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夏天里流浪
在朝阳的办公室里,享受了整个冬天的温暖,很是高兴。大概上天也在照顾平衡,小满以后,向阳的办公室居然自动开启了蒸烤模式:三楼楼道还觉得清凉,三楼半便热起来,走到四楼走廊就开始出汗,打开办公室门,一股热浪便涌出来,像极了蒸着馒头的厨房。门窗打开,第一件事提桶、接水,泼洒地面,打开风扇,接着双腿盘坐在椅子上,期待“水上乐园”的凉风习习。
上午是可以得到一点点凉风的,炙烤了一个中午后,下午的房间成了标准的“汗蒸房”,比起什么光波的那种还要厉害。泼洒凉水之后,水似乎马上蒸发掉了,又热又湿,仿佛走进夏天里蒸汽缭绕的厨房,真叫一个“爽”!
小满以后,高温像火苗一样窜出来,一下子就将屋内外全部烧透,渴望逃离阳光、躲到屋里的愿望破灭了,屋里的空气与室外无异,丝毫不见凉爽。乍进楼道的清凉,当走进家门儿顿时消失;久呆厨房的汗流浃背,会因为走进客厅儿片刻凉快。冬天的冷,尚可躲避到有暖气的屋子里;夏天的热,却无处藏身。暖气的暖温和、自然,而空调的冷却生硬、彻骨,远不如风扇模拟的空气流通更接近自然,再也不是年轻的筋骨,可以抵御住暑天的寒气。
晨练是一天里最惬意的时光,早晨,尽管是一天里温度最低的,可也是热,无需热身,身体就热出了汗,为避免早晨就大汗淋漓,缓慢的太极拳只打一遍就离开。
回家路上看到风驰电掣的骑友,也许这样的早晨最适合骑行吧?至少是很带风,田野里的温度应该更低一些吧?田野里的百合,路边荷塘里的荷花,骑着山地的追风少年,一股脑全部涌进了脑海。
没有了菜地,也不再有光顾菜里东边荷塘的机会,原本都是一周两次的观摩,看哪朵荷花含苞,哪朵盛开,哪朵开始凋零,叶子也是,那片打着卷儿的,是否舒展了?舒展开的,是否长大了?
那是一片圣洁的白荷花,和老板的风格截然不同,总认为她也应该是袅袅婷婷、风姿绰约的美女,他却是个嗓音较粗、说话较快且超级自信、甚至武断的黑黝黝的农场主。平常总见他在菜地边走动,时不时询问面生的人,看是否有混进来偷菜的人。他很少干农活,农忙时雇佣村民干,但不断听到简易房前小院子里他和朋友们打麻将、吃饭的声音。他有荷塘,冬春季可以挖莲藕;里面还有鱼,见过他拿网捉过;荷塘北面有鸡鸭鹅猪,见过他拿着大大的鹅蛋、鸭蛋;兼以菜地里各色蔬菜水果,应有尽有,如此拼凑一下,时令菜蔬便是一大桌子,好一个标准的“农家乐”,常常听得酒友、麻友,一片喧哗。
如今,农场主不见了,菜地被收回了,他的荷塘和鸡鸭鹅何去何从了?鸡鸭固然可以带走,可搬不走的荷塘呢?是否还兀自的开着荷花,田田的荷叶是否有易主的悲伤?包括那个小小的栈桥,是否依然凌乱不堪?还有他家篱笆墙上的葫芦!真该去看看!
一直很佩服暑天里开的花,娇嫩的花朵真的不会被暑热炙烤成花饼?如果说,荷花生在水里,尚有来自根底的清凉,而百合呢,没有水,依然滋润开放,花朵有半个手掌大,中午的炙烤,不知她会如何的灼痛?
一直踌躇今年能否看到百合,去年清晨去枣科杨的百合园去看,因为正门儿还没到开门时间,被迫从另外小门底下的洞洞里钻进去才得以见到,今年总不能再这样狼狈吧?其实也知道,百合年年都是类似的,可,如果不看,总要等一年才有。期间,不知道会生出多少次遗憾。于是开始打听,附近是否有零星的、还没有形成规模的,无需围成一景区、买票才能进入的那种,最好是就在路边,随便看看就好。去观景,不一定非要去标准的景区。
终于打听到一处,有了模糊的方位,明晨一探究竟。
夏天花儿较少,前几天绿色剑麻中间长出了它的新娘,浅黄色的花朵低垂,愈发显出娇羞,可惜花期不长,几天就看不到了。此时榴花正盛,木槿含苞,想那寓意深远的百合,也是麦季开放,愈发神往不已。
只要能看上百合,天热一点算什么!明晨,与百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