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
我蹲在凳子上,膝盖刚好能够碰到桌面,我一直都说这个桌子你买的高了些,要不是我手臂长都未必能给你夹菜。
今天很冷的,我都套上了暖裤,你一直给我说在广州根本没有见过这玩意儿,我吐槽着你的没见识,你嘲笑我穿起来臃肿的像只狗熊。
杯子里还是半个月前你烧的开水,有人气的地方,哪怕过了很久也不会落太多灰。果然,我活动的区域有限,我就这么看着它,可能再过半个月,杯里的水依旧如此。
你临走时问我的问题我依旧是回答不上来,于是我就这么看向你曾坐的位置。墨绿色格子的桌布果然比灰白色的看上去要更明亮些,鱼食喂完了,我用力把瓜子捏碎丢进鱼缸里。
暖气很足,你喜欢赤脚踩在地毯上,我能从上面感受到你的余温,我蜷缩在你躺下刚好的地毯上,好像这样又能重新走进你的心里。
我说,你等下行吗。你总是摇头,你笑着说要去下一站看看。
你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下一站看看,我靠在门框上摇着头,我执拗的像只家雀。
我是认死理的,脑袋撞破了都会觉得自己足够英勇,自负的令人生厌。
所以啊,你等不到我的答案,我也不可能答得上你的问题,我躺在地毯上,感受着最后一丝余温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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