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记忆——平阴贤子峪村
因修路搁浅了北石硖村的赏花,却成就了对贤子峪村的造访。
“峪”是山口,贤子峪,应该是位于山口的一个自然村落。
初听名字“贤子峪”,认为或史上有贤人存在,或对后世子孙寄寓美好的祝愿。
到达贤子峪村,却未见景区,遂问询路边老人,“你们这村子,哪里有看头?”
老人手指东方说,“向东走一里路。”
越过贤子峪村向东走,走过铺得整齐的石板路,便见到石块纵横、树木参天的一幅情景。
问询下山归来的一对游人,“景点,像寺庙什么的,可好找?”
“寺庙?没有啊,半小时就能逛完。”
进入小路,立觉清爽,来自山林的静谧和清新扑面而来,喧嚣和混浊即刻被挡在外面。
好一个静谧的所在!
左右巡视,右边见一石碑,上书“抱珠泉”三字,于是便去寻石碑后面的泉水。
山坡一侧陡峭如刀削一般,由石缝间渗出泉水,滴滴答答垂到下面的石潭里,确有抱“珠”之感。潭水不深,长满浮萍,显得有些荒芜。
沿山路而上,见处处渗水,仿佛每个石缝都在渗透山泉。荒草间,野花随处可见。
山上有两棵皂荚树,绿色如镰刀般的皂角已经发白或者发黑,似乎过了采摘季。
再向上,怪石嶙峋,翠柏林立,幽静顿生,已经是地道的山峦模样。
不知名的小花,在荒草中绽放精彩。
返回时看到一排七八间的石屋,屋前还有柿子树,看上去就是人间烟火的样子。
回到原点,再向左走,房屋多了起来,却并不整齐,都是依山而建,遂弯儿就斜,房前屋后都是参天高树,有的并不粗,却因树多而被积得很高。
树并不成排,三三两两,自然生出,没有规律。
有在石墙之间长出,如“半路出家”者;
也有根在一处、两处立身的椿树和榆树的“连根”树;
也有一分为二、各自生长的构树的“分身”树;
还有似长虹饮涧、宛若桥梁一般的“横卧”树……
千姿百态,各美其美。
进村便听鸡鸣,循声而去,一个只有石墙的破屋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鸡见了生人儿正惊恐的咯咯叫着。
穿过一个石门,见一三轮车。寻车找人,却被狗吠惊住了,顿时鸡、狗、鹅一起叫了起来。
三轮车后面,男女主人正坐着剥玉米皮儿。
听他说,村子有五六百年的历史,原名叫岱溪村,自从张姓迁来后,改名为贤子峪。
后查询得知,明人张宗旭为第一个来此的人,他考了11次进士,未中,后来朝廷拟破格录用他,但他还是选择归隐此处。他著书立说,建造学堂,办了函山书院。
在明朝年代,平阴八位进士里面,就有由函山书院出来的五位。
村名由“岱溪村”改为“贤子峪”,可谓是真实写照。
剥玉米的中年夫妻是贤子峪古村居住于此的唯一一户。其他住户都已搬至山下(在我们问村子有什么看头的地方)。
他放养的柴鸡,无需专门喂养,满山奔跑捉虫,也给山野增添了生气。
函山书院就在他家东侧,登拾级而上,看旧日房屋地基,的确规模很大,但现存的只有三间教室。
张宗旭办学以来,他的后世子孙当中,从明朝到清雍正百年间,就出了十多个进士。
著书立说办学,惠及后世子孙,这个文化圣地的形成,是张宗旭的善念功德。
书院东侧是观音堂,里面还有一个伏魔殿。听剥玉米的夫妻说,还有一个小庙,大多是为求子者常拜的。
一棵更古老的皂荚树,在一个院子里伸出来,恐两人也不能合抱的苍劲树干,估计年龄应该超过百年。
查询得知,皂荚树古估计五六百年了,沧桑了六百年的皂荚树见证了朝代更替,岁月变迁,它听过函山书院的朗朗书声,见过百亩桃花灼灼其华。硕大无比的树冠,苍劲黝黑的树干,在这方古老的院子里,它诉说着悠悠往事。
贤子峪古村落建筑群,是明朝保存最完整的古村落建筑形式。
置身其中,恍若隔世,听鸡犬相闻,享世外桃源。
乡村记忆贤子峪,留在我们心中的永恒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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