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之韵（一）：气脉畅通的玄机在哪？

书法的气韵、气脉是非常重要的审美元素，很玄虚、很神秘、很飘渺，看不明、摸不着、说不清，但很多人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和强弱。

古今书论也常常把气韵、气脉挂在嘴边，写在笔下，但从古至今没有人系统论述，深入剖析，真正把气韵、气脉讲明白，现在仍然是一笔糊涂账。当然，一笔糊涂账并不代表没有人真正领悟，而是出于各种原因，有的人领悟到了不愿讲，讲出来也是云山雾罩，神神秘秘。另外，领悟到了要讲明白也并不容易。

到底什么是气韵、气脉？

字与字，笔画与笔画之间当然没有物理意义上的气，书法作品中让人感觉到的气韵、气脉到底是什么呢？

从心理学原理看，书法的气韵、气脉的形成是大脑的条件反射，就如人看到杨梅感到酸，看到冰雪感到寒冷一样。大脑对具有一定关联度，有一定连续性的形状组合会产生气息流动的感觉，而书法说到底就是一系列笔画形态的组合，因此有些书法作品笔画之间或字行之间会产生气息流动感。

当然，书法形成条件反射没图像那么直接，绘画中的流水、飞云，一边倾竹子都会直接让大脑反射气流的感觉，而书法作品则需要观者既有生活经验又要有一定书法实践或鉴赏经验，再加上联想或想像等，才能有效形成气流感觉。

从这个意义上讲，所谓的气韵、气脉是书法作品中，字与字、笔画与笔画之间的前后承接的流动感，绵延不断的持续感，抑扬顿挫的节奏感，空间分割不阻不滞的通透感。

需要说明的是，关于气韵还有更宽泛的含义，很多人会把气象、气质、味道等元素也归于气韵范畴，如魏碑的雄强之气、唐楷的庙堂之气等等，与本文探讨摡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