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爸爸妈妈坐上座,我挨爸爸右边坐,弟弟靠妈妈左边坐。红酒是儿子公司做东欧17+1国贸易进口的。弟弟开车不喝酒,爸爸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也不喝酒,儿子点了橙子热饮。
“妈,您血糖低,喝点干红补点糖。”先生给妈妈斟了一小杯金黄透亮的干白。“妈,敬您一个。到了天命之年,昨天我才体会到寒冬腊月里,您生下我的艰辛。”妈妈笑了。妈妈的微笑是那么的灿烂和慈爱,没有一丝艰辛的感觉。觥筹交错间,家人间流露地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和晚辈对长辈的祝福。妈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大红包递给我,“生日快乐!”当时把我给愣住了,“请您们吃个饭,有劳您们从武汉 冒寒过来,我就过意不去。”我双手合十对爸妈说,“爸妈的心意领了,红包不能要。”“不用点0了,就5,或者直接点0,从0岁开始。”我笑着说。传统生日仪式开始:点蜡烛、唱生日歌、献花、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吃蛋糕。我特意多切出一块蛋糕🎂,留给弟弟带回武汉给侄女吃。爷爷奶奶爸爸都到姑姑这来了,妈妈和妹妹在外婆家,她一个人留守做作业,多么懂事的孩子。帮妈妈开车门的时候,妈妈对我说,“大包里面还有一个小包,是一对耳环,我帮你保管了20多年。”我摸摸妈妈的耳朵,又摸摸自己的耳朵,对妈妈说,“您带呀,我的耳洞早长实了。”这对金耳环,是订婚的礼物,婆婆送给我的。生儿子时,接妈妈来做外婆,按照黄梅老家的风俗,我送给了妈妈。妈妈却又在我即将做奶奶的前夕,送给了我。爸爸妈妈回去后,我心里很是难受。想起,上个月,我去武汉看妈妈时,她跟我说的事。妈妈说,那天她在厨房做事,突然感觉天晕地转,顺手赶紧把水龙头抓住,可是还是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拽她,最后手一软,倒在了地上。妈妈还说,以往外婆也是带伢时,头晕,靠在桌子边,没靠住,中风了,不久就走了。自那以后,弟弟就把小侄女送到新洲她外婆家去了。爸爸病了,妈妈怂了,还没来得及尽孝,双亲就老了。我们家的家风,奶奶传承下来的,老人身边不保留贵重物品,难道妈妈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有什么觉察。妈妈,祝您寿比南山,可千万别吓唬女儿呀。前年奶奶走了,我好不容易缓个来。您跟爸爸可要好好的呀。人生呀,就是一场几十年的旅行,分头上车,分头下车,谁也逃不过宿命。聚散皆是缘。有缘修得同船渡,有缘修得共枕眠。
熊海玮,致公党中央文化专委会委员,致公党湖北省文化委主任,致公党黄石市委会副主委,黄石市人大常委会委员,下陆区政协副主席,区科协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