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阳子马炳文敬答孙汝忠仙师金丹二十四问
敬答孙汝忠仙师金丹二十四问
合阳子马炳文
前言
太上老子著《道德經》五千言，教導後世學者，返本還元，到達清淨無爲之境，永享先天無極之樂，大慈大悲，福蔭後昆。奈因《道德經》之文，樸實深奧，只能教導上根利器，難以接引下品衆生，是以後之先師，藉陰陽五行、鉛汞龍虎之說，指示金丹，闡揚道義，其目的不過祖述太上學說，廣度衆生脫離生死苦海而已。然而金丹事理，說法紛紜，有真師在急急訪緣而互度互濟者，亦有言師雞鳴而起孜孜爲利者，魚目混珠，非巨眼莫能辨之。大明孫教鸞真人哲嗣孫汝忠仙師，感歎後學道眼未明，真僞莫辨，爰著《金丹二十四問》，使學習仙道之後進，以之作爲求師訪友之試金石。凡受太上道統之真傳者，必能洞曉陰陽，深明造化，對於“金丹二十四問”，亦必了然指掌。仆也不德，在千魔萬煉中，幸得忝聞道緒，熟思生死事大，不忍坐視金丹之旨不明。古仙云：“訪烈士，覓賢才，同安鼎爐化凡胎”，良有以也。蓋吾人在此人生過程中，即使壽命百歲，也不過三萬六千日。即使富有四海，貴甲天下，亦不啻曇花一現，試觀往古之公侯將相，富商巨賈，如今究在何處？肉體係有形之牢籠，妄念是無形之枷鎖，如不明白真正“保命”、“凝真”、“化凡成聖”之金丹大道，未有不生死浮沈於茫茫苦海之中，而難以自拔也！哀哉衆生，堪云苦矣！仆亦苦海中一衆生耳，深知我中華民族之國產仙學，遠於數千年前業已發展成熟。是學也，有理論、方法、目的、有開始、有步驟、有結果。滔滔人海之中，存有遺世獨立之珠；蒼蒼天際之上，代有升仙證聖之客，如獲真傳而加實修，不特可由健康而登無盡之壽域，兼可超七玄以拔九族，功之偉，德之大，自在不言之中。仆也不才，敬禱於上天，僅就繫仙師之《金丹二十四問》，一一作答如後，敬希人人訪道修真，人人得道成真，將世界化爲樂土，人間變成天堂，以至永遠無盡也。
戊辰重陽合陽子馬炳文敬識於臺北市金華街三十二巷二弄四號二樓巢雲居。
金丹二十四問答
大明孫汝忠仙師留問
後學合陽馬炳文敬答
第一問 簡易
請問：如何簡易？不得妄談頓悟套語，須要說出實行實踐工夫，是行事不是講理。張紫陽云：“雖愚昧小人行之，立躋聖地”。此等天機，豈是猜度得來，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一答
所謂簡易者，此事至約而不繁也。古仙云：“昔日得師真口訣，只要凝神入氣穴”。李涵虛祖師曰：“凝神調息，調息凝神”，是也。
第二問 眼前
請問：在眼前，是什麽？果係真師，必能知得，若是盲師，必將曰：眼前所見，太虛無朕，此空中即具有真性，四大不著處是也。“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爲爐煉作團”，臆度意解，妄引丹經，附會其猜度之見，誤己誤人，罪惡不小。
第二答
所謂眼前者，即近在咫尺──團結先後天五行之精華，所謂玄關一竅也。即太上老子所謂“觀妙”“觀竅”之處也。《參同契》云：“近而易求”是也。
第三問 可笑
請問：閨丹食穢耶？房中采戰耶？有何可笑？所笑何事？起世人之驚疑在那些事上？果係真師，必能得知清楚，說得透徹。
第三答
“閨丹”“房中”之術，皆係邪說淫行，爲地獄種子之所爲！至於可笑之事，呂祖云：“已生而殺生，未死先學死，則長生矣”！即此“學死”二字，即是老氏所謂：“下士聞道大笑之”也。
第四問 心腎
請問：心腎坎離，果出於吾之一身耶？非出於吾之一身耶？“但得坎精點離穴，純幹便可躡飛瓊”。離穴，我也，此坎精到底是誰？果係真師，自有的解，必不強不知以爲知。天地鬼神，森羅布列，妄語狂夫，必遭天戮。
第四答
心腎坎離，爲後天之物，吾人身中雖有此物，但産此物及補給此物之源泉不在吾人身中也。攝心腎坎離之動者，歸於一元使靜，如此則後天之物返回後天中之先天矣。涵靜久之，一氣複生，及至有覺，知運鬥柄以回寅，則坎精即點我之離穴矣。是知坎精即先天一氣，便可心腎裕如，古仙云：“不在心兮不在腎，窮取生身受氣初，莫怪天機都泄盡”是也。由此可知──驗功夫於心腎，非功夫在心腎上也。古仙又云：“心腎原來非坎離”，更明確矣。
第五問 家中
請問：此家中取，家家有，到底是什麽？若言一身中求之，當曰人人有，身身有，不當曰家家有。果係真師，必不妄談，必不誑語。衣中珠子，近在眼前，迷人如隔萬重山。須知古人字不虛下。
第五答
家家者，彼家、我家也。彼家是法身上事，我家是色身上事。彼家法身，爲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及大道生天地之陰陽兩重天地，四個陰陽寓藏之所。我家肉體色身，則“一身上下皆是陰，不知何處是陽精”！故補足肉身之虧損，必需取用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化凡成聖，必需取用大道生天地之陰陽。故古仙曰：“後天中之先天，益壽延年，先天中之先天，證聖成仙”。
第六問 雙修
請問：雙修者，兩人同修耶？心腎並用耶？果係真師，必能知雙修之理，必能行雙修之也。
第六答
雙修者，性命雙修也。在先天中，性命元是一個，無法區分，所謂無形無相是也，及至有了身心，則可見“性而心也，一靈之中炯。命而身也，一氣之周流矣”。迨至情欲發生之後，性命在心身中受制，而蛻變爲後天呼吸之氣及思慮之神。修道者，乃係組合後天神氣，晉而到達性命還元複初，如此即是性命雙修也。否則，“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古仙已言之矣，應戒慎也。
第七問 危險
請問：有何危險？其危在那些事上？其險在那些事上？那些處所？果係真師，必能說得切實。
第七答
吾聞之師曰：“金丹之法，立竿見影，果能得其真傳，返老還童，成道證果，並非難事；但色身上之天機一旦發動，法象環生，此時如處置失當，導之不得其法，則危險立至，小則病，大則死，此修道之所以要訪師經師指點也”。
第八問 黃婆
請問：虛擬其名耶？實有其事實有其人耶？黃婆伴侶同篤志，所篤何事？必不得模棱答應。
第八答
修丹之要，在“調和火侯托陰陽”，誰去調和，真意是也。真意即是真土，土居金木水火之中央，其色黃，故曰黃，有撮合陰陽兩造之功能，故名曰婆。自始至終，全憑這個黃婆調停水火，匹配陰陽，才能“靈能合一”臻於大化神聖之境。
第九問 伴侶
請問：必得三人何用？若是真師，必當知得。
第九答
所謂伴侶必得三人者，有下列三說：就其內容者而言之，精、氣、神三寶，爲第一個三人之說也。陰、陽、黃婆，第二個三人之說也。就其外者而言之，修士萬里訪師，得明真訣，複千里求友，共圖修煉大事，及至入室，互推先修，一人進修，二人輪流晝夜伴隨，安排飲食，勿使饑飽；照料門戶，勿使驚擾；看護衣褥，勿使寒熱；相機提醒，勿使著魔，競競業業，如保赤子，直至丹成功備而後已。
第十問 有作
請問：有爲是爲些甚麽？有作可見，無爲不可見，今乃說有作不可見，無爲可見，此是何解？果係真師，必能道出原委。
第十答
初步下手，爲有作之功夫，忘形踏入混沌，此將萬相皆空，故曰不可見。及至'乾坤交姤罷，一點落黃庭’，則實行'三光陸沈，溫養子珠’之功，則實相在抱，涵蓋萬有，則可曲成萬物，無爲之中無不爲矣。
第十一問 朝市
請問：不居深山而居朝市之理，果係真師，無妨直語。
第十一答
深山，靜僻之地也。朝市，繁華之鬧區也。初修之士，如果竟然避隱深山，隔絕外緣，則繁亂之心，束之過急，必生狂癲。如偶結動心之外緣，必將見異思遷，改其初衷，所謂“沒有住山本錢”是也。因此必先於朝市中煉心著手，透視名利聲色之魔力，以了多年之妄想，斷除來日輪回牽引之禍恨，古人謂'鬧中取靜’'習靜於動’是也。荀能動中不栘，則酒樓茶肆皆是清靜道場，來日再行居山，自可心安理得也。
第十二問 築基
請問：煉己築基，兩事耶？一事耶？先煉己而後築基耶？築基而後煉己耶？是一是二，真師必不錯誤。
第十二答
道與德並重，有德才能載道，有道方能凝德，煉己與築基亦然。能煉一分己，即築一分基，能煉十分己，即築十分基。丹基者，道基也，丹家修道，有築得藥之基，有築還丹之基，總之皆是築成道之基也。修士果得真傳，至誠前修，踏入虛無，能入一分混沌，即采一分真陽，有了一分真陽，即築一分丹基，至誠而動，由動而靜，動靜皆出乎至誠，毫無分毫雜念，煉己之功也。采來虛空真陽，點化身心陰私，築基之功也。水漲船高，兩者相互爲用，一而二，二而一也。
第十三問 煉鼎
請問：有鼎煉耶？無鼎煉耶？前對臍輪後對腎，中間有個真金鼎，采戰者，以女人爲鼎；運氣者，以兩腎中間爲鼎，似有似無，是虛是實，果係真師，乃不妄語，此處妄語，則嬰奼無托迹之區矣。
第十三答
金丹大道，不涉邪僞，爐鼎之說，皆是喻言，爐者，起風運火之處也，鼎者，得藥結丹之所也。真爐鼎，真鼎爐，無中有，有中無，古仙已言之詳矣，用得真鼎爐，才有真效驗，此處爲修丹之關鍵，有無並重，虛實兼賅。
第十四問 鉛汞
請問：到底是什麽東西？《破迷歌》曰：鉛汞跟著走，龍虎眼前有，活的死的？人耶物耶？請無言理而言其事，真鉛真汞人不識，露出一鈎清淨月。
第十四答
真汞者，喻性也；真鉛者，喻先天氣也。汞飛而念起，必備鉛來，然後方可降心服志而制伏妄想遊絲，及至鉛汞合一，即是靈能合一，即是道力與智慧結合爲一矣。
第十五問 火藥
丹經皆火藥合言，白玉蟾曰：'身心兩個字，是火也是藥’，彭鶴林曰：'火藥原來一處居，看時似有覓時無。’請問火藥者何也？
第十五答
火者，化去私欲妄念，撤去色空有無藩籬，恢復本來性天所用之物也。藥者，醫治身心疾病殘缺，做到益壽添年並化凡成聖所用之物也。神即火，氣即藥，火藥之源，即是神氣之祖也。
第十六問 呼吸
請問：用呼吸耶？不用呼吸耶？果係真師，必有真訣。“元和內運始成真，呼吸外求終未了”。
第十六答
呼吸者，放下萬緣，調停火候之功用也。及至一粒歸來，爐內赫赫常紅，抱元守一，實行元和內運之功，至此；如非消魔禦伍，則呼吸不可再用矣。
第十七問 日月
請問：如何能運之於內？得非閉氣耶？沖虛子已言，其逼塞難容，惡在其得伏此氣也。果係真師，必有定解，此火候之秘，請無聞其詳，願聞其旨。
第十七答
日月者水火之源，日月合璧，丹道始成，旋璣停景，此氣乃伏，果已降伏此氣，其狀如水歸大海，必然彙成極泓，同汪洋無際矣。
第十八問 法天
請問：乾坤天地，如何效法？天之道不易觀。天之道行豈易執乎！果係真師，必知天人合一之理，同一呼吸之道。
第十八答
天地以一氣交姤往來，人在其中，抱一氣之元，守共同之一，抱元即觀天之道，守一即執天之行，及至心無其心，形無其形，則法天之事畢矣。
第十九問 花月
請問：此花在何處用之？莫教留四壁，面面看芙蓉。此月在何處見之？舉頭見明月，低頭思故鄉。
第十九答
花發，喻命陽生；月出，喻性陽生。如知採取，則係性命雙修矣。
第二十問 活子時
請問：此子時在何處見之？活子時如何？正子時如何？
第二十答
隨時皆有陽生之機者，活子時也。定時而有陽生之機（如年之有春，時之有子，一年有二十四氣。）者正子時也。
第二十一問 潮信
請問：潮生何阤？信發何時？真正天機果係真師，必然不謬，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
笫二十一答
混沌産陽，潮也。混沌必産陽信也。初産小動，大産必驚。弄潮兒即是調停火候采藥之人也。
第二十二問 刑德
請問：果有果無，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二答
刑者，消除妄念陰氣也。德者，産生真陽滋孕法身並潤及色身也。又：武火即用刑也。溫養即施德也。刑德並用，則道範立而丹道方可有成。
第二十三問 沐浴
請問：此海與水晶宮在那裏？既有此名，必有此物，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三答
常人沐浴，欲洗去身上塵勞，必用水也。道人沐浴，擬化去心中污垢，亦必用水也，契云：'真人潛深淵，’乃沐浴之義也。蓋此深淵之水，即在天岸水晶宮中，而其水即是先天真氣，得此真氣，熏蒸沐浴，則塵垢清淨而仙階可升矣。
第二十四問 順逆
請問：生人生丹，其順逆如何？生人用交媾，生丹亦交姤耶？生人十月懷胎，三年乳哺；生丹亦十月懷胎，三年乳哺，須知理是一樣，其事卻不一樣，其不同處在那裏？這順生逆生，便是真正天機，果能達此，則大地山河，發育萬物，亦從此起，如此便是知道，行此便是飛升，噫！不患不知，患不苦求，不患不行，患不積德。
第二十四答
陰陽合而神氣分，所化之精，陰精也。陰精生人，此順道也。陰陽和而神氣凝，所産之精，陽精也。陽精生丹，逆道也。分之起點，在凡父凡母之肉體交姤；合之起點，在靈父聖母之神氣交姤，分合之際，全在使用天機上面，天機者，天生之一部既能生人又能生丹之機器也，吾師云色身是也。迷人只知順行之樂，而不知逆行之更樂，蓋順行者，死亡之路也，逆行者，升仙之路也。至於十月懷胎，乃修道之過程；三年乳哺，爲作仙之首務，中間過程，非真師不知其詳，然而仙階之升，不限貧富賢愚，男女老幼，全在一心不退，誠心定必可遇師，功德足方可成道，呂祖云：'辛苦兩三年，快活千萬劫。’有志君子，各其勉旃。
按：馬炳文先生道號合陽子，曾任臺北指南宮道教學院教授，爲著名丹道大家。
校注：《金丹二十四問》，出自《試金石》，見於濟一子《道書十七種》，雖附《金丹真傳》之後，卻非出自孫汝忠手筆，實是濟一子付金銓所著。馬炳文先生謂之《金丹二十四問》是孫汝忠所作，當是錯誤的。此篇得自網上（互聯網），未能與馬炳文先生原作核對，錯誤之處必然尚多，望請馬炳文先生鑒諒！（2003年12月8日）敬答孙汝忠仙师金丹二十四问
合阳子马炳文
前言
太上老子著《道德經》五千言，教導後世學者，返本還元，到達清淨無爲之境，永享先天無極之樂，大慈大悲，福蔭後昆。奈因《道德經》之文，樸實深奧，只能教導上根利器，難以接引下品衆生，是以後之先師，藉陰陽五行、鉛汞龍虎之說，指示金丹，闡揚道義，其目的不過祖述太上學說，廣度衆生脫離生死苦海而已。然而金丹事理，說法紛紜，有真師在急急訪緣而互度互濟者，亦有言師雞鳴而起孜孜爲利者，魚目混珠，非巨眼莫能辨之。大明孫教鸞真人哲嗣孫汝忠仙師，感歎後學道眼未明，真僞莫辨，爰著《金丹二十四問》，使學習仙道之後進，以之作爲求師訪友之試金石。凡受太上道統之真傳者，必能洞曉陰陽，深明造化，對於“金丹二十四問”，亦必了然指掌。仆也不德，在千魔萬煉中，幸得忝聞道緒，熟思生死事大，不忍坐視金丹之旨不明。古仙云：“訪烈士，覓賢才，同安鼎爐化凡胎”，良有以也。蓋吾人在此人生過程中，即使壽命百歲，也不過三萬六千日。即使富有四海，貴甲天下，亦不啻曇花一現，試觀往古之公侯將相，富商巨賈，如今究在何處？肉體係有形之牢籠，妄念是無形之枷鎖，如不明白真正“保命”、“凝真”、“化凡成聖”之金丹大道，未有不生死浮沈於茫茫苦海之中，而難以自拔也！哀哉衆生，堪云苦矣！仆亦苦海中一衆生耳，深知我中華民族之國產仙學，遠於數千年前業已發展成熟。是學也，有理論、方法、目的、有開始、有步驟、有結果。滔滔人海之中，存有遺世獨立之珠；蒼蒼天際之上，代有升仙證聖之客，如獲真傳而加實修，不特可由健康而登無盡之壽域，兼可超七玄以拔九族，功之偉，德之大，自在不言之中。仆也不才，敬禱於上天，僅就繫仙師之《金丹二十四問》，一一作答如後，敬希人人訪道修真，人人得道成真，將世界化爲樂土，人間變成天堂，以至永遠無盡也。
戊辰重陽合陽子馬炳文敬識於臺北市金華街三十二巷二弄四號二樓巢雲居。
金丹二十四問答
大明孫汝忠仙師留問
後學合陽馬炳文敬答
第一問 簡易
請問：如何簡易？不得妄談頓悟套語，須要說出實行實踐工夫，是行事不是講理。張紫陽云：“雖愚昧小人行之，立躋聖地”。此等天機，豈是猜度得來，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一答
所謂簡易者，此事至約而不繁也。古仙云：“昔日得師真口訣，只要凝神入氣穴”。李涵虛祖師曰：“凝神調息，調息凝神”，是也。
第二問 眼前
請問：在眼前，是什麽？果係真師，必能知得，若是盲師，必將曰：眼前所見，太虛無朕，此空中即具有真性，四大不著處是也。“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爲爐煉作團”，臆度意解，妄引丹經，附會其猜度之見，誤己誤人，罪惡不小。
第二答
所謂眼前者，即近在咫尺──團結先後天五行之精華，所謂玄關一竅也。即太上老子所謂“觀妙”“觀竅”之處也。《參同契》云：“近而易求”是也。
第三問 可笑
請問：閨丹食穢耶？房中采戰耶？有何可笑？所笑何事？起世人之驚疑在那些事上？果係真師，必能得知清楚，說得透徹。
第三答
“閨丹”“房中”之術，皆係邪說淫行，爲地獄種子之所爲！至於可笑之事，呂祖云：“已生而殺生，未死先學死，則長生矣”！即此“學死”二字，即是老氏所謂：“下士聞道大笑之”也。
第四問 心腎
請問：心腎坎離，果出於吾之一身耶？非出於吾之一身耶？“但得坎精點離穴，純幹便可躡飛瓊”。離穴，我也，此坎精到底是誰？果係真師，自有的解，必不強不知以爲知。天地鬼神，森羅布列，妄語狂夫，必遭天戮。
第四答
心腎坎離，爲後天之物，吾人身中雖有此物，但産此物及補給此物之源泉不在吾人身中也。攝心腎坎離之動者，歸於一元使靜，如此則後天之物返回後天中之先天矣。涵靜久之，一氣複生，及至有覺，知運鬥柄以回寅，則坎精即點我之離穴矣。是知坎精即先天一氣，便可心腎裕如，古仙云：“不在心兮不在腎，窮取生身受氣初，莫怪天機都泄盡”是也。由此可知──驗功夫於心腎，非功夫在心腎上也。古仙又云：“心腎原來非坎離”，更明確矣。
第五問 家中
請問：此家中取，家家有，到底是什麽？若言一身中求之，當曰人人有，身身有，不當曰家家有。果係真師，必不妄談，必不誑語。衣中珠子，近在眼前，迷人如隔萬重山。須知古人字不虛下。
第五答
家家者，彼家、我家也。彼家是法身上事，我家是色身上事。彼家法身，爲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及大道生天地之陰陽兩重天地，四個陰陽寓藏之所。我家肉體色身，則“一身上下皆是陰，不知何處是陽精”！故補足肉身之虧損，必需取用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化凡成聖，必需取用大道生天地之陰陽。故古仙曰：“後天中之先天，益壽延年，先天中之先天，證聖成仙”。
第六問 雙修
請問：雙修者，兩人同修耶？心腎並用耶？果係真師，必能知雙修之理，必能行雙修之也。
第六答
雙修者，性命雙修也。在先天中，性命元是一個，無法區分，所謂無形無相是也，及至有了身心，則可見“性而心也，一靈之中炯。命而身也，一氣之周流矣”。迨至情欲發生之後，性命在心身中受制，而蛻變爲後天呼吸之氣及思慮之神。修道者，乃係組合後天神氣，晉而到達性命還元複初，如此即是性命雙修也。否則，“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古仙已言之矣，應戒慎也。
第七問 危險
請問：有何危險？其危在那些事上？其險在那些事上？那些處所？果係真師，必能說得切實。
第七答
吾聞之師曰：“金丹之法，立竿見影，果能得其真傳，返老還童，成道證果，並非難事；但色身上之天機一旦發動，法象環生，此時如處置失當，導之不得其法，則危險立至，小則病，大則死，此修道之所以要訪師經師指點也”。
第八問 黃婆
請問：虛擬其名耶？實有其事實有其人耶？黃婆伴侶同篤志，所篤何事？必不得模棱答應。
第八答
修丹之要，在“調和火侯托陰陽”，誰去調和，真意是也。真意即是真土，土居金木水火之中央，其色黃，故曰黃，有撮合陰陽兩造之功能，故名曰婆。自始至終，全憑這個黃婆調停水火，匹配陰陽，才能“靈能合一”臻於大化神聖之境。
第九問 伴侶
請問：必得三人何用？若是真師，必當知得。
第九答
所謂伴侶必得三人者，有下列三說：就其內容者而言之，精、氣、神三寶，爲第一個三人之說也。陰、陽、黃婆，第二個三人之說也。就其外者而言之，修士萬里訪師，得明真訣，複千里求友，共圖修煉大事，及至入室，互推先修，一人進修，二人輪流晝夜伴隨，安排飲食，勿使饑飽；照料門戶，勿使驚擾；看護衣褥，勿使寒熱；相機提醒，勿使著魔，競競業業，如保赤子，直至丹成功備而後已。
第十問 有作
請問：有爲是爲些甚麽？有作可見，無爲不可見，今乃說有作不可見，無爲可見，此是何解？果係真師，必能道出原委。
第十答
初步下手，爲有作之功夫，忘形踏入混沌，此將萬相皆空，故曰不可見。及至'乾坤交姤罷，一點落黃庭’，則實行'三光陸沈，溫養子珠’之功，則實相在抱，涵蓋萬有，則可曲成萬物，無爲之中無不爲矣。
第十一問 朝市
請問：不居深山而居朝市之理，果係真師，無妨直語。
第十一答
深山，靜僻之地也。朝市，繁華之鬧區也。初修之士，如果竟然避隱深山，隔絕外緣，則繁亂之心，束之過急，必生狂癲。如偶結動心之外緣，必將見異思遷，改其初衷，所謂“沒有住山本錢”是也。因此必先於朝市中煉心著手，透視名利聲色之魔力，以了多年之妄想，斷除來日輪回牽引之禍恨，古人謂'鬧中取靜’'習靜於動’是也。荀能動中不栘，則酒樓茶肆皆是清靜道場，來日再行居山，自可心安理得也。
第十二問 築基
請問：煉己築基，兩事耶？一事耶？先煉己而後築基耶？築基而後煉己耶？是一是二，真師必不錯誤。
第十二答
道與德並重，有德才能載道，有道方能凝德，煉己與築基亦然。能煉一分己，即築一分基，能煉十分己，即築十分基。丹基者，道基也，丹家修道，有築得藥之基，有築還丹之基，總之皆是築成道之基也。修士果得真傳，至誠前修，踏入虛無，能入一分混沌，即采一分真陽，有了一分真陽，即築一分丹基，至誠而動，由動而靜，動靜皆出乎至誠，毫無分毫雜念，煉己之功也。采來虛空真陽，點化身心陰私，築基之功也。水漲船高，兩者相互爲用，一而二，二而一也。
第十三問 煉鼎
請問：有鼎煉耶？無鼎煉耶？前對臍輪後對腎，中間有個真金鼎，采戰者，以女人爲鼎；運氣者，以兩腎中間爲鼎，似有似無，是虛是實，果係真師，乃不妄語，此處妄語，則嬰奼無托迹之區矣。
第十三答
金丹大道，不涉邪僞，爐鼎之說，皆是喻言，爐者，起風運火之處也，鼎者，得藥結丹之所也。真爐鼎，真鼎爐，無中有，有中無，古仙已言之詳矣，用得真鼎爐，才有真效驗，此處爲修丹之關鍵，有無並重，虛實兼賅。
第十四問 鉛汞
請問：到底是什麽東西？《破迷歌》曰：鉛汞跟著走，龍虎眼前有，活的死的？人耶物耶？請無言理而言其事，真鉛真汞人不識，露出一鈎清淨月。
第十四答
真汞者，喻性也；真鉛者，喻先天氣也。汞飛而念起，必備鉛來，然後方可降心服志而制伏妄想遊絲，及至鉛汞合一，即是靈能合一，即是道力與智慧結合爲一矣。
第十五問 火藥
丹經皆火藥合言，白玉蟾曰：'身心兩個字，是火也是藥’，彭鶴林曰：'火藥原來一處居，看時似有覓時無。’請問火藥者何也？
第十五答
火者，化去私欲妄念，撤去色空有無藩籬，恢復本來性天所用之物也。藥者，醫治身心疾病殘缺，做到益壽添年並化凡成聖所用之物也。神即火，氣即藥，火藥之源，即是神氣之祖也。
第十六問 呼吸
請問：用呼吸耶？不用呼吸耶？果係真師，必有真訣。“元和內運始成真，呼吸外求終未了”。
第十六答
呼吸者，放下萬緣，調停火候之功用也。及至一粒歸來，爐內赫赫常紅，抱元守一，實行元和內運之功，至此；如非消魔禦伍，則呼吸不可再用矣。
第十七問 日月
請問：如何能運之於內？得非閉氣耶？沖虛子已言，其逼塞難容，惡在其得伏此氣也。果係真師，必有定解，此火候之秘，請無聞其詳，願聞其旨。
第十七答
日月者水火之源，日月合璧，丹道始成，旋璣停景，此氣乃伏，果已降伏此氣，其狀如水歸大海，必然彙成極泓，同汪洋無際矣。
第十八問 法天
請問：乾坤天地，如何效法？天之道不易觀。天之道行豈易執乎！果係真師，必知天人合一之理，同一呼吸之道。
第十八答
天地以一氣交姤往來，人在其中，抱一氣之元，守共同之一，抱元即觀天之道，守一即執天之行，及至心無其心，形無其形，則法天之事畢矣。
第十九問 花月
請問：此花在何處用之？莫教留四壁，面面看芙蓉。此月在何處見之？舉頭見明月，低頭思故鄉。
第十九答
花發，喻命陽生；月出，喻性陽生。如知採取，則係性命雙修矣。
第二十問 活子時
請問：此子時在何處見之？活子時如何？正子時如何？
第二十答
隨時皆有陽生之機者，活子時也。定時而有陽生之機（如年之有春，時之有子，一年有二十四氣。）者正子時也。
第二十一問 潮信
請問：潮生何阤？信發何時？真正天機果係真師，必然不謬，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
笫二十一答
混沌産陽，潮也。混沌必産陽信也。初産小動，大産必驚。弄潮兒即是調停火候采藥之人也。
第二十二問 刑德
請問：果有果無，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二答
刑者，消除妄念陰氣也。德者，産生真陽滋孕法身並潤及色身也。又：武火即用刑也。溫養即施德也。刑德並用，則道範立而丹道方可有成。
第二十三問 沐浴
請問：此海與水晶宮在那裏？既有此名，必有此物，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三答
常人沐浴，欲洗去身上塵勞，必用水也。道人沐浴，擬化去心中污垢，亦必用水也，契云：'真人潛深淵，’乃沐浴之義也。蓋此深淵之水，即在天岸水晶宮中，而其水即是先天真氣，得此真氣，熏蒸沐浴，則塵垢清淨而仙階可升矣。
第二十四問 順逆
請問：生人生丹，其順逆如何？生人用交媾，生丹亦交姤耶？生人十月懷胎，三年乳哺；生丹亦十月懷胎，三年乳哺，須知理是一樣，其事卻不一樣，其不同處在那裏？這順生逆生，便是真正天機，果能達此，則大地山河，發育萬物，亦從此起，如此便是知道，行此便是飛升，噫！不患不知，患不苦求，不患不行，患不積德。
第二十四答
陰陽合而神氣分，所化之精，陰精也。陰精生人，此順道也。陰陽和而神氣凝，所産之精，陽精也。陽精生丹，逆道也。分之起點，在凡父凡母之肉體交姤；合之起點，在靈父聖母之神氣交姤，分合之際，全在使用天機上面，天機者，天生之一部既能生人又能生丹之機器也，吾師云色身是也。迷人只知順行之樂，而不知逆行之更樂，蓋順行者，死亡之路也，逆行者，升仙之路也。至於十月懷胎，乃修道之過程；三年乳哺，爲作仙之首務，中間過程，非真師不知其詳，然而仙階之升，不限貧富賢愚，男女老幼，全在一心不退，誠心定必可遇師，功德足方可成道，呂祖云：'辛苦兩三年，快活千萬劫。’有志君子，各其勉旃。
按：馬炳文先生道號合陽子，曾任臺北指南宮道教學院教授，爲著名丹道大家。
校注：《金丹二十四問》，出自《試金石》，見於濟一子《道書十七種》，雖附《金丹真傳》之後，卻非出自孫汝忠手筆，實是濟一子付金銓所著。馬炳文先生謂之《金丹二十四問》是孫汝忠所作，當是錯誤的。此篇得自網上（互聯網），未能與馬炳文先生原作核對，錯誤之處必然尚多，望請馬炳文先生鑒諒！（2003年12月8日）敬答孙汝忠仙师金丹二十四问
合阳子马炳文
前言
太上老子著《道德經》五千言，教導後世學者，返本還元，到達清淨無爲之境，永享先天無極之樂，大慈大悲，福蔭後昆。奈因《道德經》之文，樸實深奧，只能教導上根利器，難以接引下品衆生，是以後之先師，藉陰陽五行、鉛汞龍虎之說，指示金丹，闡揚道義，其目的不過祖述太上學說，廣度衆生脫離生死苦海而已。然而金丹事理，說法紛紜，有真師在急急訪緣而互度互濟者，亦有言師雞鳴而起孜孜爲利者，魚目混珠，非巨眼莫能辨之。大明孫教鸞真人哲嗣孫汝忠仙師，感歎後學道眼未明，真僞莫辨，爰著《金丹二十四問》，使學習仙道之後進，以之作爲求師訪友之試金石。凡受太上道統之真傳者，必能洞曉陰陽，深明造化，對於“金丹二十四問”，亦必了然指掌。仆也不德，在千魔萬煉中，幸得忝聞道緒，熟思生死事大，不忍坐視金丹之旨不明。古仙云：“訪烈士，覓賢才，同安鼎爐化凡胎”，良有以也。蓋吾人在此人生過程中，即使壽命百歲，也不過三萬六千日。即使富有四海，貴甲天下，亦不啻曇花一現，試觀往古之公侯將相，富商巨賈，如今究在何處？肉體係有形之牢籠，妄念是無形之枷鎖，如不明白真正“保命”、“凝真”、“化凡成聖”之金丹大道，未有不生死浮沈於茫茫苦海之中，而難以自拔也！哀哉衆生，堪云苦矣！仆亦苦海中一衆生耳，深知我中華民族之國產仙學，遠於數千年前業已發展成熟。是學也，有理論、方法、目的、有開始、有步驟、有結果。滔滔人海之中，存有遺世獨立之珠；蒼蒼天際之上，代有升仙證聖之客，如獲真傳而加實修，不特可由健康而登無盡之壽域，兼可超七玄以拔九族，功之偉，德之大，自在不言之中。仆也不才，敬禱於上天，僅就繫仙師之《金丹二十四問》，一一作答如後，敬希人人訪道修真，人人得道成真，將世界化爲樂土，人間變成天堂，以至永遠無盡也。
戊辰重陽合陽子馬炳文敬識於臺北市金華街三十二巷二弄四號二樓巢雲居。
金丹二十四問答
大明孫汝忠仙師留問
後學合陽馬炳文敬答
第一問 簡易
請問：如何簡易？不得妄談頓悟套語，須要說出實行實踐工夫，是行事不是講理。張紫陽云：“雖愚昧小人行之，立躋聖地”。此等天機，豈是猜度得來，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一答
所謂簡易者，此事至約而不繁也。古仙云：“昔日得師真口訣，只要凝神入氣穴”。李涵虛祖師曰：“凝神調息，調息凝神”，是也。
第二問 眼前
請問：在眼前，是什麽？果係真師，必能知得，若是盲師，必將曰：眼前所見，太虛無朕，此空中即具有真性，四大不著處是也。“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爲爐煉作團”，臆度意解，妄引丹經，附會其猜度之見，誤己誤人，罪惡不小。
第二答
所謂眼前者，即近在咫尺──團結先後天五行之精華，所謂玄關一竅也。即太上老子所謂“觀妙”“觀竅”之處也。《參同契》云：“近而易求”是也。
第三問 可笑
請問：閨丹食穢耶？房中采戰耶？有何可笑？所笑何事？起世人之驚疑在那些事上？果係真師，必能得知清楚，說得透徹。
第三答
“閨丹”“房中”之術，皆係邪說淫行，爲地獄種子之所爲！至於可笑之事，呂祖云：“已生而殺生，未死先學死，則長生矣”！即此“學死”二字，即是老氏所謂：“下士聞道大笑之”也。
第四問 心腎
請問：心腎坎離，果出於吾之一身耶？非出於吾之一身耶？“但得坎精點離穴，純幹便可躡飛瓊”。離穴，我也，此坎精到底是誰？果係真師，自有的解，必不強不知以爲知。天地鬼神，森羅布列，妄語狂夫，必遭天戮。
第四答
心腎坎離，爲後天之物，吾人身中雖有此物，但産此物及補給此物之源泉不在吾人身中也。攝心腎坎離之動者，歸於一元使靜，如此則後天之物返回後天中之先天矣。涵靜久之，一氣複生，及至有覺，知運鬥柄以回寅，則坎精即點我之離穴矣。是知坎精即先天一氣，便可心腎裕如，古仙云：“不在心兮不在腎，窮取生身受氣初，莫怪天機都泄盡”是也。由此可知──驗功夫於心腎，非功夫在心腎上也。古仙又云：“心腎原來非坎離”，更明確矣。
第五問 家中
請問：此家中取，家家有，到底是什麽？若言一身中求之，當曰人人有，身身有，不當曰家家有。果係真師，必不妄談，必不誑語。衣中珠子，近在眼前，迷人如隔萬重山。須知古人字不虛下。
第五答
家家者，彼家、我家也。彼家是法身上事，我家是色身上事。彼家法身，爲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及大道生天地之陰陽兩重天地，四個陰陽寓藏之所。我家肉體色身，則“一身上下皆是陰，不知何處是陽精”！故補足肉身之虧損，必需取用天地生萬物之陰陽，化凡成聖，必需取用大道生天地之陰陽。故古仙曰：“後天中之先天，益壽延年，先天中之先天，證聖成仙”。
第六問 雙修
請問：雙修者，兩人同修耶？心腎並用耶？果係真師，必能知雙修之理，必能行雙修之也。
第六答
雙修者，性命雙修也。在先天中，性命元是一個，無法區分，所謂無形無相是也，及至有了身心，則可見“性而心也，一靈之中炯。命而身也，一氣之周流矣”。迨至情欲發生之後，性命在心身中受制，而蛻變爲後天呼吸之氣及思慮之神。修道者，乃係組合後天神氣，晉而到達性命還元複初，如此即是性命雙修也。否則，“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古仙已言之矣，應戒慎也。
第七問 危險
請問：有何危險？其危在那些事上？其險在那些事上？那些處所？果係真師，必能說得切實。
第七答
吾聞之師曰：“金丹之法，立竿見影，果能得其真傳，返老還童，成道證果，並非難事；但色身上之天機一旦發動，法象環生，此時如處置失當，導之不得其法，則危險立至，小則病，大則死，此修道之所以要訪師經師指點也”。
第八問 黃婆
請問：虛擬其名耶？實有其事實有其人耶？黃婆伴侶同篤志，所篤何事？必不得模棱答應。
第八答
修丹之要，在“調和火侯托陰陽”，誰去調和，真意是也。真意即是真土，土居金木水火之中央，其色黃，故曰黃，有撮合陰陽兩造之功能，故名曰婆。自始至終，全憑這個黃婆調停水火，匹配陰陽，才能“靈能合一”臻於大化神聖之境。
第九問 伴侶
請問：必得三人何用？若是真師，必當知得。
第九答
所謂伴侶必得三人者，有下列三說：就其內容者而言之，精、氣、神三寶，爲第一個三人之說也。陰、陽、黃婆，第二個三人之說也。就其外者而言之，修士萬里訪師，得明真訣，複千里求友，共圖修煉大事，及至入室，互推先修，一人進修，二人輪流晝夜伴隨，安排飲食，勿使饑飽；照料門戶，勿使驚擾；看護衣褥，勿使寒熱；相機提醒，勿使著魔，競競業業，如保赤子，直至丹成功備而後已。
第十問 有作
請問：有爲是爲些甚麽？有作可見，無爲不可見，今乃說有作不可見，無爲可見，此是何解？果係真師，必能道出原委。
第十答
初步下手，爲有作之功夫，忘形踏入混沌，此將萬相皆空，故曰不可見。及至'乾坤交姤罷，一點落黃庭’，則實行'三光陸沈，溫養子珠’之功，則實相在抱，涵蓋萬有，則可曲成萬物，無爲之中無不爲矣。
第十一問 朝市
請問：不居深山而居朝市之理，果係真師，無妨直語。
第十一答
深山，靜僻之地也。朝市，繁華之鬧區也。初修之士，如果竟然避隱深山，隔絕外緣，則繁亂之心，束之過急，必生狂癲。如偶結動心之外緣，必將見異思遷，改其初衷，所謂“沒有住山本錢”是也。因此必先於朝市中煉心著手，透視名利聲色之魔力，以了多年之妄想，斷除來日輪回牽引之禍恨，古人謂'鬧中取靜’'習靜於動’是也。荀能動中不栘，則酒樓茶肆皆是清靜道場，來日再行居山，自可心安理得也。
第十二問 築基
請問：煉己築基，兩事耶？一事耶？先煉己而後築基耶？築基而後煉己耶？是一是二，真師必不錯誤。
第十二答
道與德並重，有德才能載道，有道方能凝德，煉己與築基亦然。能煉一分己，即築一分基，能煉十分己，即築十分基。丹基者，道基也，丹家修道，有築得藥之基，有築還丹之基，總之皆是築成道之基也。修士果得真傳，至誠前修，踏入虛無，能入一分混沌，即采一分真陽，有了一分真陽，即築一分丹基，至誠而動，由動而靜，動靜皆出乎至誠，毫無分毫雜念，煉己之功也。采來虛空真陽，點化身心陰私，築基之功也。水漲船高，兩者相互爲用，一而二，二而一也。
第十三問 煉鼎
請問：有鼎煉耶？無鼎煉耶？前對臍輪後對腎，中間有個真金鼎，采戰者，以女人爲鼎；運氣者，以兩腎中間爲鼎，似有似無，是虛是實，果係真師，乃不妄語，此處妄語，則嬰奼無托迹之區矣。
第十三答
金丹大道，不涉邪僞，爐鼎之說，皆是喻言，爐者，起風運火之處也，鼎者，得藥結丹之所也。真爐鼎，真鼎爐，無中有，有中無，古仙已言之詳矣，用得真鼎爐，才有真效驗，此處爲修丹之關鍵，有無並重，虛實兼賅。
第十四問 鉛汞
請問：到底是什麽東西？《破迷歌》曰：鉛汞跟著走，龍虎眼前有，活的死的？人耶物耶？請無言理而言其事，真鉛真汞人不識，露出一鈎清淨月。
第十四答
真汞者，喻性也；真鉛者，喻先天氣也。汞飛而念起，必備鉛來，然後方可降心服志而制伏妄想遊絲，及至鉛汞合一，即是靈能合一，即是道力與智慧結合爲一矣。
第十五問 火藥
丹經皆火藥合言，白玉蟾曰：'身心兩個字，是火也是藥’，彭鶴林曰：'火藥原來一處居，看時似有覓時無。’請問火藥者何也？
第十五答
火者，化去私欲妄念，撤去色空有無藩籬，恢復本來性天所用之物也。藥者，醫治身心疾病殘缺，做到益壽添年並化凡成聖所用之物也。神即火，氣即藥，火藥之源，即是神氣之祖也。
第十六問 呼吸
請問：用呼吸耶？不用呼吸耶？果係真師，必有真訣。“元和內運始成真，呼吸外求終未了”。
第十六答
呼吸者，放下萬緣，調停火候之功用也。及至一粒歸來，爐內赫赫常紅，抱元守一，實行元和內運之功，至此；如非消魔禦伍，則呼吸不可再用矣。
第十七問 日月
請問：如何能運之於內？得非閉氣耶？沖虛子已言，其逼塞難容，惡在其得伏此氣也。果係真師，必有定解，此火候之秘，請無聞其詳，願聞其旨。
第十七答
日月者水火之源，日月合璧，丹道始成，旋璣停景，此氣乃伏，果已降伏此氣，其狀如水歸大海，必然彙成極泓，同汪洋無際矣。
第十八問 法天
請問：乾坤天地，如何效法？天之道不易觀。天之道行豈易執乎！果係真師，必知天人合一之理，同一呼吸之道。
第十八答
天地以一氣交姤往來，人在其中，抱一氣之元，守共同之一，抱元即觀天之道，守一即執天之行，及至心無其心，形無其形，則法天之事畢矣。
第十九問 花月
請問：此花在何處用之？莫教留四壁，面面看芙蓉。此月在何處見之？舉頭見明月，低頭思故鄉。
第十九答
花發，喻命陽生；月出，喻性陽生。如知採取，則係性命雙修矣。
第二十問 活子時
請問：此子時在何處見之？活子時如何？正子時如何？
第二十答
隨時皆有陽生之機者，活子時也。定時而有陽生之機（如年之有春，時之有子，一年有二十四氣。）者正子時也。
第二十一問 潮信
請問：潮生何阤？信發何時？真正天機果係真師，必然不謬，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
笫二十一答
混沌産陽，潮也。混沌必産陽信也。初産小動，大産必驚。弄潮兒即是調停火候采藥之人也。
第二十二問 刑德
請問：果有果無，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二答
刑者，消除妄念陰氣也。德者，産生真陽滋孕法身並潤及色身也。又：武火即用刑也。溫養即施德也。刑德並用，則道範立而丹道方可有成。
第二十三問 沐浴
請問：此海與水晶宮在那裏？既有此名，必有此物，果係真師，必有真說。
第二十三答
常人沐浴，欲洗去身上塵勞，必用水也。道人沐浴，擬化去心中污垢，亦必用水也，契云：'真人潛深淵，’乃沐浴之義也。蓋此深淵之水，即在天岸水晶宮中，而其水即是先天真氣，得此真氣，熏蒸沐浴，則塵垢清淨而仙階可升矣。
第二十四問 順逆
請問：生人生丹，其順逆如何？生人用交媾，生丹亦交姤耶？生人十月懷胎，三年乳哺；生丹亦十月懷胎，三年乳哺，須知理是一樣，其事卻不一樣，其不同處在那裏？這順生逆生，便是真正天機，果能達此，則大地山河，發育萬物，亦從此起，如此便是知道，行此便是飛升，噫！不患不知，患不苦求，不患不行，患不積德。
第二十四答
陰陽合而神氣分，所化之精，陰精也。陰精生人，此順道也。陰陽和而神氣凝，所産之精，陽精也。陽精生丹，逆道也。分之起點，在凡父凡母之肉體交姤；合之起點，在靈父聖母之神氣交姤，分合之際，全在使用天機上面，天機者，天生之一部既能生人又能生丹之機器也，吾師云色身是也。迷人只知順行之樂，而不知逆行之更樂，蓋順行者，死亡之路也，逆行者，升仙之路也。至於十月懷胎，乃修道之過程；三年乳哺，爲作仙之首務，中間過程，非真師不知其詳，然而仙階之升，不限貧富賢愚，男女老幼，全在一心不退，誠心定必可遇師，功德足方可成道，呂祖云：'辛苦兩三年，快活千萬劫。’有志君子，各其勉旃。
按：馬炳文先生道號合陽子，曾任臺北指南宮道教學院教授，爲著名丹道大家。
校注：《金丹二十四問》，出自《試金石》，見於濟一子《道書十七種》，雖附《金丹真傳》之後，卻非出自孫汝忠手筆，實是濟一子付金銓所著。馬炳文先生謂之《金丹二十四問》是孫汝忠所作，當是錯誤的。此篇得自網上（互聯網），未能與馬炳文先生原作核對，錯誤之處必然尚多，望請馬炳文先生鑒諒！（2003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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