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滴成河·散文 艾明波 | 生命的景象

朗读者：毛奎军

当我获得并拥有生命，生命便给了我色彩与思想。我从一个寂静的早上出发，用我的啼哭以及我的微笑，用我的脚步以及我的头脑来寻找，生命那真正的景象。

这世界真大，没有边际，没有苍茫。这道路真长，没有尽头，只有方向。这鲜花，也美得真实，既有凋零，也有生长。这真诚，也好得可贵，没有休止，没有消亡。

的确，生命的真实，就是在平静的真实之中，有的事物生来就不需要注解，有的事物不用记得剖解，也能享受它闪射的光芒。我孤独地走在这条通往远方的路上，欣赏着一路粲然的景色与普通的风光，眼睛碰落的故事，便让我“不知愁滋味”的心，有了一回回美丽而又幽幽的思量。

我问过一珠晨露，这晨露不露，只是静静地将自己那弱小的晶莹奋力地闪亮，然后悄悄地渗入土地，以小小的湿润给生命点上一个复生的标记，以圆圆的滴痕给花草哪怕是一丝微小的滋养。

我问过躲在柳梢后面的夕阳，这夕阳无言，只是缓缓地燃尽自己，努力地将自己的身影拉长，为归乡的牛群，泼上一路飘动的色彩，给在宁静的绿色中停泊的小村，抹上一缕柔和的金黄。

我问过天空中的星斗，这星斗默默，只是向我眨动着眸子，静静地给急急行走的人们，送上一盏盏灯笼，给无边的深夜开设无数个小窗。

我也问过清风，清风只顾匆忙；我也问过小河，小河只是流淌；我更问过碧草，问过绿树，问过山石，问过海浪，它们都是以各自普通而平凡的姿态，向这世界展示自己独特的风采，悄吟自己独特的声响。

而人，不也是如此吗？于是，我便真切地感到，默默地报答那博大而宽厚的给予，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日子，以及每一束阳光，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一切，这才是生命的景象。  我们匆匆忙忙而来，又匆匆忙忙而走，生命为我们确定的路，短暂而又漫长。而当我们的一只脚踏上了这条路，便注定要遇到几番暴雨几番狂浪，但我们是必须走的。这是我，是你，是他，是所有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唯一的途径。不论你是腐烂了，还是燃烧了；不论你走的平凡了，还是悲壮了。你都要迫近你一个个人生的出口，都要穿过那重重雾霭，或是茫茫雨帐，因为从我们刚刚上路的时候起，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光荣和悲泣都已经等待在我们要途经的路上。这样你必须做好准备，一个一个地去完成它，去注解它，去征服它。

这就是你生命的真正景象，哪怕是在特忙的一天也是如此。群聚的时间总是一次一刻地来到你的面前，那是它们唯一能来的方式。一天也许带来了许多工作，许多问题，许多紧张，但它们也无可避免地只能排成单行而来。

朋友，请珍惜你所得到的一切吧！只有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才能一步一步地走向你生命的制高点。如果你把你的每一个脚窝，都用汗水和奉献种植一个火种，当你在生命的黄昏划一根火柴，霎时你的人生便会在这孤独的时间轰然闪亮，辉映了你整个一生。

作家简介： 艾明波，笔名艾子，1962年生于绥棱，1984年任教于黑龙江省人民警察学校，1986年考入哈尔滨师范大学汉语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调入黑龙江省公安厅。历任人民公安报社驻黑龙江记者站记者、警官杂志社副总编辑，副编审，现任黑龙江省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黑龙江音乐文学学会副会长，哈尔滨市青联委员。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200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教育部特聘“十一五”重点课题组作家专家。著有散文集《感悟人生》《生命的景象》《你是我的春天》，作品曾获全国“金盾文化工程特别奖”等国家级、省级奖项40余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