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我愿意

思文
陪林太太收拾了一整天的房子,偌大的房间里满满当当,不知从何下手,墨绿色的书房,堆积的旧杂志,花瓶瓷盘、碗碟餐桌,可见视野范围内布满灰尘,杂乱无章。
几年没回去住,往常只是吃过饭休息过后就走,如今,突然要开始持续性的叨扰倒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林太太爱喝粥,特别是爱喝甜粥,我回来了,她每天醒来吃着熬好的梨子甜粥,一份粉红色的水晶虾饺的理想总算实现了。
与她在一起受限更不少,偶尔煮个泡面,喝瓶可乐,甚至电脑该放在什么地方都要一一叮嘱,不过能看到她忙忙碌碌,还流露出过几日要养鸟的意愿,我十分欣慰。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尽力的陪她,和她一起里里外外收拾我们的家。
陪她修剪好窗台上枯黄的枝叶,陪她整理泛黄的老照片,陪她去熟悉的街头冒着薄薄的雪去买报纸,陪她去不远的地方取回改好的长筒靴,看她在镜子前穿好比量,陪她去毛线市场,看她乐此不疲的选毛线,她开始认真的学习编织。
时光就这样慢慢的流淌,傍晚如同洗尽铅华,辛苦的工作后家开始整洁、美好,焕然一新,这个周末与林太太过得无比充实,它既是一周的末尾,亦是预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是处女座天生就带着近乎完美主义者的挑剔吧,让她处处施展着总指挥的风采,她老了,但却在我面前不承认、不服输,大概也觉得制服了我,而我也不那么爱争辩什么,用我的话说就是,“谁让我是她姑娘呢。”
林太太爱叹气,爱胡思乱想,爱哭亦爱笑,可还是有软肋一大把,特别是遇见感动的事总会哭的稀里哗啦。
当她在外面眉头紧锁时,当她又在我身边滔滔不绝时,我都知道,也都洗耳恭听,因为那不过是因为寂寞,没有人陪。
傍晚,林太太打给在外地的朋友时,不知怎么突然聊起了彼此的孩子,隐隐约约的听见电话那头说,“小林,孩子在你身边你多幸福,你看我那儿子在北京一年就回家一次,也不知道今天过年回来不?”
之后,又是短暂的叹息,和一些互相安慰的话,这大概就是围城吧。
林太太,其实,咱俩都挺矫情的,可就是因为是你,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