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云小说:越南租来的女友
越南租来的女友
□徐淑云
刚从云南曲靖进入广西西林,刘守业突然接到家里电话,说母亲得了重病,希望他能速速赶回去。于是正在旅途中的刘守业不得不买票回家。就在这时,他看到一条消息:如今有许多单身男为了应付家里逼婚事件,纷纷选择租女友回家,他想母亲最大心愿不就是期望他能早日成家吗,因此他决定先试着去越南同登租一个叫“阮玉芳”的姑娘,给母亲冲冲喜。
这刘守业跟阮玉芳是如何认识的,他又为何要租她?他前年在同登旅行时碰上一阵狂风骤雨,她不幸被吹翻的铁皮棚砸倒,正巧他路过看到,便将她从绷子底下救送了医院,她父母出于感激,遂留了号码给他,说是日后有难好报答;再者刘守业觉得租个越南女要比中国女便宜。
当刘守业见到阮玉芳父母并表明他来意后,他们没同意,也没不同意,看女儿的意愿。阮玉芳当即就答应了,就这样阮玉芳跟刘守业回了家,充当起他的临时女友。
最初刘守业还担心阮玉芳是越南人,家里人会排斥;可没几天,那想法便打消了,他发现她们似乎一见如故。
渐渐的刘守业母亲气色好多了,开始能进些饭食,这在大家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在此之前她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必须依靠药物才能维持的地步。
随着一场南方暴雪过后,大地慢慢复苏。刘守业跟父母商量,他想送阮玉芳回家,若征得她父母同意,回来就结婚——这自然是他权衡之计,因为她租期已到,也不便长留他家。当天晚上,刘守业和阮玉芳正要早早休息,父亲搀着母亲上楼来,说是有东西要给他,母亲也想跟阮玉芳说说话。刘守业随父亲下楼后,父亲交给他几万块钱,说:“路途太远,见了她父母,就说这是我们一点心意。”刘守业没敢收,说等事情定了也不迟,于是父亲又嘱咐了一番,要他务必把事办好。
待刘守业上楼将母亲扶回房时,母亲突然坐卧不安起来,她慌忙道:“守业!你去问问那姑娘胳膊上胎记怎么回事,问明后来告诉我。”
于是刘守业回房向阮玉芳试问道:
“玉芳,你胳膊上那道疤咋回事?”他故意把胎记说成“疤”。
“这个啊?”说着她看了看刘守业道:“你得保密,我才告诉你,因为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好,我向你保密。”
“不行,光保密还不行,你还要发誓!”
刘守业立刻举起了手。
“我发誓,绝不把今日阮玉芳告诉我之事日后说出去!”
“好,那我说了,这疤是我生来就有的,而且我也并非越南人。”
“什么,你不是越南人?”刘守业顿时即意外又吃惊。
“是的,我原也是中国人,在我七岁那年,全家都在云南遭车祸掉入山崖死了,就剩我一个。”
刘守业更加吃惊起来。
“那你怎么去的越南?”
“当时山崖中正好有个采石厂,我被那儿的采石工人救了,他们便是我现在的父母。”
“那你还记不记得出生地?”
“早记不得了,都过去这么久,模模糊糊的,好像跟你们这里差不多。”
“你说什么差不多。”
“气候啊,还有生活习惯什么的。”
“呀!”刘守业差点跳了起来。“难怪你这么懂汉语,还能适应这里生活。”
“是啊!对了,你问这些干嘛?”
“也不干嘛,就是有些好奇。好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车,我下去看看母亲。”
说着,刘守业转而就把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脸色大变,她突然异常严厉道:“你不能跟她结婚!”
“为什么不能跟她结婚?”刘守业想,难道已经被母亲发现了什么。
“不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跟她结婚!”
“既然这样,我本来也没打算和她结婚。”
刘守业和母亲同时松了口气。
“那你跟她…发生过关系没有?”
“没有,我们分床睡的!”
“这样我就安心了……”
“可母亲,你为何会这样问?”刘守业有些狐疑。
母亲没答话,她往床头一靠,示意他睡去。
等到次日刘守业和阮玉芳收拾好行李,父亲悄悄塞给他一笔钱:
“拿着,到了越南再给她。”
“我已经付过租费了。”
“不关租费的事!一定要给她,知道吗?”父亲几乎用母亲昨晚同样严厉般口吻吩咐道,这让他觉得是不是在犯傻。
临了上车时,刘守业五个已出嫁的姐姐居然都来了。看她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倒好像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般。
从越南回来后,刘守业一直不解父亲为何要送阮玉芳钱,母亲又为何说不能跟她结婚——虽然那事并非他所想。后来二姐跟他讲,说从前有个人原本有六位姐姐,因为他家里穷,父亲又总想要个男孩,遂把他第六位姐姐送给了远方亲戚,跟着才有了他。谁知没过几年,那家亲戚便不幸在云南出车祸了……听完二姐述说,刘守业才猛然醒悟,原来阮玉芳是他亲姐姐。
(作者自负文责,图片源于网络)
《渭河文艺》第028期
公众号 weihewenyi
总 编 杜育龙
主 编 王 炜
副主编 吴 朝
编 辑 王 科 严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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