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张兰洲:想起故乡的桑椹树 / 开普饭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88】

想起故乡的桑椹树

河南内黄张兰洲

常年在津门工作的我，有一次去附近菜市场看到了摊位上堆积如丘的乌黑明亮的桑椹，一簇簇，一串串，鲜嫩欲滴、脍炙人口，不觉就有了一种想买它的念头。一问价格8.8元/斤，用标准的透明塑料盒称上一盒，共18元。随手捏了几个塞入口中，一股甜润的汁液顿时萦满肠胃、满满的知足与幸福！再看它的成色及光泽度依旧如故，永远是那么清甜和鲜嫩，一种久积的乡愁和思绪溢满心中。

曾经记忆犹新，东晋田园诗派之鼻祖、杰出辞赋家、散文家陶渊明曾有诗:“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似乎一幅撼人心扉的乡愁画卷萦现眼前，村落、炊烟、狗吠、深巷、鸡鸣，似乎一幅精美的乡愁画卷又一次萦现眼前。小时侯，邻居家巴掌大的小院靠南墙种了几棵桑椹树。此时正值暮春时节，在阳光的照射下碧绿的桑叶纹理清晰可见、片片椭圆硕长的绿叶下挂满了一簇簇浅红、黑紫、亮白等各种颜色的桑椹，趁其邻人午休之时，我和另外一名伙伴悄悄翻墙进院。

泥巴垒起的院墙虽然有一人多高，但院墙外刚好栽了两棵榆树。我们正在挠头发愁，猛地抬头一瞅:“顺着这两棵榆树攀沿而上不正好可登上墙头吗？”于是，我们顺着榆树上了墙头。站在墙头上，下面正好是个厕所。又不敢直接往下跳，一时犯了难。“噢！有了！我们回去找条绳子过来，把绳子拴在墙外的榆树上，拽着绳子不就可以顺利下去了！”我们俩人意见不谋而合，于是把找来的绳子牢牢地拴在榆树上，我俩先后拽着绳子慢慢进了院子。

我俩慢慢地用脚尖点地，边走边向堂屋门窗处望去，生怕主家睡醒从屋里出来，那样我们的计划不就完全泡汤了吗？功夫不大，我俩来到南墙边那几棵桑椹树前。双手紧抓树干，双腿猛蹬树身，一纵一跃，顺利爬到了树杈上。站在树枝上，腰背紧贴树干站稳，一抬头，那一簇簇、一串串娇嫩欲滴的桑椹萦现眼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摘几串猛地塞入口中，用牙一咬，那股甜润的汁液瞬间沁人心脾、萦满胃蕾。“哇噻！太好吃了！简直美呆了！”边自言自语，边不停地摘着塞入口中。耳边不时有几只五彩缤纷的蝴蝶在叶丛间上下翻飞，也许是这成熟桑椹的香甜美味把它们吸引了过来。一会儿穿梭于枝叶间，一会儿又落在桑椹上，久久不肯离开。

于是，我把裤兜中事先准备好的白色透明塑料袋掏了出来。一手攥袋，一手摘下各种颜色的桑椹塞入袋中，不知不觉，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趁好收工，赶紧向厕所方向走去。我俩将装满桑椹的塑料袋往裤鼻眼上一拴，双手拽绳，双脚蹬墙，又一次成功返回。站在墙头上，赶紧把拴在榆树上的绳子解掉，用绳子套着两塑料袋桑椹慢慢卸了下去，顺势一丢，我们再各自沿树而下，终于大功告成。我们俩一人拿绳，一人提袋，找一村落的坑边僻静处，放下绳索，盘腿而坐，边赏远处村落的村景，边慢慢品尝这娇嫩欲滴的桑椹，那种感觉真叫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