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智泉流韵》特邀作家君君原创小说《金色的秋天》

一个恐怖的梦   

在一个漆黑的长长夜晚里,我拎着那只死沉的皮箱走动。到处是一片窜动的人影。没有辉煌的灯光,似乎那弯新月还散发出一点光芒,照着大路两旁幽暗的峭壁,没有寄居的地方,我只是那样满心恐惧地走着,走着······

一所敞开的大门在一片住宅区亮出一丝灯光。屋子里搁置着乱七八糟的背包行囊,几十个男男女女蜷缩在屋子一角,在梦中呓语;屋子的另一角站着一个类似柜台老板的人,他正在那里忙着什么,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把那只死沉的皮箱扔到老屋一角便走了出去······

一辆夜行的车辆从漆黑的夜中驶过来,尖声叫鸣。司机探头出来:“快上车呀,快上车。”

一阵瓢泼大雨扑天盖地而来,我来不及多想便上了客车。行到途中,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是茫无目的地行走。

我不知道我去哪里,这样的夜深人静,这样的倾盆大雨,我去哪里?

于是又下了车。站在密集的雨幕中,两旁是刚才看到的幽暗峭壁,恐惧在倾轧着我,我又回头去走。

不见一丝灯光,没有人影,每一所房屋都找不到门,每一所房屋都只有四面光滑的墙壁。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倾听着来自不知哪所房屋里发出来的呓语。我希望有人走出来。

天色快亮了,公路上车多起来。有两三个人从我跟前走过,他们都没有事做,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     但我已不再害怕,在这黑     漆漆的深夜,能看见有人,我心中有了些安慰。

随着一群男女从一扇门里走出来,我找到了那所房子。里面亮着灯光,许多的男女,穿着各种衣服,每个人都在拎自己的行李,有人走来走去地喊叫,而我却不见了自己那只皮箱,那只装有我重要文件的皮箱。屋子里很快空无一人,而我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急急地找来找去。恐惧再次向我袭来,假如找不到那只装有重要文件的皮箱,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此刻天已完全亮了。我的恐惧在扩展,愣愣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我似乎要哭出声来。

“孩子,你怎么了?”就在这时候,母亲的面影映在我的面前。

“妈,我刚才在做恶梦呢。”

此刻我已完全从梦中醒来,醒来的人生结束了那个长长的令我恐惧的恶梦,满头汗水打湿着我的头发。

躺在华被下面,舒展着柔软的四肢时,我才发觉家原来是如此一个好地方。一种温暖和亲切不时涌上我的心头。但也只有这一场旧梦提醒着我那场恐惧的游荡时,我才有这种感觉。

早上梳洗完毕,坐在偌大的院子里,心事犹如秋日的阳光悲哀而仁慈。小花猫乖乖地躺在我身旁的树木堆上面,蜷缩着脖颈,双眼眯缝得像一个哭泣的小孩。我不知道这只猫是不是也和这么多人一样理解我的心情,包括我的母亲。没有人烦扰我,甚至没有大声的欢笑和谈论。只有金秋的阳光普照着我。

大门吱吱呀呀地响了,走进来一个步态缓慢的老者。是村子里的聋伯伯。

看到这位老者,我不禁问坐在一旁的母亲他现在生活怎样。

“还不是那样。”

“他的病好了吗?”

“好些了。”母亲的语气平静而冷淡。

“他多可怜呀。”

想到这位老者孤单凄苦的一生,我不禁叹息道。

母亲从头发下面侧脸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笑出生来。接着她转回室内,端出早上的热馒头递给聋子。

二、童年的回忆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少女时代。我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几百人口的小村庄里度过得一段美好时光。它留给我的记忆就像我青春初长的一种朦胧喜悦。我的感受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是如此地深厚和亲切,它充满了乡村特有的那种勤劳和质朴的气息。我记得春耕地上老牛粗重的喘息,农人多皱的脸上流淌的汗水,也记得妇人们锄田荷草的生动盈然的景象。而在那个人人都盼望的季节,整个村庄都沸腾起来,小童们都在看家、送水,而大人们忙得马不停蹄:拉车、收割、晒粮、入仓。一个人人都愿意的时代正处在一种蓬勃发展中,而可德林和这一切又多么相宜啊。

可德林便是这位聋老者。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虽然聋,但并不哑。听上辈人讲,他的父母在他早年便去世了,他有一个姐姐,两人相依为命。姐姐出嫁后他便一个人过活。在他的一生中,他曾有过一个妻子,但那只是一场非常短暂的不幸婚姻。那个女人不但没给他留下儿女,而且突然有一天患病死去了。

他身材并不魁梧,但由于早年艰辛生活的磨练,他像所有长年累月干繁重体力劳动的人一样,力大无比。加上他人极忠厚老实,村里人都愿意请他帮忙,而他也从没有推卸过。

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大家都是过着大家子人口。不过张家的几个儿子都送入军队了,并且落户外省,他的田地又极多;老王家只有一个身体孱弱的儿子,上面还有一双爹娘,他也需要帮忙,除却这两家外,还有另外一些人家。不管怎样,可德林在这里是一个大忙人。只要一开春,几乎每天都有人请他做活,而且还是赶牛拉车之类的重活。不过这些人家都是有好心肠的,张家的男主人十分精明,王家又有一个菩萨心肠的老妈。受到一个人的影响,大家都会改变一些看法,何况这可德林又是极敏感的,他心中的善恶十分分明。甚至超出普通的农家。也难怪人说,“上帝让你失去一样东西,便会让你得到一样东西。”如果可德林的这些优点也算是一种财富的话,所以大家对他都不错,平常逢年过节,便请他到家里吃饭,有时派小孩给他送上一些面饼佳肴之类的东西。可德林又是最感恩的一个人。在这长年累月中,他和这些人家都建立了极为深厚的情谊。

不过他和这些人家建立的这种情谊也往往遭到一些人的嫉恨。村东可老二便是其中之一。

可老二是聋老头的一门远族。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养着两个儿子。在可老二的心中,他认准的只有土地和金钱,因而他的财富不单包括他省吃俭用剩下来的几万斤粮食,还有他在村中开的那爿最早的杂货铺。他的漂亮房屋在村中也是首屈一指。但他为人极为吝啬,即使自己,他也从不善待,吃穿用度全然不及别人,活脱脱一个葛朗台再世。

可老二每次看到可德林帮别人做事,他都感到十分揪心,好像自己出卖了廉价劳力一样。碰到他有时繁忙的时候,可德林又没空闲帮着他,他的恼怒便会腾空而起。

“有这样的人吗?有这样的人吗?”他那时总会跺着脚说。

“自己一个族的,给别人做牛马。”

可是他虽暴躁,可德林并不知道。有一天他就改变了方式。他让老婆把饭食改善得好一点,在他和可德林一起吃饭时比划着讲给他听。

“我们是——”他用手比划着心。对门前土路过往的行人又摇了摇头。

可德林本是一个聪明的人,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出一些力气——”他总是这样说。眼神中露出些不乐意。

“你瞧瞧——”可老二对着老婆烦恼地说,“心疼他都不知道”

“你就别管他。”可妻大度地说。她有着一般农家妇女的温厚。

可老二哪里肯放弃对可德林的说教。接下来的几天,他对可德林一直又温和又亲近,等到他发现可德林放弃戒备心理时,便又开始重复他的老话。

“聋哥,你年龄大了。”他说,“以后少给别人做活。”可德林听不见,只见可老二嘴巴动弹。

“我是说你年龄大了。”可老二高声重复说,“以后别再给人做活了。”

可德林这次听见了,并不言语,只顾吃他的饭。他开始明白可老二的真正心思。他涌动的脸上露出嫌恶情绪。

可家大儿子叫了一声“爹”,不满地瞥了可老二一眼。他像他的母亲,有一颗温厚的心。

可家小儿子看着可德林翻滚的情绪,口里嘟哝了一句:“吃得恁多,像猪一样”。

结果这顿饭不欢而散。可德林本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自此以后,他便明显地对可老二冷淡起来。而可老二见了他也不予理睬。看到可德林帮助别人卖命更是像仇人一样,愤怒于色。

 三、故事的发展

可德林一个人居住着一片很好的房宅,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惟一产业。这里地势平坦而高阔,并且踞在村子中央,使人感到心情温暖。对于有儿女后代的人讲,这里将是一片难得的筑房营业场地,然而对于可德林来讲,这只是他在世上惟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没有事做的时候,他便蹲在家门前那条宽敞干净的大路旁抽烟,烟雾顺着他的手指袅袅上升。有时他手里端着一碗他自认为可口的饭食,慢慢地咀嚼和吞咽。在这静静流失的岁月里,他也许想不到以后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了。

可老二的大儿子娶妻生子后,他便思谋着小儿子的婚事。在他寻求房宅时,他一下子相中了可德林那片地方。

在他的游说下,大家都在可德林面前帮他讲好话。他老了,一个人孤苦零仃,将来可小二过继给他,他也可以有个照应。

可德林起初并不同意,后来在大家的慢慢劝导下,他才勉强同意了。可老二一经他同意,马上拆去了他那三间破房屋,筑起了一间粉刷得十分整齐的平房。并且可小二很快地成为这片房屋的真正主人。而自从可德林住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后,他的苦恼事便多起来。

一天,他郁郁不 乐地在房里烧起火来。可家媳妇走进来看了看又走开了,不大一会儿,

可小二便跑进来,大声小气地吼叫着,怒气腾腾。两个人很快便大声吵闹起来,邻居们都跑过来。在吵闹声中,大家才明白怎么回事。

“我要做饭呀。”聋子的声音永远轰轰作响。

“这屋子,这屋子熏成这个样子,你不能在那里面煮饭了。”可老二哭丧着脸说。在大伙面前,他俨然一个受害者。他和他父亲长得非常相似,一身短小的身材,一双贼眉贼眼,还带着一副自私自利的孬相。

可德林的脸气愤地绷着,他的愤怒好像还不是这一件事引起的,好像他心中压抑着许多这家人对他的不公平待遇。在众人的劝说下,他有口难言的苦衷,又一次沉默了。

可是自从这件事结束后,两家人便经常发生舌战。夫妻俩每隔几天都要和他发生一次争吵。可德林挖他宅上的土填坑了,可德林把猪粪堆在了院子里,可德林把柴堆在了院子里······诸如此类的事情一天天都在发生。可德林的怒火每一次都冉冉升起。自从可德林和这家小夫妻共居一个院子后便没有了安宁的生活,说到底,他觉得这两个人在故意找他的茬,而他的耿直性格、火爆的脾气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不信你看吧,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人大吃一惊。

“天哪,看他做出的事!”

原来这聋子要砌院墙和这对小夫妻隔开来住。

大家又一次跑过来。可家小夫妻这次真的吓坏了,惹火了,他们动气地和他争吵起来,面红耳赤,样子十分激动。而聋子并不理睬他们。

“劝住他,劝住他!”没有办法的夫妻在众目睽睽下不敢动粗,就变换了腔调说话。

有人把可德林拉走了,劝他息怒,因为他毕竟孤身地活着,又到了人生的衰暮之年。有人纷纷暗中指责这对小夫妻要好自为之,也有人呆愣愣地看着这场不知谁是谁非的纠纷。

可德林最终也没把墙砌起来,他又要和这对小夫妻朝夕相处,但他的目光中常常闪着愤怒的光芒。而可家小夫妻自从这件事发生后,终于不再找他茬子了。他们还要为自己的生活设计未来,因而尽量装作可德林不在他们这个院子。

四、火热的生活梦想

一个小小的村庄,它的每一个庄户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改变着,老一代的人们都在蒸蒸日上的生活中为儿女计划着未来,建筑房屋,娶妻生子,而同时也背负债务,身落重病。新的一代长成人了,他们的性格和处世态度也都和这个正在日新月异地变革着的年代相呼应。

而此刻,在乡村的土路上,车辆代替了人力拉车,那片广阔的平原上已到处是机器的轰隆声,现代化设备让多余的人力变换出另一种适合他们胃口的生活方式——流动。

乡村已缺少了沸沸腾腾的人叫马喧,取而代之是一片宁静美丽。在农闲时节,每一个家庭只剩下三四个人:老人、妇女和孩子,鸡犬的声音都很少听到。

可德林如今已渐渐被人淡忘了,他的体质远不如从前结实。他正进入人生的暮年。人生的暮年对于每一位老者都是寂寞和孤单的,何况,他是一个没有儿女的老人呢。当那些年青女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聚在一起说东道西,谈论着别人秘密的时候,当那些年迈老翁和光棍汉儿在一起一天天赌牌,消磨着不多的或者无聊的时光的时候,当那些孩童少年背着书包踏着上课的铃声去学校时,谁也没注意到他在哪里。他好像知道自己现在已不被人需要,成为一个无用的人,因而,他大部分时间便待在家里。他每天起床很晚,因为身体的衰竭,也因为不受别人约束,当他出来走动的时候,也只有到老王家或老张家。因为只有这两家人还会记挂着他,不时送他一些衣服和食物,当然有时他也到别的地方走动走动。

有一天,他几天没有踪影,当有人偶尔提起他时,大家都开始纳闷起来:他究竟到哪去了呢?

“去他姐家了。”有人说。

“可是不会有恁长时间呀?”

隔了七八天,他回来了,显得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他嘴里唠唠叨叨地讲着一些类似高楼大厦的建筑,又不断用手比划着,讲一些没有吃过的东西,没睡过的床铺。最后在人们都懵懵懂懂时,他指了指身上那件新军装,大家忽然明白他是去了省城表兄那里,这身衣服是表兄送的,并且他在那里真是一饱眼福呢。

 五、病魔

在我出外游历这几年,所到之处都充满了商业气息。我不能开口,不能思索,不想在一种环境下生存。就像我是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匆匆飞行在世界的上空,感受着时代和这个时代所拥有的产物。所有人都在谈论挣钱,所有人都在为挣钱苦思冥想,所有人都在为挣钱开药方,而我孤零零地没有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我怀念故乡阳春三月的公路上那两排枝繁叶茂的白杨树,怀念故乡土地曾经带给我的灵感和气息,怀念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和那些永不归来的欢乐和笑声。有句诗讲:我是一只鱼,却栖在异地的沙漠上。就在那一年,我在种种不适应的气息中归来。我归来的那一天也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变黄的树叶在风中飞舞着,而我的心中也随着看到故乡的景物而活跃起来。一条光明的村中土路闪出来时,我的心狂喜起来:归来了,我的土地,我的家。

可德林老者正蹲在大路旁抽烟。他脸颊浮肿,双眼浑浊苍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好像老了十多岁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变化让我大吃一惊,而那次归来,我才知道在我离开乡村这几年,可德林老者遭受一场病魔的袭击。

一个冬日的夜晚,他在家里躺着时就没有再起来。那些天,大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夹着东北风,不时还卷着一些枯枝败叶,村子里显得更加安静。雨停风住,太阳出来了,往日三五成群在一起说笑的人又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就像雨后的青蛙从洞里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一样。这时有人看见可德林支撑着走出来,他满脸浮肿得厉害,又显得瘦骨形骸,走路摇晃着,好像得病了。

“他快要死了。”有人喃喃地说。

可德林服了一些药,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他,他痛苦地呻吟着。老王家自从儿子发生婚变后,家里又经历了许许多多是是非非的事件。这对夫妇的古道热肠消失了,他们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学习别人的技巧,和别人一道说三道四,除此之外就是偶尔买一些肥肉来满足一下年老的胃口。张家那对夫妇人老了,加上儿子们都不在身边,每次站在人前都会被别人笑话,张伯的偏福之心再也没有了,家有万贯又怎样,房屋筑得漂亮,空荡荡没有人住,两个老人听到这些七言八语就闷闷不乐,哪里还有心思照应别人呢。因而可德林的旧交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他的病在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渐渐地减轻了,人却瘦成了一把骨头,比以前显得苍老可怕。面上的浮肿虽没有完全退下去,但他已能够为自己做饭了。不过这场病使他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他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休息,村里人很少有人看到他。而他只有饿得难以支撑的时候才去煮一点饭吃。他的日子从那之后,一直没有好起来过。

“人老了,都是那样子。”上辈人这样说。而我自那次回乡之后就再也没有浪漫的思乡情怀和对美好事物的追忆了。我觉得那一刻世界连成一体了,而我又多么失落呀。

 六、金色秋天

我静静地坐着,感觉到疲倦而无力。少年时代的一切活跃气息都随着许多的人事变迁消失了。想起来,自从有意识以来,一个人要经历多少人事变迁呀。从呀呀学语的少儿时代到接受红花绿草的启蒙教育,伴随着友谊和哀愁,欢乐和读书生活,我们变成了那心灵成长的青春少年。就在这浓郁的青春气息中,我们一天天走向成熟,一天天走向那个充满理想和志向的追求时代。一个人的成长是这样的艰辛漫长,我们的生命却如此短暂,在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里,我们感触着多少心情的片断和变化着的每一朝每一夕啊!

我不知道这次的归期会有多久,可是我这个浪荡江湖的不肖子孙也不会长久地待在这变得让人窒息的小天地里。明知道外面是一个并不适合我的世界,可我却无法不走出去。

秋风吹起来了,我眼前是变换得成熟而凋零的秋景。“土地已不值钱了。”所有人都在说,“巴不得那是一片黄金。”而我对整天响在耳边的这些概念再也受不了了。

这天,我正闲散地翻那本《天方夜谭》,当我打开这本书时,我那孩子般的好奇心立刻激发起来,开始兴致勃勃地探索起里面神奇古怪的故事来。

母亲从外面回来了,看见她满心欢喜的样子,我知道她有事要对我讲,果然她一开口便讲:“你知道昨儿聋子和谁一块儿去看病了?”

“谁?”

“就是那个小妞的爹。”

哦,小妞是我新近交的一位好朋友。她出生在一个破落人家,父母都是平凡的小人物,在村子里很不显眼,但这一家人又有自己的规矩和处世原则。小妞的老爹是一个非常倔犟而又古怪的老头。

“小妞爹陪聋子进了城。医生们知道聋子是一个人过日子,没儿没女,没人照顾时,大家都很关心他,忙得问寒问暖,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可热心啦。”

我不禁笑起来。

“没曾想,小妞爹还是一个好心人呢。”母亲又说。

我想可德林老者在他敏锐的天性里从来就没有看错过一个人,那家不被人重视的小人物,可不真有一些侠义心肠呢。

没想到这件事情给那些悠闲女人们又增添了一道话题。小村子里不知怎的就有些人欢马叫了。而可德林的那些旧交都想起他来了,又开始给他送衣服和食物。

作者简介:君君,女,河南叶县人,1973年出生,河南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校长的私人侦探》,《少女往事》,作品散见于《三月》、《平顶山工人》、《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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