,出去两小时才回来,问过他的主管,并没有安排他的外出公干。
所以这一层的工作人员,都怕骆姐三分,她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哪怕是对梅素,她也不客气,人力总监说过,不按常规考勤考核,结果,骆经理发工资,就按半天算,而且,还说,半天已经给面子,是懒得按小时一分一分的对。
温馨想想,也是。
不差十分钟。
李依没心情,推说约了人,温馨看她两眼,感觉她有事,不过,她此时没心情八卦。
温馨不勉强,和贺敏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温馨同学的饭店,就在隔壁那条街上,这条街是主干路旁边的辅助路,人行路很宽,两侧的人行路,比中间的马路还宽,适宜开饭店。
这条街是后来新修的,绿化极好,现在是冬天,也有绿意深深的冬青,温馨说,你看这个,是海棠,过几个月,花开了,真挺美丽,我喜欢海棠。
贺敏挺欣赏温馨,一样的失恋,温馨不见丝毫的伤感,那个销售经理,似乎成了与她不相干的事。
二人进了饭店,贺敏注意了一下门头,古香古色的,回头客。贺敏笑笑,挺有意思,回头客。
二人进去,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温馨,你来了。
温馨介绍,这是我初中同学周黎明,这是我同事贺敏。
贺敏点点头。
周黎明招呼服务员,带到雅间去。按我点的菜单上。
有人招呼他,周经理你的电话。
周黎明和温馨打个招呼,过去接电话了。
二人进了雅间,服务员倒了茶,出去了。贺敏说,你同学年纪不大,都开饭店了,厉害。
温馨说,他呀,初中毕业就学了厨师,在别人的饭店打了几年工,去年开始自己干了,这间,是他的第二家分店,还行吧,能挣钱。现在不做厨师。
贺敏点头,雅间门开了,服务员开始上菜,两荤两素,贺敏笑笑,温馨,都是你爱吃的,尤其是这道腰果虾仁,是你必点的,你同学可真了解你。
温馨有些得意,那当然。
贺敏有些羡慕。看得出,周黎明喜欢温馨,果然,不一会儿,他又过来转了一圈,他是务实的人,后面的汤菜,不是那种特贵,但好喝好吃。
他托温馨,给找个记帐的,我这有出纳,是我亲戚,报税找了会计事务所,不过吧,总要每个月给理一下帐,温馨看看贺敏,她知道贺敏有会计证,而且都上中级考试的学习班。
这就是,我同事,学的就是会计,人家有证,准备过中级呢。
贺敏有些惊讶,不过,这到是个机会,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温馨。
周黎明马上说,这样好,知根底的人,我也放心,这样,你每个月末的最后一个星期天过来一天成吗。
贺敏点头,行,周经理。二人留了联系方式,加了QQ号。
从回头客出来的时候,看着满大厅的人,贺敏感叹,你同学挺厉害,客流不少,温馨点头,肯定的,这什么位置,周边都是写字楼,中午肯定人多,我感觉,午饭吃肯德基的到底少,这里多好。
贺敏想到温馨刚才帮忙介绍,温馨,我请你看电影吧,谢谢你给我找的兼职,不过,咱们要保密呀。
温馨这点比较欣赏贺敏,贺敏知趣,知道感谢。她笑笑,得了,不用了,这样的兼职也挣不了几个钱,你周末陪我逛街成吗,我想去买过年的新衣服,我们同学初五聚会,我要让他们眼前一亮。
贺敏自然满口答应。她试探的说,周经理是喜欢你吧,他人倒是能干。
温馨脸一红,我知道,他上学时就喜欢我,不过,我,她轻轻摇头,再看看吧,我总感觉,他学历低了些。
温馨对周黎明的态度,一直是不明示不拒绝不接受,三不政策,只要周黎明不挑明,就这样,请客就来,该吃就吃。
她不完全是因了学历,她对学历,没那么介意,介意的是贺敏,她感觉,周黎明个子不低,人也练达,可是吧,不是那么帅气。
她用学历做理由,贺敏倒是理解,我明白,你可是211的毕业生,这么想正常。
温馨说,其实吧,我家里人,对他印象还可以,感觉他能干,什么都听我的,可我感觉,他家也一般,就是普通工人,原来家境一般,也就这两年,才换了三室一厅的房子。说实话,条件还不如我家。
温馨心里的想法,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凭什么不能嫁个不一般的人,反正,不能是我家这样的门第,要高些,我有高嫁的资本,我漂亮,我有学历,汇丽这个工作,也说的过去,我是办公室的职员,我有条件呀。
看看梅素的穿着,她才不相信,是梅素自己的,肯定有人出钱,而且,她打听了,梅素家一般,就是南方一个小县城的女孩子,不可能给她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傍大款吧,这个大款,不一般,和汇丽集团还有关系。
她想到梅素,她自我感觉,她比梅素漂亮,梅素是整出来的,有什么呀,她才是天生丽质,她要争口气,一定找个比梅素那个靠山还厉害的人物。
可是周黎明,也要保持来往,毕竟,他对她一往情深,最后,她还有个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