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爱都有毒,包括香水
四月的十四行诗
卡兰萨 (哥伦比亚)
为了追随你的旗帜,春天
我横渡海洋,抛却了那以
鲜果饰服、群鸟为寿
和由变幻莫测的蓝色相伴的夏
我横渡海洋,遗去了我的一切:
那黑色的马驹、悬挂的吊床
那棕榈树上的晴空
还有那宽阔的平原和庄重的河川
在罂粟和麦海的远方
在每座塔楼和每朵浪花的近旁
在橄榄树和遗忘之间
我与酒的赞歌和它的精灵在一起
我失声地痛哭着失落的一切
只是为了追随,春天,你的旗帜
所有的爱都有毒,包括香水
每一个天才都是超越世俗观念和道德范畴的偏执狂。类似李敖,更愿意把他当作一个为了自我一直狂奔的老男人,而不是什么大师,因为他的荷尔蒙才是佩服他的原因。
曾经有人把聚斯金德的《香水》与《百年孤独》并列,同样引起兴趣的两本书,遗憾的直白,《百年孤独》不全懂,甚至有时不懂,《香水》则是看似啰嗦的书,聚斯金德天性腼腆木讷,生而为人的痛苦,就是如何摆脱香水有毒的浸润。
《百年孤独》的深远惆怅与霍金、李敖的孤独大差不离,英雄被众人捧在塔顶,这种寂寞寥落,在《时间简史》与《北京法源寺》中也看不出来,懂与不懂,红尘俗世,照样熙熙攘攘。
《香水》的小说内敛充满哲学张力,固然读书的人各有各的乾坤,毕竟在文字恍惚间二十六个人的谋杀,血腥被未来的香水所掩盖。所以,平心静气,嗅觉至上,在读小说的过程中,会若隐若显嗅到传说中的香水,转而有种毛骨悚然的快感。
《香水》中的十八世纪乃至波特莱尔的十九世纪,巴黎都可能是世界上最臭的城市,臭味不会影响醉生梦死,倒是引发了一纸用鼻子写就的强大内心自白。故此,在一个天才对另一个天才的描述里,我们忘记了变态,忘记了恶心。
理所当然的男主,就在臭名昭著的巴黎出生,出生后即被母亲抛弃,自小混匿于各种鱼肆,矮小、丑陋,身上却没有任何气味,却拥有常人不及的嗅觉,敏感捕捉诡异绮丽的气味。
有时候随着聚斯金德的迷幻,文字的忽远忽近,可能我们也生出俯瞰的翅膀,在那些龌龊不堪的人群里穿梭。恐怕,人的嗅觉才是最可怕的。味道如此光怪陆离,关键是香味和臭味的成分都是一种叫“吲哚”的东西。
关于“吲哚”,花花君就不科普了,感兴趣的去问度娘,只要坚持住不恶心,就算这世间的美好,还有点念想。
于是,男主在为人唾弃的岁月里,他梦想复制自己嗅觉内的所有气味,使它们在自己的身上得以再现。从塞纳河边,他杀死窃取第一个少女体香开始,命运至此绽开,神秘莫测。
埃及人发明的可菲神香是人类最早的香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实有费洛蒙在起作用。类似费洛蒙香水的东东,诱惑性极大,无他,这只是尘俗的享乐,放纵和矜持就看自己对当下的理解了。
鼻尖触达气味,脑海闪现诗篇。俊男靓女,香汗淋漓。爱马仕的调香大师Jean-Claude Ellena曾经刻薄地指出吲哚闻着就是尸臭,所以用这么款散发死亡气味的香水,还是从从一个标着“永恒”的瓶子里取的,非常富于女性气息。
《香水》最终是个悲剧的故事,男主只能用毁灭自己去寻找自我,本来就嗅不到自己的气味,就像人始终看不见自己一样。终其一生,他需要的爱,无人给他,只能用他熟悉的方式嗅觉去攫取爱。
所以在行刑的广场,他挥洒蛊惑神秘的香水,以为凭借这个气味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人们心旌摇荡,疯狂沉浸在彼此俗世的爱爱中...
香水确实引发了人们的爱,却与他无关,或许俗世中的每个人都固执地爱着自己,而一见钟情,不过是看到另一个相似的自我而已,谁都不会永远属于这个世界。唯有他自己无色无味,遍体鳞伤。
周而复始的是,香都的十八世纪乃至未来,都弥漫着难以想象的恶臭,包括《香水》主人公,这个敏感、偏执、阴险、自私、闷骚的巨蟹座,巴蒂斯特.格雷诺耶,一个与鱼腥味打交道,矮小丑陋的法国香水师,犹疑在历史缝隙的边缘。
【 油画:威廉·梅克比斯·萨克雷 】
前篇回溯 :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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