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升庵故里
新都的宝光寺和桂湖都是国家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其中桂湖又称升庵祠,纪念的是明朝三大才子之首的状元郎新都人杨升庵。说来话长,桂湖为清朝的道光年所建,而杨慎却是五百年前的明朝人。都知道他是新都人,但知道他是新都马家镇的人却很少了。马家镇至今还保留着杨氏宗祠,杨家的第十三代孙,八十六岁的杨崇逸老人就居住在此。
马家镇街道多以升庵命名:升庵西街,升庵中街,还有普利南街等,此地曾经有普利寺,我们却未寻到踪影。镇边上有丽园,内里修得精致,本以为跟升庵有关系,其实却只是个茶园而已。
我倒是喜欢这个丽园,地面和栏杆的花纹非常好看,看得出来当时修建时是以一份闲散之心去做的。只有富庶又诗意的人才会把这些细小处也体现出怡情之意来。
小镇外就是农田,花粉的味道,麦穗的味道都飘散在空气中,好闻得很。胡豆荚也开始饱满起来,我站在田里,满心地欢喜。
柚子花开。
杨慎后人,第十三代孙杨崇逸老人。退休前他在青白江商业局工作,现在家整理杨氏族谱,空闲时舞文弄墨,本是安享晚年的年纪了,但你能感受到他对杨氏宗祠的现状还有未尽之意。老人的字很是清秀。
关于族谱,我并不了解,印象中多是大户人家出了光宗耀祖的人物后,家族的子孙们有将荣耀延续或保留之意而所为。刚好今天读到一篇有关央视《客从何处来》的报道,这是一档为易中天,陈冲等人寻找他们各自家族中深埋的隐秘之根的节目。
在我看来,族谱也好,寻根也罢,此种行为类似于人类本能的基因传承,人在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是希望把自己的基因通过繁殖等方式保留下来。不过族谱之类跟基因的携带方式比起来,随意性要大太多了,因为可以修饰,因为荣辱可以被轻易地转换。
杨夫人,非常贤惠,我到后面厨房看她时,她正清洗采来的玫瑰花瓣,准备做玫瑰露,还让我闻先前用糖腌好的玫瑰,香极了。她送了我一支玫瑰枝,希望我拿回家可以扦插成活。
征得老人的同意,我拍下了杨氏家谱的一些资料,待整理后贴上。
这口井是由一块整石掏成的,井底是铜板,据杨崇逸老人说,少年时放学回家,只要家里有人从井里汲水,远远地就能听到响亮的声音。
现在,井里依然出水,不过水质不好了,只能用来灌田。平时井盖都盖着,怕竹林里放养的鸡掉下去。
据说有人曾砍下一旁的竹子,以此来丈量井的深度。
这是一口用整石掏成的石缸,直径大约一米五左右。
种在洋瓷盆里的玻璃海棠开得正盛。
房子地基上面的部分是泥砖。
成都平原的油菜植株非常高大。
回去的路上,我以为这条小路可以穿出去,没想到里面的住家户把窗户打开,告诉我再往前是别人家的院落了,走不通。她正在吃饭,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探头出来听她跟我讲话,小姑娘人秀气得很。我夸那孩子生得美。
正午的光线。
竹林畔。
平原地带,先人的坟茔就和祖屋紧挨着。自家的亲人不觉得,外人路过,还是颇有凉意的。
镇上的石桥,建于一九七二年,如今水道填了,只剩下桥柱头和桥栏杆,成了半边桥。
中午的老街安静得很,一只黑白花猫正卧在房檐下打盹儿,见我过来拍照,它挪了挪地儿,继续发呆。
这是一家杂货铺,卖些暖壶芯子,刮胡刀片,塑料桶,手电筒之类的货品,柜台是老式的,简直就跟我小时候见过的商店一模一样。
某人把我支进柜台内,让我假装是个售货员。
主人是个圆脸女人,收钱的柜子打开着,锁就那么取了下来,扔在外面柜台的玻璃台面上。我们在这儿拍照,她招呼了一声,人就跑出去打麻将了。
后来我们吃完饭,无意逛到水边的一个茶馆时,又碰到她。她非常热情地出来打招呼,就跟是我们的熟人一样。小镇的人,热情。我问她怎么不做生意了,她讲下午没什么人,出来打牌消磨时间。
整条街都是这种骑楼式的门面房,遮风避雨地很是舒适。
中午的小镇非常安静,一位骑着老年三轮的老人停在路边看我拍照。他随身携带的MP3正在播《天涯歌女》,不知道是谁唱的,歌声哀而不怨,把人带回到遥远。
镇上的文化馆,里面有个图书室,居然发现有很多80年代出版的图书:普希金,狄更斯,等等,太亲切了,那都是我们少年时熟悉的作家的作品。
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后来的事》。翻了一下,那时候的日本面临的问题几乎全部原样出现在中国。我打算在网上去淘这本书。
想念起过去的时光。
文化馆里来了几个当地的小男孩,一对儿玩扑克,一对儿在我的撺掇下摆上了象棋。我还记得马走日象走田,帮那个年纪小的下了几步,但,哪里是对手呀!眼瞅着就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