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打鬼子1：巧端炮楼【武新华】 / 开普饭

老少爷们打鬼子1：巧端炮楼

（文学作品，请勿对号入座）

据说当年日伪军占领林县城之后，在太行山脚下选了几个制高点修建炮楼，平时有伪军和皇协军把守。林县城守军包括日军一个中队和伪军三个加强团，而且城墙坚固，还设有易守难攻的炮楼，给林县人民造成了极大危害，时任太行军区5分区司令员的皮定均和县长郑晶华一直想端掉它，可苦于没有办法。

进入1942年秋，驻守合涧上庄村的皮定均司令员接到日军将集结大量人马前来冀豫根据地扫荡的消息后，为了验证日军前来扫荡情报的准确性，决定孤身前往日寇驻防严密的林县城进行侦查。在同志们竭力制止这样的鲁莽行为之下，无奈只好带上郑晶华的警卫员秦三和侦查员小赵化装后潜入林县城进行侦察，以便遇到事情也有个照应。

谁知，皮定均要去林县城侦查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汉奸知道了，他们刚进入县城不久，就被告密到了林县日军最高指挥官那里，说八路军在这里最大的官，皮定均司令刚刚潜入了林县城。日军指挥官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皮定均这回竟然送上门来了。

于是，日伪军迅速实行全城戒严，开始大搜捕，无论如何也要逮住皮定均。

皮定均他们正在城里边转悠边侦查，刚刚侦查过地形，协商如何端掉鬼子的炮楼时，突然发觉日军的异常动向，他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么会突然要全城戒严和大搜捕呢？于是，他们立即朝城门那里跑去。这一跑动，迅速引起了日伪军的警觉，厉声要他们站住，却迎来了皮定均他们的一阵枪声，转眼追在最前面的日军应声倒下。

就在街头人群陷入混乱时，皮定均边向追击的日军射击，双眼还不时查看街边的情形。突然，皮定均看到有匹战马，他紧跑几步到了战马跟前，解下了马缰跨了上去，很快摆脱了日军的追捕，一阵疾驰之后，顺利逃出了日军的林县县城，让日军抓住他的计划落了空。

但秦三和侦查员却没那么幸运，不过，家在南关村的秦三却带着侦查员小赵混在人群里躲了起来。当时林县城北关村有个家传世代都是木匠的高木匠，特别擅长做棺材和各种盒子，到了他这一代，手艺更是炉火纯青。在那个战火纷飞朝不保夕的年代，但凡有点儿家底的人家都喜欢找他提前做好了棺材备家里，或者是有钱人家找他做宝盒装珠宝。生意是好的不得了，很多时候找他还得排队。可自从这小鬼子占领了林县城之后，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小鬼子不仅抓了他做壮丁白天去修炮楼，还抢走了他木匠铺里的东西，也无人再敢找他做木工了。但大家对小鬼子恨是恨，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枪杆子才是最要命的啊！

直到傍晚时分，高木匠的小舅子秦三才带着小赵悄悄来到了木匠铺，高木匠听了秦三的汇报后感觉不妥，便摇了摇头说：“你们还是把小鬼子想得太简单了，其中有俩炮楼我都修过，炮楼不仅建在开阔地带，没有一点儿遮掩，人一靠近，就被放哨的鬼子发现了，而且米把厚左右，普通炸药包和手榴弹根本就炸不了！”

“况且这炮楼是一座砖、木、石结构且四角处左右各凸建一块长方形建筑，青砖砌墙，红砂岩石脚，砖墙搁檩。在炮楼的每面墙上第一层设有直径2.5厘米的圆形区射击孔，第二、三层设窄长形射击孔，第二、三层设窄长形射击孔，第四层设红砂岩石边框的方形窗。大门用红砂岩条石砌筑，门口设铁门和木板门。楼内二至旧层铺木楼板，设有木楼梯，第四层设有密室，在楼的西南角顶上开有大窗，可上楼顶，楼顶设有天阶，沿着天街可四周来同走动。”高木匠继续讲解道。

可秦三却坚定地说：“姐夫，这端掉炮楼是上级决定的命令，我们一定要完成。”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砰砰砰”地拍门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句鬼子生硬的中国话：“开门，快开门。”大家一惊，高木匠忙问秦三：“是不是你们来的时候被发现了？或者是皮司令暴露被抓了？”秦三疑惑地摇了摇头：“姐夫，我们很小心了，应该不会；皮司令暴露被抓更不可能了，那可是绰号“皮猴子”啊，但不能连累你，和他们拼了。”说完，拔出枪就要往外冲。

高木匠一把拉住他：“别冲动，先躲后屋夹墙里，看好您姐和孩子，看看情况再说！”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木板院门已经被鬼子兵用枪托砸开了，几个鬼子和白狗子一起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日军小队长和一个白狗子小队长，高木匠忙提着刨子打开里屋门迎了出来：“哎呦喂，我当时谁呐，这刚刚在屋里干活没听见，一跑出来就看到贵客登门了，您说我这是祖上积了多大的阴德啊？”

鬼子小队长冲高木匠叽里呱啦一番，伪军小队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高师傅，久仰大名，太君听说你是这林县城有名的木匠高手，太君特别喜欢收藏我国民间手艺制作的各种东西，今天想请你拿出看家本领和最好的材料，做三个不同的盒子，完事后太君重重有赏。”

高木匠听得头皮发麻，内心里只想快点把这些瘟神打发走，便马上点头哈腰地应承道：“没问题啊，太君，三天之后交货怎么样？”

可在伪军小队长翻译给太君之后，太君却摆了摆手，“刺啦”一下抽出亮晃晃的东洋刀冲着高木匠说：“你的，不行不行的，明天必须的交活儿，死啦死啦的干活！”

“明天？那哪里完成得了啊？”高木匠一脸为难地回道。

“太君说必须要明天交货，后天中午他就要调到别的地方去了。”伪军小队长和太君嘀咕了几句后冲高木匠吩咐道：“我们今天特意过来请你，是让你过去给太君施展手艺的，在太君眼皮子底下，你就不会偷懒。如果你没有完成，不光是你性命不保，还有你的妻儿。”说着伪军小队长冲太君点了下头，只见那太君很冷漠地瞪了高木匠一眼，还阴阴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完一挥手，那几个鬼子兵和白狗子兵就拿起了做盒子的毛坯料和高木匠的工具箱。事已至此，高木匠只好硬着头皮被押走了。

临走，还不忘叫过来家里养的大黑狗，抚摸着它的脖子高声说：“等着我，我明天就回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这话又分明是对躲在夹墙中的秦三说的。

伪军小队长心里冷哼一声：“妈的，还想回来，等你做好了，太君还会让有手艺高超的人存在？统统死啦死啦的！！！”

不一会儿，高木匠就被押进了城西桑家庄的大炮楼里，看着高木匠在那里乒乒乓乓地干活儿，小鬼子和伪军们便自顾自地上楼休息去了。

高木匠边刨料子边开始打量起来，屋子里除了鬼子的生活用具，还有一排12把步枪摆在枪架上。不一会儿，地上就堆砌了一堆锯末和刨花。高木匠假装怕冷地呵了呵手，不经意地将刨花和锯末点着，蹲在那里用火烤起了手。站岗的小鬼子看到有烟火，就冲了过来，端枪冲高木匠斥呵：“点火的不要，快灭了，死啦死啦的干活。”

高木匠假装很害怕地赶忙用水将刨花浇灭了，炮楼里顿时升腾起一阵青烟，呛得整个炮楼里的鬼子和伪军们都跑了出来。鬼子小队长也被呛醒了，边打着喷嚏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高木匠忙对鬼子小队长点头哈腰地认错道：“太君，太冷了，雕花的工具落家里了，刚才你们催得急，没拿上。”

太君忙喊伪军小队长叫了两个小兵，让他们跟着高木匠回家取。到了高木匠家门口，只听高木匠冲院门喊道：“狗剩儿，快开门，今儿活儿干得利索，两个太君和我回来拿点工具，马上就完工了。”

不一会儿，大黑狗扒开门跑了出来，围着高木匠亲热地蹦跳着撒欢儿，高木匠和两个白狗子一起进了大门，门后突然闪出两条大汉，手中拿着木棒，朝着两个白狗子的后脑勺就砸，白狗子一声没吭就倒下了。

高木匠让秦三和小赵换上白狗子的衣服，跟着他去端炮楼，拨据点。秦三却说就三个人去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毕竟炮楼里鬼子兵和白狗子还有十几个。高木匠却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说：“刚才我把锯末和刨花点燃了，表面是取暖，实际上西山的那种木材刨出来的刨花点燃后能把人熏晕，现在鬼子们应该都已经被熏晕了。”

他们三人来到炮楼外，却听到炮楼上的鬼子开始叽里呱啦地问话，秦三毕竟见多识广，心道一声坏了，忙责备高木匠一句：“坏了，姐夫，小鬼子这是让对口令。”

“可我们都不懂日语，咋办呢？”高木匠看了炮楼上的鬼子兵一眼，无奈地嘀咕了一句。

秦三二话不说，端起枪“啪”一声就把那鬼子兵干掉了。

就在他们正准备冲进炮楼时，却看到炮楼里冲出十几个拿着枪的鬼子兵和伪军，边冲出来嘴里还呜呜呀呀地吼叫着。秦三看看高木匠又看看小赵，正在愣怔的档口儿，却看到不远处十来个埋伏的黑影儿跑的飞快，鬼子兵和伪军端着枪追了过去。

秦三扬起拳头锤了高木匠一把：“姐夫，你不是说他们都熏晕过去了吗？”哪料到高木匠却着急地说：“别怕，你们只管打，不用躲他们的子弹，过后我再和你解释。”

就在他们刚冲到炮楼底下时，却听到跑楼上响起了“噼噼啪啪”枪响声，紧接着就是鬼子们的鬼哭狼嚎。只见几个鬼子被炸飞，死的死伤的伤，就连站旁边的太君也被炸断了手。

秦三和小赵也不迟疑，边冲锋边把还喘气的小鬼子都陆续干掉了，炮楼里的鬼子兵全军覆没。可这是怎么回事啊？原来，高木匠看见鬼子兵们的步枪放在枪架上，就量了一下枪筒的内径，然后用毛料刨出了和枪筒差不多大小的梧桐木杆，又将这些木杆锯成几段，塞进了枪筒里。塞得严丝合缝，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往枪筒里倒了些水，梧桐木料遇水就涨，死死地卡在了枪筒里。小鬼子不知情，端着卡了管的枪就开，炸膛了。

随后，他们将鬼子的炮楼烧了个精光，成功地端掉了鬼子的炮楼。秦三在知晓了高木匠的神操作后还是锤了他一老拳：“好你个小木匠，你这是真不懂枪的结构啊，如果懂，直接把撞针拆下来就行了。”

可惜的是，县大队当晚埋伏在炮楼外的十来个战士，听到枪响后没经验，误以为被发现了，被鬼子兵和伪军追着仓皇逃跑，不小心掉落在了桃源河里，被淤泥陷住后，全部被鬼子兵和伪军开枪扫射牺牲了，鲜血染红了冰凌凌的桃源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