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间:读《最后的老狼》
这是一本双线叙事的儿童小说,一条线是狼群首领那首巴的视角,一条线是13岁男孩凯西的视角。两条线交叉叙事,我们跟随这两条线在书中穿插,最后汇合。
■ 不同阶段
一条线是衰老:狼首那首巴是只剩一年寿命的老狼,体力大不如前。在冬季才结束春天还没完全开始时,狼群缺少食物。这让头领位置摇摇欲坠,手下的年轻狼欲欲跃试,出现权力的争夺。
另一条线是年少:凯西正过13岁的生日,他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名猎人,喜欢打的电脑游戏是《弓箭猎人》,生日礼物是两本关于射箭的书和一把弓箭。生日后即学习新技能使用弓箭,还将进入新学校。
■ 生存和猎杀
一条线是生存,老狼认为:“所有的狼都怕人类”。但为了生存寻找食物,却不得不来到离人类很近的地方。在这里老狼带领狼群分工捕猎麋鹿时受伤,独自一个被留在林中雪地上。
另一条线是猎杀,凯西的爸爸告诉凯西“狼不会攻击人,它们都躲着人”。凯西的父母是乐见凯西喜欢捕猎的,从送他弓箭当礼物,和专请人给凯西上射箭课,为即将到来的弓箭狩猎季做准备。
狼是为了生存捕猎,而人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猎杀是为了什么呢?
■ 生命连接
一条线:老渡鸦梅拉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帮助老狼。虽她从一开始就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和语气点穿老狼的虚弱及强撑的虚荣,却是用真话戳破老狼的禁锢,后又用行动给老狼带来生的希望,这是一个年老的智慧生命对另一个年老生命的协助。
另一条线:凯西遇见受伤的老狼时,开始自责,以为是自己射伤了老狼。当察看后发现不是自己所造成,松了口气的同时给老狼拿来了食物和水,还帮老狼受伤的右爪涂药。老狼从开始想要杀死凯西,到后面觉得说不定可能成为朋友。他们的生命之间有了微妙、微弱的连接。
■ 改变
一条线,最后老狼走上山,远离人类。渡鸦的俗话“聪明人靠提问生活”,答案会捆绑束缚我们,而提问激发我们思考,去寻找。老狼问自己:“我该去哪儿?”,“你已经到了该去的地方”。又问自己“我又该是什么样的呢”,“你已经是本来的样子了—— 一只老狼”。
另一条线,文中第一次提及“开弓射出的箭可能致命”时凯西想到弓箭的威力而激动不已。当凯西在电脑游戏里射杀了一只渡鸦时,他想“我擅长射箭”。因为游戏里被射死的动物半小时后会重返游戏,里面没有真正的死亡。但当他在家后面森林里用弓箭射中渡鸦梅拉后,他的反应是很震惊、突然觉得惊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里一阵沮丧、害怕,没有想真的杀了它。
他希望自己没有射中,“老天啊”他低声对自己说“它死了”。他吓坏了,感觉很不舒服。作者这一系列的描写让我们感受到凯西是无法面对自己所造成的生命死亡。这不是游戏,当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因自己的原因流逝而产生心灵震动。
渡鸦梅拉说:“你觉得自己越大,其实你就越小。”
老狼那首巴说:“你觉得自己有多小,你就有多大。”
在生命中,我们人类是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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