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年真的“原地过年”,你一定会做的事是?

话题
原地过年
快到春节了,“原地过年”的新闻消息也时不时地传出。
每次看到这样的新闻,我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热闹的桌子。而桌子上的我,永远在纠结要不要站起来,给亲戚们倒茶。
如果留在广州,也意味着,那张桌子离我而去了。
新年的很多记忆,已经刻在我们的习惯里了吧。即使远离了记忆发生的地方,习惯却仍是不会变的。
这让我开始想象,如果今年真的不能回家,会怎样为自己准备新年。我也把问题抛给了编辑,问他们会不会和我一起过。
而听到大家答案的我,很快感到了一些温暖。
今晚,就由我来把温暖分享给你们吧。
大宽说:
如果不能回家,
我就给可爱的同事炒一大罐辣酱
要回答这个问题,你需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哦:
身为在广州工作的湖南人,每次和编辑分享从湖南带来的小零食时,总会被问一句:“辣吗?”
我总是摇头,然后鼓励:“还好,就一点点辣,你们试试看啦!”
五分钟后,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纷纷“嘶——”地吸着凉气,同时拿着杯子咕咚咕咚地灌白开水喝,然后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能委屈巴巴地小声嘀咕:“是真的不辣啊……”
就这样,我舌头的可信度,在同事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不要相信大宽嘴里的不辣了”。
但其实,我也不是第一天就会吃辣的。
读小学时,每年除夕的前一天晚上,姥姥都会在家里炒一大锅辣酱。里面除了辣椒之外,还有肥瘦相间的肉泥,和开胃爽口的蒜蓉。
炒完放凉后,姥姥会装到好几个密封的罐子里装进冰箱,成为春节餐桌上必不可少的调料。
为了防止我吃得太辣闹肚子,她会在其中一瓶里放进一些花生酱和甜面酱,做好标记,那就是我专属的辣味调料。
读初中时,这个专属的辣酱份额承接给了年纪更小的妹妹。我开始和大人们一起,吃另外几瓶正常的辣酱。
我还记得,第一次被辣到吸凉气的时候,居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我已经可以像大人一样,主动承担辣味的风险,来保护妹妹了。
如果这个除夕无法回家,那我一定在给家人打电话的同时,要来一份姥姥的辣酱菜谱,自己去超市把食材购置齐全,亲自炒一次试试看。
并且,还要按照姥姥照顾我的方式,在冒着肉香和蒜香的辣酱里加上一些甜面酱,在假期结束后带给可爱的同事们尝尝。
光是幻想他们眼睛里冒星星说:“诶?是好吃的!” 就足以让我很有成就感啦。
-
虽然,
我从来就不相信大宽的舌头,
但看在他那么有诚意的份上,
我一定会试试看的。
而当我把这个问题抛向 Blake 的时候,
没想到,
他却反问我要不要陪他“数钱”,
因为那是他新年必备的仪式。
-
Blake:
如果我不能回家过年,
我也要给大家包红包
 
从小到大,每到除夕夜,我爸都会给我布置一个特殊的任务。
吃年夜饭前,我会躲到他的卧室里,然后分到一沓小小的现金。
任务就是,在半个小时内,把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新纸币,装到十几个小小的红包里。
然后,我需要亲手把这些红包,给到我的表哥、表弟、堂妹、堂弟、奶奶、外婆……而且如果一分钱都没有算错的话,我就能拿到属于自己的红包了。
每年,我都在期待这份朴实的、数钱的快乐。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十几年。
说起新年,我总是能想起充满油墨味的那一幕。无论家庭如何发生矛盾,又无论那一年有几个人过年,这一幕都从来没有缺席。
这大概是只属于我的,微信红包永远替代不了的数钱温馨了。
所以,如果我今年要被迫留在广州过年,我也会认真地取一沓现金出来,然后认真地包上 39 份。
但是这 39 份,我可给不到表弟妹了,会交给 WhatYouNeed 的各位。
因为我们团队,现在刚好是 39 个人哦。
对了,看到这里的大家,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回家,而你又想数钱的话,请你一定要私聊我。
-
如果 Blake 出钱,
由我来数的话,
我应该是会勉强答应的。
前提是,
他不要像那张记忆中的照片一样,
给我一沓五毛钱。
以下,
轮到来自仙草的答案啦。
-
仙草:
我要给妈妈打个电话说,
“我有本事像你一样过年喔
周末时,妈妈就发微信给我:“你要是没法回家过年的话,就要提前说。我才可以给你寄东西吃。”
我躺在床上,环顾了整个房间。
我察觉到,妈妈好像也做了一点我没法回家过年的心理准备,那我好像也可以想想,真的留在广州过年的话,我要做些什么。
我会收拾干净家里,在房间门口挂一个福字;可能会买一些花和橘子放在房间里,然后装一些几块钱的红包,摆放在这些花和橘子旁边。
布置好了这些,我就可以和妈妈视频通话:
“你看,我按照你的做法,也认真地过年啦。”
从小到大,我都是看着我妈,在新年的时候,一点一点地把家里布置得充满年味。我的春节记忆,就是由红色的花,橙色的桔子、倒贴的福字组成的。
虽然少了可以一家人吃饭的氛围,但这些场景的复刻,也一定能让身处广州的我,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而最重要的,是也要让我妈知道,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我也在用她教我们的方式,好好过年。
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担心我啦。
听完他们三个人的故事,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场景。
在弟弟妹妹眼中,
我似乎总是他们可以依赖的角色。
而唯有一件事,
是我可以依赖他们的。
最后,
轮到我讲故事了:
我希望,
可以找到人一起放一次烟花
 
在我的记忆里,每年的除夕夜我总是最早入睡的那一个,然后在零点时被烟火声吵醒。
在我很小的时候,玩闹会被大人指责为疯疯癫癫,而着急在除夕夜去小卖部买零食或者烟花,一定会被没收压岁钱的。
在这样略带压抑的氛围下长大,我习惯假装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这样无聊又正经的除夕,在去年有了些变化。家里最受宠的小妹,顶风作案去买了三大盒烟花,还大胆地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原本安静的家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又一声“咻!咻!咻!”
爸爸率先打开了窗喊道:“大半夜的做什么,吵吵闹闹!”
小妹抱着几根冲天炮远远地回嘴:“放烟花啊,你管我。”
正在刷微博的我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没想到,原来这样的家长威严也会在某些时刻失效。
十岁的她,呛完爸爸后头也不回地跑到了院子边缘,重新安放好一根冲天炮。
我好奇地开门出去,继续故作成熟地站在一边。结果瞬间被小妹拆穿:“你要放呢,就过来我教你。”
她甚至没有叫我姐,仿佛这一刻,她就是一个鞭炮老师,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我真的上去了,一边被她扶着手颤抖着去点火,一边不安地尖叫:“会不会炸到我啊!被炸瞎了怎么办?”
然后,我看到眼前的火引迅速燃烧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妹妹拉着往后跑。
直到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又响亮的——“咻!”
烟火在天空炸开的那瞬间,妹妹的手还紧紧地拉着我。那一刻, 22 岁的我,正被一个 10 岁的小孩保护着,在这个家里,我第一次有了被照顾的感觉。
那是我关于新年,最美好的回忆。
如果今年不能回去了,我会向妹妹打听一下那种吵闹的烟火叫什么名字,再买来拉着我的朋友们到允许燃放烟花的郊区,去点燃它。
我知道,朋友也会拉着我一边跑一边大喊:“好可怕,差点被炸瞎了。”
习惯了做照顾别人的“姐姐”,偶尔体验一下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会让人开心好久。
最后
不知道看到这里的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幻想好了今年的除夕夜要怎么度过。
正是因为看到大家对于新年的不同幻想,我才逐渐明白为什么每一年,我对回家这件事总是抗拒却又无法割舍。
因为在那些千篇一律的辞旧迎新流程中,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的时刻。
而每次不回家过年的念头一冒出来,就会被这些美好的记忆所打断。
正是这样看似并没有很重大的时刻,才支撑着我们一年又一年地加入春运大潮。
想起了博主 @六层楼 说的一句话:
“生活中的选择往往是在众多糟糕的选项里,挑出相对不那么糟糕的选择,并继续走下去。”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对新年的想象,在众多的期待中选择那个自己更为满意的。
而无论你选择独自过年,还是回家团聚,都希望你能有机会复刻,那份关于新年的美好体验。
我们也会在这里,陪着你度过新年的。
晚安啦。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