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记一间屋子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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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黄金时代》

记一间屋子里的空气

文|卫平

随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渐近,教室里便传出一声"嘘!"军令般的“嘘嘘”声,教室立刻鸦雀无声。

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到的是几十张阳光般的笑脸,不,是几十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他们正用探寻的目光等待老师宣布这节课的“行程。”随着一声“测试”,花朵们似乎褪了一层色彩;接着便是胆大机敏的卞小小说话了“老师这课内容太少了,不值得一考,还是和下一课内容一起考吧!”霎时几十双认同、赞许的目光投向他,接着又以15度角转向老师,那是示威似的期待······

“呵呵,小样儿,和我耍心眼,不就是没认真复习,没准备好吗?别忘了这些年我一直和你们这样的青春期少年斗智斗勇了······”“考试!GO——ON·····”

但他们也有无条件忘我投入的时候,那就是作文课。尤其轮批时,他们真是饶有兴致,活跃至极;一针见血当面指出别人的毛病,而且有理有据,有时争得面红耳赤。这时不分男生女生都沉浸在一片讨论中,但都不生气。对于老师的点评若有异议也毫不客气的辩论、争执,绝不退让。

一次领导听课,小博士毫不留情和老师争执“绉”字的读音······课下,有的同学批评他说:“有领导听课,怎么还和老师争呢?”“听课咋了?我们是在求知吗?”看,多像他们的语文老师:刚直不阿!

有一节作文课,老师把B班的几篇作文交给他们批改。科代表说:“老师,我知道您为什么累了?这作文,唉······无中心,有的地方好像话都没说明白。”宁宁和小博士急着给他们修改病句,改错别字;卞小小又说了“老师,您就告诉他们,先把话说明白了,别写错别字,从头来吧!”然后显出诡秘的嬉笑!“你刚上初中的时候也不会写作文。”他立马回应道:老师,但我心里有目标:第一,正确书写,争取先把话说明白,,让您知道我在说什么。第二,把事记叙清楚······至于文采吗一定会熟能生巧的;这样坚持着,从不懈怠,才有今天伟大进步!说完满脸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上次模考一结束,他就兴匆匆的对我说:“老师,您看到我的作文,一定会感动落泪的。”可不是吗,他真没胡吹,好一篇小小说。但他的吹乎,同学们并不反感,只是有时调侃的说:“老卞,你能不能不吹?不吹咋地?”大家便在一片欢笑中继续研讨彼此的习作。

他们也积极参与老师的习作。那天,老师写了一篇随笔,他们几个主动帮助修改,提建议,如何结尾等等。写诗时他们帮助斟酌词汇,我说用“肥硕”或“肥美”吧,以便对“贫瘠”而他们说不妥,于是锁眉狂思,又查网络,忙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宁宁兴致勃勃的告诉我“老师用'明媚’吧!”我想想,可以用!不料小博士露出非常遗憾、不屑、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老师,您真采纳她的了?”“我的词恰切,美韵吗?”又一番叽叽喳喳的争论……

这样的争论,探究总是伴随在课堂中,我深情的对他们说:“孩子们,其实,老师也在向你们学习······”“教学相长吗?”卞小小这下又抓住契机了,急忙回应说。你看看这牛气的学生。

伴随着这样活跃,又不乏浓厚的学识上的探究,让我忘却了疲惫,笼罩在心间的只有那灿烂的、天真的笑脸和无价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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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卫平,原名王淑萍,教师一枚,无聊时用文字和自己的心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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