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何以解酒?唯有杜康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闰六月十九日,周四
作者私信:Yxdniaoer
早上醒来,花一个多小时找眼镜。床上没有。电脑桌上没有。卫生间没有。一楼桌子上没有。
我准备去买一副新眼镜(反正戴了好多年,镜架断过了都是502粘的)时,它突然出现在一楼的躺椅上!
有时候,等等,会有奇迹出现的,更会省钱的。
正如你,只要耐心等,总有一天会来到我跟前,给我惊喜。
8点多,和葛登一起上云溪学校。车在上坳木材检查站停下来,前面堵着车,长长的车队,一动不动。
我下车,步行到上坳学校附近,了解到是路政在锯倒路边站立了几十年的白杨树。
每棵树都是合抱粗,被锯倒,被切断,被运走。
半个小时后,终于可以跑车了。我回答葛登的疑问:“树大了,遮挡司机视线;遇到大风大雨,还容易刮断,不安全;可能是要换成樟树之类的道旁树吧。”
“这些树,也真的老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悲从中来。
顺便请葛登把车开到囤谷园。把昨天买的排骨和鸡翅点给母亲。母亲说做可乐鸡翅还少了可乐。
我喊可可。可可没下楼。她奶奶告诉我可可和麦子在房里看电影。
9点多到了学校。值班的李督导给我们端来了凉茶。
按学校通知赶到学校来签字的潘督导、牛爹、方涤环等老师在操场的阴影里打扑克等我们。葛登指导他们核对信息和签字。
我喝完茶后,到旗台上,把松下了的国旗升到顶。
牛爹和方涤环老师是退休老师,也是我的初中老师。牛爹问我有没有饭吃。我笑说:“这么早,没有饭吃。”
他们签过字后,继续打扑克,为了几元钱的进出开心地互相调侃。
我请李督导和邓老师安排这些云溪洞的老教育者吃个便饭。
随葛登的车到县里,乐校、方老站长先后来电话,说过去吃饭的事。我婉拒了。
11点半,应雪儿的邀请去城关中学对面的酒店,帮她陪陪她儿子浩子读初中时的几位老师。
雪儿的儿子在鄂高读书,今年高考考了590多分,录取山东大学。
坐上的是当年的班主任魏老师。“我比潘落梅老师大五岁。”魏老师说。他告诉我他将和潘落梅老师同年退休。
“潘落梅老师是我的初三数学老师,和我一个村的。”我告诉魏老师。
坐在我左手边的是谭主任,他自言比我还黑。坐在我右边的是杨雁老师,浩子当年的英语老师,肤白娇小。
黑白分明,伤了鸟儿的心!
坐在魏老师右手边的是葛老师。开饭前,浩子坐到葛老师身边,倾身交谈,恍如母子。
吃饭中途,葛老师约了浩子,又继续交谈,师生殷殷之情表露无遗。
葛老师说经常看我的文章,“我就是没有坚持精神。”
虎子兄弟、谭主任等都告诉我葛老师是城关初中的优秀班主任,是好几次班主任论坛作报告的。
我对葛汉华等教育中人说:“这个时候是老师最幸福的时候。对一所学校而言,好的班主任和尽职尽责的任课老师,是最大的财富,是最宝贵的资源。”
饭后,谢了孟校捎一脚的好意,一个人步行回家。
银山大道在阳光下明亮耀眼,各种交通标志清晰醒目。
一堵矮墙,一片蓝天,数朵白云,都是那么亲切,就像我迷恋过的你的眼。
不想说以毒攻毒。“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不想说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酒?唯有杜康。
记起来,在去云溪的路上,在学校,在葛登的车上,头晕晕神迷迷的我——午饭时,几杯酒,又意气昂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