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晒书”
夏天似乎是一个适宜搬家的季节,我周围的很多朋友都在忙着乔迁新居,忙着打包收拾家里一切琐碎的东西,其中都有一项重要且艰苦的任务“搬书”。
我敢说家里最愁人搬运的物件就是书。别看一本书没几斤重,可是掂掂小朋友的书包,其实还是很沉的,更别说像一整面墙那样多的书。尽管对很多人来说,拥有一面书墙是一个“读书人”的梦想,绝对壮观震撼大气体面,可真正拥有了却多了打扫的烦恼。
我最愁清理书橱,一方面把这么多书一摞摞抱出来,像搬砖一样累、沉、脏,书最容易招尘土,想知道一个人看不看书,随手拿书架上的一本书看看脏不脏就知道了。其次,书橱擦完晾干,再一本本填回去就麻烦了,很多书都找不到原来的位置了。明明可以塞进去三十本书,偏偏多出来的两三本就是塞不进去了,明明是按着从高到低的顺序依次摆好,中间却有那么几本不高不矮的“胖子”硬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码书也很辛苦,既要对原来摆放图书的位置做到心中有数,有摆放的艺术,文学的文学类放在一起,历史和历史类放在一起,还要记牢位置,不然会买到重复的图书。
罗马不是一天建好的,但是我有建造自己“城池”的快乐。买书不是为了炫耀,卖废品还不及破烂值钱,但我有自己的小快乐。
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淘书,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这本书明明网上可以买到,干嘛到书店买?”“那本书看样子不错,要带回家”“这家书店竟然有折扣,在付款的时候营业员才给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和福利”“太好了,这本书,网上缺货了,这里竟然还打折”……当然也有很多图书是网购的,有些纯粹就是中学生、大学生必读书目,也有些是到了毕业以后才有兴趣看的,比如金庸的武侠,上学的时候总感觉沉迷武侠小说的人“不务正业”,性格“孤僻”,算是个“鹤立独行”的人,没想到后来我也在“不务正业”中“孤僻”得读完了一本本的金庸武侠,也有很多市面上买不到的书。
如果问我想去哪里买书,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想去台湾和香港,虽然同属“一个中国”政治立场的永不改变,但在特殊的政治环境下,尤其在香港特殊的文化背景和经济建设中,“一国两制”下的文化出版物绝对是大陆读不到的,因此我曾幻想,若去了香港,一定要多买一些“好看”的书,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哪里不去,把那些东西都装进脑子里。
中国古代的四大藏书楼,我只去过宁波的天一阁,天一生水,书怕火,所以当年的范钦才起了这样的名字,一家几代人为保书,真的是千金散尽。细想想,中国古典文学本就博大精深,有些人读到博士也还是一辈子在刻苦研究几千年的文化和著作,一代代人,一本本书,一层层历史,就这样永无止境的延续中。但很惭愧,我古书读的少,四书五经,每每拿起来,看到生僻字就不愿意再读,背诵一篇曹植的《洛神赋》都要反复读好几遍,慢慢体会古人所说的“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我不懂更深奥的哲学和美学。
因此买的书就很随心。有时我想看绘本了,花几百块钱网购一堆儿童绘本,或者《长袜子皮皮》、《淘气包埃米尔》、《你有老鼠牌铅笔吗》……这些儿童读物买回家,仿佛满足我童年只有《安徒生童话》、《格林兄弟》、郑源洁、孙幼军、曹文轩乃至张海迪姐姐的故事等这些有限的儿童读物的缺失,另一方面更是满足我还未长大的童心。有时我也像在大学时,看的很专注。这段时间只看苏联文学 我会买高尔基、托尔斯泰的作品看,过段时间会专看英国古典文学、德国哲学史,有时也会读“四大短篇小说巨匠”的小说,短小精悍,好玩有趣。但我不喜欢看说教的书,现实中就有不少人天天在讲大道理了,我没心情再在放松休闲的时候看“作家们”说教。
我也经常买杂志,不过现在的杂志要么写的太专业,要么广告太多,我不想看书的时候插播广告,就像喝水的时候中途喝到一个虫子,虽然不影响健康,但影响心情(仅代表个人观点)。
总之书多了没处放,就到处扔,看完了随手堆在桌子上,等形成一个小山头,就得赶紧码放起来,打入“冷宫”,所以书橱总是里三层外三层,找本书,没有好记性,真记不住放在哪里?有没有买过?除非确实读过。
别看穿的破衣烂衫,但我觉得挺踏实。世界很大,人生很短。每读完一本书,我便仿佛读懂了人的一生。每本书里都写着一个人的成长历程,快乐也好,悲伤也罢。到头来,桥归桥,路归路,该走的都走了,留下来的这些书,再传给后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