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
随着青春期的发育,男孩子们对女生的眼光通常会有些执迷不悟。王小剑14岁,每天6点钟起床,吃过早饭,骑着摩托车去上学。并非鼓励青少年无证驾驶,实在是农村这个地方从来都是无证驾驶。之所以骑摩托车去上学,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学校离家太远。农村不像城市,没有公交车,连客车也是早晨是往家的方向开,放学的是又往学校方向去的。但是没有办法,乡政府不在本村,而中学必然建设在乡政府所在地。政治真的是个了不得的东西,这就像北京的孩子考北大就是分低,乡政府所在地的孩子就是上学离家近。虽然大人们对此怨声载道,可是无力回天,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东西。因此,村里几乎条件可以的,都是有两辆摩托车,一辆大人骑,一辆孩子骑着上下学。一定是有过车祸之类的,但是这就像人类的历史进程,不能说飞机有时候会发生空难,我们就禁止制造飞机。
由于有时候有抓车的,孩子们就从各个村子里穿梭,最后到达学校。王小剑路过朱小冉的家,停了下来。按了一下喇叭,朱小冉从家里跑了出来。坐上了王小剑的摩托车。王小剑一脚油门摩托车冲了出去,朱小冉习惯了王小剑的快,作为女孩子的她,一点也不害怕王小剑的速度与激情。其实王小剑是个理性的人,他的理科好,骑车的时候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绝对不会快。王小剑一边骑车,一边时不时看看道边的绿色玉米苗。朱小冉轻轻的扶着他的腰,如果是刚起步她不会这样做的,那样的话她的胸就会撞在王小剑的后背上。路过一个村子的小卖部,王小剑停下车,买了两瓶美年达,递给朱小冉一瓶,自己拿了一瓶。继续他们的旅程。在离学校四公里的时候,王小剑发现摩托车开始左右摇摆,虽然王小剑平时非常喜欢听汪峰的《一起摇摆》,但此刻王小剑只想让摩托车变得像《女人花》。停了车之后,发现车胎扎了。
“他妈的。”王小剑骂了一句。
两个人开始思前想后,怎么样去到学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真他妈倒霉。”王小剑又骂了一句。
王小剑掏出手机:“喂,表哥,你来XXX一趟啊,我摩托车爆胎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王小剑的表哥高大件骑着他的日本铃木来了。高大件开始操作,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修好了。怕耽误他们上学,直接换了车胎。王小剑掏出了20块钱给高大件,高大件没有收。骑着摩托车走了。
高大件是乡政府附近俢摩托车的,自己有个小店面。早已结婚生子。孩子刚满月。
到了学校,并没有迟到。两个人回自己的班级。放学后,有个叫李成的同学,拦住了朱小冉的去路。他表示要追求她,需要她答应。王小剑本来等朱小冉,等了半天朱小冉也没从班级里出来。王小剑进去她的班级找她。看见她被李成拦住。王小剑上去拧住李成的胳膊说:“干你娘,你干嘛。”
“没干嘛。你干嘛?”
“她有对象了,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配么?”
王小剑把李成往边上一推,李成差点摔倒。王小剑和朱小冉走出他们的教室。往停车场走,还没到停车场。背后飞来一块石头,打在王小剑头上,出了血。两个人急忙往医院跑,幸亏医院离得近,医生很快把他的头弄好了。这个时候,李成已经偷偷的跑了。
第二天,放学,高大件和王小剑在校外等李成放学。李成骑着摩托车从学校出来,看见情况不好,加油门就跑。两个人骑上摩托车就追。李成往家跑,他家就是昨天王小剑卖美年达的那个小卖部。由于王小剑过于理性,所以不及李成的一路狂飙。最后李成成功回家,二人无功而返。王小剑回去接朱小冉,高大件要回家。
王小剑回到学校,朱小冉还在背英文单词。看王小剑回来,就出了门,把门锁了。回去的路上,王小剑被截住了。是李成的爸爸和哥哥,还有李成。他们蹲在村里的路上,王小剑以为他们图谋不轨,直接换了路线,直奔大路,一路上没有抓车的,他们顺利到了家。
从那以后,王小剑都要走一段大路,在穿梭于村子中间去上学,为的是躲避仇家。这天,王小剑骑车和朱小冉走在那段大路上,只见有好几个成年人拦在路上。仔细一看,居然又是李成一家。王小剑只能再次调转车头,从村里的路回了家。
多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李成说起这件事,他说:“你跑什么啊,我爸是拉着我去给你道歉的。”
“靠,我还以为你们去拦我。”
两人撞了一下,一杯啤酒下肚。
“朱小冉怎么没来?”李成问。
“她啊,在国外呢。”
“你们不是?”
“唉,我们不是在处对象啊,当时她爸妈出车祸去世了,她奶奶央求我每天带着她上学。”
此刻,朱小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她确实在国外,可是不是留学,是在日本打工。她觉得日本很好,赚的比中国多。在她高中的时候奶奶也去世了,她只有辍学去打工。攒了点钱,认识了一些朋友就来到了日本。她很想谢谢王小剑,可是又觉得已经谢了他。
初中,某个放学后的一天。王小剑失恋了。他跟班上的班花谈恋爱,但是班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文学特别好的,她觉得他们的思维比较相近,所以和王小剑和平分手。王小剑在一个村口停下摩托车,蹲下哭了起来。朱小冉去安慰他,王小剑情难自控,吻了朱小冉,还摸了她,最后还上了她。就这样朱小冉把第一次给了王小剑。
只可惜高中就投奔社会的朱小冉早早的找了个男人就嫁了。王小剑也没有去找她。他觉得如果爱,就不能勉强,人生就像摩托车,爆胎在所难免,但修好了车还是得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