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醉情听|王杰《回家》|疫情面前,回家有了更深的意义

烟雨君读初一那年,我家有了一台VCD,那是父亲从邻县县城买回来的。从那以后,我的课外生活更加丰富,除了读书,还可以随意听歌了。农村学生的假期是真正的假期,那时,也根本没有辅导班。直到现在,烟雨君仍然庆幸生在农村,拥有了一份乡土生活的阅历。
烟雨君爱听歌的本性,应该就是在读初一那年被突然唤醒的。后来,家里的歌曲光盘越来越多,烟雨君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自己爱听的歌曲集中到一张盘上(到了高中,烟雨君才晓得世间有种神奇的东西,名为“MP3”)。
这些我爱听的歌曲中,好几首来自王杰的专辑,不知道当年家里为何有三四张王杰的个人专辑。在这几首歌曲中,最打动我的就是这首《回家》。二十余年来,不知已听过多少遍,而王杰也成了我最喜欢的歌手之一。
家乡是成长的地方,纯真的孩童即便成人后,也往往对儿时的环境记忆深刻。读高中后,我的主要生活地点就不再是我的村庄了。忆起故乡,脑子里出现的还是儿时的模样,大树、水坑、麦场,小学的钟声,幽深的小巷……这些具有魔力的影像,总是在瞬间将大长脸的烟雨君,变成往日那个长着圆胖脸的孩童。
求学多年后,疲惫的烟雨君对车站也已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情,在荒诞世界中,渐趋麻木的身心也总是被旅程激活。四外的烟茫,又惹人思考:为什么要离别熟悉的地方和人?求学多年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今,烟雨君仍然背着游子的梦想,怀着莫名的忧伤,即使寻不到终点,仍然在固执地找寻。岁月无情,昔日的少年郎早已改变了模样,回到我成长的村子,许多我熟悉的乡亲也认不出我了。我对故乡也越发生疏,那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竟然像是异乡了。
漂泊在外,总惦记着家乡的变化,虽然那只是华北平原中的一个小村庄。那里未曾出现过历史文化名人,没有清幽秀美的自然风景,但那里收藏了我许许多多刻骨铭心的回忆。
曾经写过一篇《玩儿火》,其中写道:“直到读本科时,我还老惦记着那成片的野草,不晓得会不会有下一拨孩童把它们点燃了。”这与歌中唱的“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是否依然茁壮,又会是什么颜色涂满那片窗外的红砖墙”,何其相似呀!
时过境迁,常常感到在内心深处,自己仍然是那个酷爱玩耍的小男孩。走过漫漫长路后,心中的希望还像往日那般沸腾吗?伤痕累累中,是不是早已不敢奢望天堂,甚至不相信存在天堂了?抑或是,幻想通过书卷,搭建一处自己期待的天堂。而这,也成为了在精神世界中苦苦寻觅的“家”。

在《童年是个梦》中,曾提到:“一旦童年记忆的大门被生活中的某个瞬间打开,我便不由地去回想那段纯真的时光,并感慨得不能自已。所以我总想记下点什么,作为梦醒后的怀念与寄托。”童年是再也回不去了,面对严重的疫情,村子都被封了,甚至村中的街头巷口也拉起了铁丝网。此种境况下,倾听这首《回家》,脆弱的情感更容易被触动了。

只愿一切安好!
附《回家》歌词:
作词:刘虞瑞
作曲:陈大力  陈秀男
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
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
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
是否依然茁壮
又会是什么颜色
涂满那片窗外的红砖墙
谁还记得当年我眼中的希望
谁又知道这段路是如此漫长
我不在乎有没有梦里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
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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