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老家:一个萦绕在心头的地方
每次回老家,搞得心里总是沉重。
每次回老家,总是有不同的感触。
这次老家之行,自然也不例外。
村头一棵老梧桐树上的嫩嫩细芽~
老家靠在马路边的原因,这些年变化不小。
村庄已经规划,进村已是柏油路,
路两旁房屋齐整成排,外墙刷成黄色,
几个村合并,村委办公在我村,
看着干净的柏油路和成排的房屋,
找不到记忆中的老家一丁点的模样了。
这是进村的路~
那时的老家,都是土路,逢下雨天,
叫苦不堪,特别难走,房屋大多是草屋土墙,
条件好的,是青砖灰墙,
至于红瓦水泥墙都是以后的事了。
站在大坝下,树后就是老家村庄
记得奶奶家大门口有一条大街,
街东就是大坝,街北是大伯家,
门口有一个大场湾(用来晒麦子的空地),
夏天在场湾里乘凉,由于靠近大坝的原因,
特别凉快,根本不用蒲扇,
奶奶抱着幼小的我,哄我入睡,
讲着月亮嬷嬷和大灰狼的故事,
望着满天星斗,本来我是可以沉沉入睡的,
不过奶奶讲的故事实在是引人入胜,
听得我非常入迷,总是舍不得去睡。
一棵做种的大萝卜~
现在的村庄,房屋都变了样,
村里老人基本都不认识,看着眼熟,
就是不知道谁是谁,似曾相识,
人和名字总是对不上号来。
站在麦田里,几处坟茔跃入眼中,
有的坟头还被压了新鲜的黄纸,
说明有人来过,它们的存在,
寄托着现存者对已逝者,无尽的思念。
田地里,绿油油的麦田,
成片成片的,春意盎然。
不知谁家的桃花开好了,
粉红色的小花蕊,煞是美艳。
凑过去深嗅,别有一番芬芳之气。
梨花和杏花我总是傻傻地分不开,
因为它们都是开着白色的花,
后来搞清了,因为梨花比杏花大多了,
而且气味也不一样呢。
有一户人家养着一些奶牛,看门狗非常警惕看着我,
丝毫不肯让我靠近,不停卖力地吠叫着,
看架势,听声音,应该是中华田园犬(土狗)
,错不了。如果是金毛,二哈之类的洋狗,
早就热情如火的飞奔过来,摇头晃脑地把我迎进门了。
人与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
狗与狗,何尝不是这样呢。
有户人家承包了钓鱼场,吸引很多垂钓者前来,
都是按小时收费的,钓鱼是非常上瘾的,
听说有钓鱼者做梦也在钓鱼,睡梦之间,
忽然大叫,上钩了!上钩了!
人和鱼之间的博弈,
实在是一场有趣而又残酷的战争。
这些垂钓者,不畏严寒,不怕风吹雨淋,
远远望去,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麦田尽头,是一座座现代化厂房,
它们渐渐地逼近村庄,把村庄包围了,
同行大哥告诉我,附近村庄已经盖楼了,
地也没了,盖了厂房,每年补多少多少钱,
我不无羡慕说,我们老家怎么不盖楼,
没摊上这样好事呢?大哥说,我们应该庆幸,
老家没盖楼,这才是好事呢!
至少我们还可以有地种,住平房更自在。
我默然不语,心里很是同意他的说法。
老家其实这样挺好的,保持原样有什么不好呢?
如果老家房屋都被拆了盖楼,老乡们都住进了楼房,
从此不再种地,地都被占了,盖了厂房,
那样的场面我实在是难以想象。
回想小时候那种乡村田野的怡然生活,
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以路边一朵小黄花,结束本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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