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审讯之——测谎仪、吐实剂和心理破袭
一提到审讯,大家脑海中可能浮现的是各种器具,各种血淋淋的镜头。审讯是一门暴力美学艺术,适当的时候使用暴力,适当的时候使用语言,适当的时候使用仪器。对于一名特工,如何应对审讯,是一门必修课。必须经过千锤百炼,甚至在出国执行任务之前,你会被本国的同行绑架(当然逼真到你无法分辨),来最终测试你的忠诚度。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来说,直接的暴力手段,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暴力就能解决问题,那么他一定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只是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的情报贩子罢了,一个没有国家信仰的间谍。
今天,文章主要谈论如何应对测谎仪、吐实剂和心理破袭。
在审讯与反审讯的较量中,一切都是博弈的筹码,道德、人性、信仰没有什么是不可利用的,一切都是包裹最终目的的伪装。也许你对痛苦的享受,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软弱;也许他对回答的暴怒,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冷静;对你回答的好奇,可能是为了验证你对另一个回答的反应。
在这里,教头必须要提醒的是,特工一旦被捕,无论如何,都不能叛变,吐露实情(各种特殊情况除外了,不再做赘述)。一旦你招供了,你对母国就是一个叛徒,本国就不会再营救你了(有的人本来就没外交保护,不会营救);而一旦你招供了,你很可能在失去情报价值,肯定没好日子过。无论如何,死扛到底。你心中必须要知道,你被捕的消息一定会被传递到母国,母国一定会积极营救,然而一旦你招供,母国也会得到消息,你就失去营救的意义了。你心中必须知道,只要敌国一天拿不到你的口供,就一天着急,不得安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拿到了口供,你就只能任人宰割,除非你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可能敌方会继续使用你当母国方向的情报分析员,如果你就范的话。当然,除非你被捕的消息没传到母国,你愿意被敌国策反,这又是另外的事了。
一、测谎仪
听起来就是很高大上的工具,其实说测谎仪是一台灵敏的生理体征测试仪更准确,它只是对你的生理反应进行检测,比如血压、瞳孔、心率、皮肤导电性等生理特征的变化来进行测定,以此来判断你说话的真假,也就是说最后判定被测谎人是否说谎的还是人。比如你说自己是火星人,生理体征没有明显波动变化,你觉得审讯人员会认为你没有撒谎吗?我想他最可能做的是检测测谎仪是不是故障了。
这就包含了两种应对测谎仪的方法,一是用思想冰冻自己的生理特征,二是构造臆想思维场景。
思想冰冻看似困难,实质上却是很简单。消极的方式就是缄默,让自己进入思维死循环,对审讯者讲述的任何事都不予理睬,让自己的所有生理指标处于不剧烈波动的情况中,状若死人。你可以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各种事件,用这种主动思维的积极方式,不断刺激自己的心理,忽略对方提出的真正的问题。这样,就能让自己体征变化形成剧烈波动,在回答问题是,让测谎仪无法捕捉的真正的波动变化,在情绪波动激烈的情况下测谎仪是不能发挥真正作用的,面似平湖而胸中积雷。以上两种方式需要被审讯者掌一定的自我催眠能力。
制造思维场景。有的人,谎话说多了,真的会变成真的,他自己完全相信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比如我今天放了一个东西在房间,我明明记得是放在柜子上,结果找了半天,却在床上找到。事实上,当时确实是放在床上。一是可能我的记忆错误,这是很常见的非技术性思维错位,把曾经自己仍什么东西到柜子上的记忆唤醒混淆了;二是当时柜子上放了东西,我立马改变主意放床上了,但是这个临时改变的记忆,我并没有真正记忆下来。同理,真正有很强思维能力的人,能谎话说成真话似的,他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自我构造的思维臆想当中,说出谎话,并且构建完整的记忆场景。说白了,你需要给自身制造一个人格分裂。一般来说,特工在执行掩护任务前,对自己的掩护身份的保护,会使用这个方法。必须在记忆深处,认同自己的掩护身份。此外,在派出执行任务之前,会多次进行催眠暗示,确保掩护身份的记忆构建。一般来说,一个特工,一段时期内,只会一个掩护身份,甚至长期这个身份。不会今天扮演商人,明天扮演律师之类的。好的特工,可以一个身份,一直用到退役而不被暴露。
其实教头想说的是,对付测谎仪,实在太简单了。你不作任何回答,不去听对方的问题,想着自己的过去,誓言就足够了,进入自己的思维构想当中,就当对方不存在。但是为什么又要讲刚才的方法,因为如果你是一个卧底在对方组织里的人,那就必须回答问题,必须接受测谎。很多境外情报部门的人员都要定期接受测谎的。而一旦你拒绝测谎,你就直接会被认定是间谍嫌疑了。以上方法,仅仅是作为你是被捕的特工而使用。
二、吐实剂
这种东西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最出名的就是lsd,当时CIA开发出来对付KGB特工的药物。麦角酸二乙基酰胺,Lysergids,简称LSD,这是一种无色无嗅无味的液体,属于半合成的生物碱类物质。麦角酸二乙基酰胺,除了能造成严重的精神混乱外,还能给肉体带来痛苦,例如在神经系统的症状是:运动失调,步履蹒跚,抽搐,用量过大还会导致全身瘫痪。在心血管和消化系统的症状是:心动过速、恶心、头晕、血管扩张、震颤、手掌出冷汗,有时还会有战栗。
它应该是最早使用的吐实剂。其实,很多现代的毒品,都是可以作为此类药物使用,人一旦使用,精神混乱,不受控制。吐实剂是对人的神经系统起到了抑制作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迅速让自己进入思维死循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场景中。使用这种药物比较难掌控。药剂少了,就没效果;相反,多了的话,则会让人胡言乱语,根本不去听你到底问了什么。即便使用成功,被审讯者吐露出来的是呆板的陈述,缺少细节,受潜意识的影响也比较大,对于情报分析没太多的价值,或者大打折扣。此外,对于受过臆想思维训练(即构造思维场景训练)的人,基本没用。
三、心理破袭
在教头看来,这才是最有技术含量的手段,其实不管什么人,他的心理都有一个脆弱的粉碎点,只要找到了就可以击破。
我先谈一下信仰,我想无数的影视作品和案例都可以说明信仰的力量,他才是支持一个人真正能熬过激烈审讯的关键。
真正的审讯高手,是不会动用暴力手段的,他会直击你的内心防线。对一个特工来说,信仰就是它工作的核心,也是他保守秘密的原因。
信仰不需要复杂,需要简单,信仰越复杂,就越容易被被攻破,只要有了一丝的怀疑,就会在恐惧和孤独中被自己无限放大。趋利避害应该说是人的本性,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让自己放弃抵抗,只是这个理由需要自己来认可而已。比如,你坚持“我效忠我的母国”,但母国不仅不营救你,却声明说你并非是间谍组织成员之类的,你会有何感想?你已经彻底没了退路。如果这时候敌人愿意让你继续为其效忠,当敌人那方的情报分析员(肯定不能派遣出去了,但是你熟悉母国的环境,还是可以做母国方向的分析员的),你会不会就范?人的心理防线是最强的,一旦攻破,就没有了底线和退路。你面对的就不在是敌人的威逼,而是自己心理恐惧的威压。再例如你的家庭本来是保密的,结果你的家庭成员被敌国知道了并且控制住,拿此来要挟你,那你如何应对?是否为了家人而被叛?这几个例子只是为了说明心理防线的攻破原理,当然现实中并非就这么简单。
一个优秀的特工,需要很强的心理防御,崇高的信仰和不惧死亡的勇气。当年教头被派遣出去的时候,母国就告诉我,没有任何外交保护,一旦出事,很可能不会营救。路是自己选择的。一个特工的信仰,是心理防线的关键。当然,作为特工,务必不能有自己的明显思维弱点和牵挂,很容易成为自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