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三去乾州（上篇） / 开普饭

（一）

第三次去陕西乾州，是在六月。天正热，丹凤晒晒，多多，屈莉父女，一行四人在西安车站又接上了长安的柯玲，榆林的高军，人多了，就叽喳个不停了。我们和高军是第一次见面，原来是一个很瘦的，话语很少的一个人。他听说我和柯玲要在外地见面，就连夜坐火车过来了。到了咸阳，芳草地的丈夫康哥的车在地铁的出口处已经等候多时了，因为人太多，所以分两批人马转到了乾州。

广袤的平原，畅意的风，铅灰色的云朵，一簇簇白色的楼房掩映在绿树里，几乎看不到水和山。一下车，我就用几笔勾勒了乾州的印象。不久，大家就在裕华酒店相聚了。

饭桌上，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有马岗夫妇，无言，还有抖音网红毛华。大家互相敬酒，说着祝酒词。席间，我对乾州女人的特点，说了自己的看法：一，说话耿直，想说就说，不藏着掖着。吧唧吧唧的倒出来，很畅快，如意的样子。二，待人接物很实诚。没有小心眼。心里没有疙瘩环环。不像商洛女人的小家子气。这可能与乾州的包容，开放有关。

因为高军经常醉酒，所以把他安排在柯玲身边。他竟然很听对方的话，像一个小学生的样子。这样，才可爱哦。

趁着这次行走，我们又拜见了乾县的“活字典”袁富民老先生。他当时正躺在条椅上看手机。看到我和多多，柯玲等人进来，赶紧起身，取出了一盘黄黄的杏子让我们吃。他竟然还能叫出我和多多的名字。不多时，又有朋友来拜访，我们合了影。有一个叫乾州蕞娃的小伙，我便顺口问“蕞”这个字的来历。袁老师便当即解释了这个字的几种意思。并引用了秦腔剧作家范紫东考证的意思，就是“蕞”，就是小。和《百家碎戏》的“碎”字意思相同。我看到他的桌案上，放了一本油印版的古体诗词，就顺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你在八十年代就跑了这么多的地方啊。”他听了，就站起来，立即给我们背了几首，一边挥舞着手势，一边解释其意思，真正地陶醉在了古诗的韵味里。这让我很惊奇。我也写了好多短小的诗歌，但是，却一首也背不出来。何况，好多诗文是袁老1987年的作品。而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四十年，他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为这个，我感到惭愧不已。

古人说的活到老，学到老，诚不我欺也。

（二）

第二天早晨，到苟八豆腐脑吃早点。

这个店，墙的四周挂满了名人字画，桌椅装饰的古色古香的，很有地域文化味道。食客不断地进进出出，生意和丹凤的小吃市场有一比。这个店里聚集了好多名小吃，锅盔，菜疙瘩，馇酥，一口鲜等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是朝肚子里填。康哥介绍时，我记住了，吃到肚子里就忘记了。这是因为另一种小吃，又在眼前晃悠了。

我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但是，就是记不住这里小吃的名字。我想，之所以产生了这么多的小吃，可能与大唐时代，有许多少数民族的人在这里进行政治经济文化等活动有关。他们带来了当地的饮食文化。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好多吃食被保存了下来。

我的家乡丹凤，据说最有名的小吃是牛筋面——一种膨化食品，加热汤或者凉拌吃。和这个相比，做法就有点轻率了，根本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

到乾陵博物馆还早，就和芳草地一起去布置会场。芳草地，无言，宋绸子他们几个作为协办方，为了这次活动的完美谢幕，从筹划到组织邀请一些嘉宾参加，非常不容易。当然啦，乾陵博物馆这次提供场地，负责用餐，并且让所有到场的嘉宾们畅游乾陵，能有一个满意的收获，也是非常慷慨，热情的。

这次征文活动，收到了全国530余篇文章，微平台展出了120余篇。社会各界反响不错。截稿了，还有许多文字雪花般飞来。获奖人也天南海北的，有的因为疫情等原因不能到现场领奖，所以这个会场大概有150余人参加。我能认识的人，有文化学者史飞翔，杨生博教授，美女播音员莫非。其余一些面孔，他们在这方面或者那方面著作颇丰，很有建树。但是，因为自己不常见的原因，也就是寒暄一下。在这样的场合，自己就像一个小土粒。这可能是来到了一代女皇武则天长眠之处的缘故。她的文治武功，铁血政治等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前无仅有的。另一个伟大之处，我以为就是她把一座石头山，变成了自己的陵墓。这以后，好多帝王就争相仿照，依山为陵了。

颁奖会上，我因为忙于拍摄，捕捉素材，能记得的一些关键句子，就是史飞翔老师提到的乾县两大名人。一，武则天，二，与莎士比亚比肩的剧作家范紫东。今古结合，倡议更多的人写出更多更好的折射这个时代的作品。杨教授提到乾陵是一个女人睡着的象形图案。一个人睡熟了，还能让人去记忆，去思考，这是多么的了不起。而那无字碑似乎只写了一句话：我还没死，写它干什么。这样的语句和奇思妙想，带有许多哲理的东西，需要人静下心来回味。

轮到自己上去发言的时候，本来是准备了草稿的。可是，念出来时，竟然只是二十八个字，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容了：“乾陵脚下寻绮梦，赋得牡丹遍地开。不废江河东流水，华文总逐日边来。”这可能源于自己的怯场，不善于口头表达内心。事后，我把全文（有两首古体诗）发在一个商洛的文学群里，让他们竞猜自己倒底读了哪二十八个字。丰阳玢子很快就给出了正确答案，并且说：这二十八个字，代表了主办方扶持红花的精神和读者的雄心壮志。嘿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