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大学(第八章)

第八章   

礼拜一,侯小海去了公司,出差的同事们都已回来,大家交流了各地的销售的情况,老总王秋林格外满意,他作总结说虽然他们是一个小公司,只要大家努力作好了销售,他争取再拿到更多的产品的代理权,由小到大,一步步吞噬市场,用不了二年,他们就有可能成为科技一条街上,一流的生物科技公司。

并告诉大家,自己师兄当初就是在这条街上由几个同学合伙,亲自去公厕收集尿液生产尿激酶,因为起步早,现已成为全国屈指可数生物公司,正在作上市的准备,师兄已经找自己谈过了,想收购自己的公司,这虽然是一件好事,可他并不急于被收购,去做一个没有多大权力的销售公司的经理,他雄心勃勃,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市场份额扩大,将公司做大,只有这样在那未来的上市公司中,自己才能有发言权,在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而不是仅拿了二百万,就成了别人的打工仔。

无论是把公司做大,还是拿到更多的代理权,最关健的还是拼市场,拼专业的销售团队,成熟的营销渠道。他希望每一个人,都抱着与公司共进退的想法,将他们的销售队伍,打造成一个梦幻团队,无往而不利,这一天也许指日可待。

王秋林还特别提到了蒋品超,以前大家都认为他光会说,不会做,但这次推销先锋4,他的业绩最好,超过了冯海光。而刚进公司的侯小海,还没出差,就在本地市场,也做出了骄人的业绩,令人跨目相看,他们过去一直忽略了这个市场,只想到出去开发,没想到在这个么多公司的眼皮底下,还有一个很好的无需成本开发的市场,给了公司很大的启示。

现在他们在销售先锋4上比别人先走了一步,要抓紧时间,覆盖整个市场,要不了二个月,其他公司都会醒悟,当大家都来销售同一产品时,竞争就会使产品的利润下滑,很多产品都经历了这种类似的过程,所以,大家别歇下来,赶快做交结,报账,备上充足产品出门,他本人也会抓紧时间去组织更多的货源,确保三个月不断货,实现效益最大化。

开完会,大家纷纷作准备,下午就出发,侯小海因为在汉沙还有事,一时走不了,只能留下了继续做本地市场,并与冯海光作了沟通,王秋林则认为他这个头开的很好,他缺少做业务的经验,只要本地市场没饱和就在这里继续做,没必要跑到外地去,冯海光能吃苦能力强,有他自己不担心新沙云西那一片,还可以继续往南边开拓,由近及远逐级推进。

本周销售业绩最好的蒋品超,在许晶办公桌前报完了自己的账,经过正在冯海光,王秋林说话的侯小海身边,拍着侯小海的肩膀说:“你这家伙运气不错吗!居然在门口捡了一个便宜,我们一周跑了三个县累死了!”

侯小海连连点头:“是!是!大家都辛苦了!”

蒋品超又对着王秋林说:“我就知道他做销售没问题。”说完,又拍拍侯小海的肩头,“好好干!一定能做出来,”说罢,笑笑走了。

侯小海一直等大家都报完账,开始动身,才最后一个到许晶那报账填单,领药品,累了半天的许晶,放下手中的账本,让他等一会,她需要歇几分钟,去下洗手间,手臂都累酸了。

忙完,喝了一口水,又给自己剥了一颗糖,放进了嘴里,等到最后一个业务员出来办公室,她才翘着下巴用笔敲打着桌面,冲着侯小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侯小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若木鸡地望着许晶,那许晶口里裹挟着糖,望着他继续说道:

“你还装老实,刚才人多我都没敢问你,已经给你面子了,还不老实交代?”

她越说侯小海越糊涂,不知她究竟指的是什么,许晶见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便告诉他,一个姓王的女人前天打电话来了,要他在送十支先锋4去,许晶接的电话,她不知道这是谁负责的业务,后来对方告诉她,他们公司一个个子高高的,带着女朋友去她诊所打胎,临走时给她试销了一支先锋4,她给病人用了之后反应效果很好,那张留有电话姓名的便条打湿了,只有这个电话号码还能看见,所以,自己便打了这个电话。

当时,许晶也不知道对方找的是谁,当大家陆续出差回来,她才明白那个带女友去那私人诊所,打胎卖药的只能是侯小海,难道他还想抵赖不成?要想封自己的嘴,也行,那侯小海就要请她吃饭。

原来是许晶误会了,他要解释,可他知道他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谁会带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女孩去打胎?只会越描越黑,他对许晶说道:

“我要是告诉那女孩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会相信,那我就请你吃饭吧,这事可不能到处乱说。”

许晶笑了:“这还差不多!这种事我不会乱说的,我这不是为了通知你,别人来了电话,让你送药吗,你这一下又多了二百五的进账,请客吃饭是应该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侯小海回答:“既然说请你,那就今天吧!”

然后,侯小海告诉她,自己昨天回老家将弟弟也带过来了,兄弟俩人一起做汉沙的市场,所以,他每次需要多领一些药品,许晶说没问题,就冲他请客这件事就做主了。

当他填完了单,报完了账,许晶要去银行进账,今天钱比较多,她要让侯小海陪自己一块去,于是他拎着二大堆药品,随许晶一块下了楼,许晶要帮他拎,他说不用,让她走在前面,自己紧跟她身后,这样更安全。

就这样,侯小海拎着药品一直跟在她身后,陪她去银行进了账,然后再去找吃饭的地方,而许晶则坚持让他先将药品送回去,自己下午也没事,可以跟他一块去放下东西,再找地方吃饭,俩人去车站挤公汽,许晶一直陪他到了他租的小屋,将他兄弟俩住的小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

兄弟不在,侯小海估计这个时间,候小力要么在外跑要么去了酒家,于是,又带着许晶说自己请她去一个朋友的餐馆吃饭。她随便,反正跟着她走。

到了酒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他们刚进酒家,兄弟候小力也到了,他望着兄长身边的许晶,还在暗自猜想,这女孩是什么人。

侯小海见到从厨房出来的茵茵,便说:

“今天,我请同事吃饭,账要照算,不然以后我就敢带朋友吃了。”

茵茵上下打量着许晶,惊喜地说道:“今天就免了,下次带人来再算账。”

说罢,边带俩人去包间,边吆喝丹丹,梅子有客人来了,那丹丹、梅子闻声出来,见是侯小海带来一个女孩,都以惊奇的目光打量着许晶,候小力将茶水送到包间时,几个女孩都笑他,见兄长带女朋友来,马上图表现。

侯小海让大家别瞎说,她确实是自己的女同事,然后,将候小力介绍给许晶,许晶对了对兄弟俩的面相说:

“像!一看就是兄弟俩!”

侯小海又对兄弟说,许晶在公司管账务、管发货,是公司的大内总管,也是唯一的女同胞,他们兄弟俩做汉沙市场,超量领货品,并不完全符合公司的规定,以后还需许晶关系,要先谢谢别人,侯小海说“谢”字时,那候小力立刻鞠躬九十度的躬,连说:“谢谢!谢谢关照!”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做事干练的茵茵,拿了一本菜谱,递给许晶,让她看一看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多点几个没关系,等会大家一块吃,午饭她们也没顾上吃,一直有客人,也不用担心侯小海破费,侯小海以前也在店里干活,大家关系很熟,自己在这当掌柜,不可能收他的钱。

许晶虽然只点了一个菜,上菜时,几乎是满满一桌,个个都是她喜欢吃的菜,那茵茵自信地说:“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女孩,喜欢吃什么菜,我们家厨师的手艺还不错。”

面对热情的主人,和一桌的年轻人,许晶觉得很轻松,说自己确实喜欢这几样菜,只是不敢吃多怕长胖,候小力则在桌上向兄长汇报,今天早上半天跑的情况,相信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做好,让侯小海放心,他要是打算去外地开拓市场,尽管去,汉沙就包给自己了。

许晶见兄弟俩干劲十足,提醒侯小海,她刚才去看了他们的小屋,觉得他们要注意安全问题,千万不能大意,这一提货就是几万元,放在没有防盗措施的小屋里,根本不安全,即使是存在有防盗设备的公司仓库,以前都出过事,她建议以后他们还是尽量少提点货,做的是本地市场,去公司提货也方便,即使他去了外地,让其兄弟去公司提货也没关系,反正自己负责发货,遇到王秋林解释一下也没关系,安全最重要。

侯小海想了想,觉得她提醒对的,丢失一批货,兄弟几个月干的就是白干了,谢谢她的提醒,以后就这样每次少提点。多往公司跑几趟,自己人在汉沙总是要去公司的,没有必要将药品屯在家中,做事有冲劲很容易,同时又能做到心细不容易。

茵茵和丹丹也认为许晶说的对,安全第一,一个劲地劝许晶多吃一点,有这么多人关心他侯小海,还有兄弟在这帮忙,他肯定能发财。

许晶注意到几个女孩话都特别多,只有对面那个叫王芳的女孩,像是身体不舒服,而且总是在偷偷地看自己吃完饭,侯小海拿出二百元塞给茵茵,茵茵坚决不接受,侯小海说大家总是要让自己请客,现在自己比较忙,没时间请大家吃喝,今天在自家的店里请大家也算是请客,总不能非要去别人家吃饭。

俩人僵持不下,那王芳却插嘴说:“既然这样,这顿饭就算是我请候哥和他的女朋友吧!”

茵茵立即说:“对!对!就算是王芳感谢候哥帮忙,这账我就记在王芳的头上,你就不用给了。”

侯小海说自己陪她去看医生,是朋友互相帮忙,怎么可能让她请客,自己现在能挣钱了,不在乎这一二百元,况且王芳现在身体不好,需要补身子,又不能干活,还要别人照顾,他是不可能让她花钱的。

出了酒家,侯小海送许晶去车站,候车时,许晶才问他,他带到姓王的诊所去做人流的女孩,是那个叫王芳的吗?侯小海点点头。告诉她,王芳的男朋友和茵茵的男朋友,也就是这酒家的真正的主人,因吸毒被抓走了,做牢是肯定的了,又没有可能结婚,只能去做流产手术,以前自己一直住在酒店,一是帮酒店干活,二是为了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渡过了自己出狱后最艰难的日子。

她说自己今天很开心,就算是自己宰了他一顿,她发现大家都希望侯小海能发财,所以,她相信他以后肯定能发达。

侯小海刚送走许晶,寒采意便给他的寻呼机留言,她与田彩璐已经约好在洪山区民政局门口碰面,让他速到。

他立刻乘了一趟去洪山的车,半个小时后,他匆匆赶到了民政局门口,寒采意与田彩璐已在等候他,问他证明带来了没有,他点头,证明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寒采意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田彩璐一眼,三人于是迈上台阶,走进了民政局大楼,仅用了半个小时,在寒采意的陪同下,二人办好了手续,出了民政局,寒采意提出三人一块去吃个饭,侯小海表示走进刚吃过,若需要她们俩人可以走进去,他还有别的事。

分手时,寒采意又突然对侯小海说,田彩璐的父母明天想见一见他,侯小海不以为然地说:

“就不用了吧!反正证已经拿了,以后也不一定需要见她的父母。”

寒采意望了表姐田彩璐一眼,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办完,又提出去找个咖啡馆坐一会,他做销售工作,也不在乎这半天时间。

于是,三人又等了半天,打了一辆车,在田彩璐办公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咖啡馆,要了一个包间。

三个人坐在那里,面对三杯热腾腾的咖啡,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寒采意猛想到那二万元还在自己的包里,她拿过包将二万元取了出来,放到了侯小海的面前诚恳地说:

“咱们还是按当时说定的,你拿上这二万元。”

侯小海将二叠钞票,又推到她的面前:“我当初并没同意要这钱,咱们是朋友是帮忙。”

寒采意:“我表姐这人做事很认真,当初说给你的,现在就一定要给你,让你帮忙做这种事,我从心里觉得已经有些对不住你,你要是不收下这钱,那我们就更过意不去了”

侯小海低下头:“你让龙博一给我的那一万元我还没动,这已足够了。”

寒采意:“那是两码事,与这事没关系,是我的一片心意,这二万元是我表姐给你的补偿,你毕尽付出了代价,否则就不合理,而且,你以后还要遵守承诺,按照我们之前起草的协议去做,还需要你配合,把戏演下去,要不我表姐说自己结了婚,周围的邻居总也见不到她的丈夫,且不是明显做假,所以,以后需要你做的事还很多,并不是到今天就结束了。”

侯小海向她们保证,即使自己不收这二万元,也会照样配合,自己在外面花钱租了一间小屋,那条件肯定无法与她日后分的大房子相比,让自己去住是求之不得,如果非要让他收下这二万,那他就当这二万是自己租房子的钱,再给她们。

说到这,寒采意笑了:“这房子让你住,我表姐也要去住,所以不能租给你!你先拿上钱,这事以后再讨论。”

讲了半天,寒采意觉得自己累了,让服务员小姐给她们上些点心,边吃边谈。

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侯小海向她们保证自己一定会遵守协议,尽到应尽的义务,决不会给她添麻烦,或是影响她的休息或工作,他能做到,即使她就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当她根本不存在。

听了侯小海的这番表白,寒采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侯小海又补充到:“我现在虽然想挣钱,想成功,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所追求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可能你们并不相信,时间长了,你们就会相信了。”

“既然是这样,这二万元包括那一万,就算是借给你的吧,你现在肯定缺钱,以后你发达了,就还这笔钱,没有发达就不用还了,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帮助,而不是做什么交易,这样都容易接受,你看如何?”寒采意说,“或是这笔钱放在你手上,以后,有需要你和我表姐在一起办事,她购物你买单,这样可以将假夫妻演得更真,且不是更好?”

三个人在咖啡馆坐了二个多小时,寒采意的表姐田彩璐一句话也没说,直到龙博一给寒采意打来电话,约她晚上一块吃饭,寒采意让他们俩一起去,俩人都说还有事,三人分手,才互相道了一声再见。

礼拜二,侯小海没有陪田彩璐去见她的父母,礼拜五,对方给他留言,让他周六中午去照结婚照,第二天中午,俩人见了面,并一起吃了饭,按寒采意的要求,就餐后侯小海主动去买单,田彩璐则提醒他回去后要做账。

每次和她在一起,花了多少钱都记下来,包括来回的车费。

照完相,已是三点多。

出了照相馆,侯小海便赶车准备去跑市场,刚坐上车就收到了李俊的留言,约他晚上一块吃饭,尽管他一心掂记着,走街穿巷去推销药品,可他又不能不去见李俊,他们毕竟是同乡,对方是真心诚意想见他与他联络感情,为此,侯小海感到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

李俊是真心想帮助他,当年陆水县就出了他们俩个大学生,侯小海原本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前程,只为一件意外事故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李俊非常能理解他目前的心理,好在他觉得侯小海现在精神状况还不错,最紧要的是迅速改变这种游击状态,依李俊的想法,一个人只有进大公司,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可能更容易改变命运,像侯小海目前打工的小公司,说垮就垮,没有什么保障,很难有大作为。

在一旁作陪的邹蓉,也支持李俊的观点,找一个大公司或是一个好单位,比能力强更重要,大公司更容易历练人才,迁升的机会也更多,就像李俊工作两年就做了公司的主管,享受的待遇也远非小公司能提供的,他们的总公司在北京,现在老总觉得他干的不错,有意向让李俊明年去北京,那又能上一个新台阶。

邹蓉和李俊虽然还没结婚,因为事定早成了下来。所以俩人已经同居,白天各人做各人的事,每天晚上俩人才有机会在一起吃饭,还可以互相关照,这对在外面闯天下做事的人来讲非常重要,他们希望侯小海也能尽快有一个归宿,一个人在外闯荡的日子太艰难,应该有一个志同道合,互相扶持关照的人。

邹蓉还问到了姜以姿,她不知这几年侯小海与姜是否还在联系,侯小海摇摇头,他几乎没跟学校的任何人联系过,唯一联络的就是校足球队的龙博一,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是龙博一帮了他。

在邹蓉眼中,龙博一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若不是其父母在汉沙官场有很好的资源,只怕他很难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侯小海并不赞同邹蓉的看法,但他也不想与她争辩,只是告诉她,龙博一这个人为人很仗义,还是很讲同学校友这层关系的。

三个人边吃边聊,李俊让侯小海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自己,自己现在的状况还不错,大忙帮不上,帮点小忙总是可以的,并且表示,有空他可以跟公司的经理拉一拉关系,看能不能让侯小海也到公司来,争取在去北京之前,落实这件事,自己好歹也是个主管,况且跟经理的关系还不错。

在侯小海的眼中,如今坐在自己对面的李俊,与当初学校时的那个自卑且寡言的李俊,大不相同。他谢谢对方的关心,至于去他们公司自己需要考虑一下,搞计算机不是自己的专业,即使去了恐怕也难有什么作为。

李俊点燃一支烟,不以为然地说:“这没关系,公司并不需要每个人都搞计算机,还不是要搞行政的销售的,懂不懂计算机,没太大关系。”

分手时,李俊让侯小海有空常与自己联系,没事在一起吃个饭也可以,读了几年大学,自己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是真正的朋友,当年他毕业刚找到工作,就去侯小海家打听侯小海的消息,没想到侯小海一直没和家里联系。

最后,李俊和邹蓉一直将侯小海送到了车站,看着他上车才离去,望着他们俩人的背影,侯小海多少有些感动,他们俩人的出现,也再一次勾起了侯小海对过去的回忆,令他愁绪满怀。

也许只有拼命地努力工作,可以避免更多伤感,让他暂时不去想哪些事,有时他也想跑得远一点,到外地去做销售,可他发现传呼机,在方便了联系业务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不方便,那就是龙博一,寒采意包括那个田彩璐,李俊他们,随时会呼他给他留言,约他见面,他又不能不理睬,每当他鼓足了干劲,准备多跑几条街,多做一点业务,腰间的寻呼机可能就响了,他们的电话,远比客户的业务电话要得多。

好在,候小力做事很扎实,时常有出人意料的好业绩,这时候小力便会对他说:“带我出来对了吧?我就知道自己做事行。”

正是由于侯小力的毫不松懈的拼命推销,在公司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连续三周的销售业绩,都是其他业务员的二倍,蒋品超、冯海光他们都无法理解,侯小海只得跟他们说实话,自己是个兄弟俩人一起在做,而且每周的销售量,几乎都是兄弟比自己大。

一个月下来,兄弟俩跑遍了汉沙的大街小巷,把自己的药推销到了每一个诊所,候小力还将药品推销进了二个街道的集体制卫生院,其能力让侯小海都感到意外。

签于此,王秋林提醒他,既然他们现在已基本掌握汉沙市场,下一步他就应当考虑把先锋4做到外地去,像冯海光他们一样,去扩展更广阔的市场。

可寒采意她表姐那边,三天二天有事呼他去,再过二天李俊与邹蓉的婚期就到了,他必须去,一时仍然走不开,候小力知道他一时走不开,便主动提出自己去,让他留在这里,随时等待客户的电话,及时给别人送货。

侯小海只能同意,并告诉他,到了外地该怎么做,应该作那些准备,为了方便他联系业务,侯小海又帮他配了一个BB机,让他还是给父母带二千元回去,又陪兄弟去父母帮小妹买点礼物,这是他第一次出来,父母肯定非常惦记他,本打算将兄弟送到车站去,刚买好礼物,他便收到了田彩璐的留言,前天她刚到民政厅报到,具体分工还没交代,新房的钥匙已经拿到手了,让侯小海现在就过去一起去看新房。

兄弟见他收到了短信,知道他还有事,便让他先去,自己现在就去车站,今晚赶到家应该没问题,不需要他送。

他没想到一张结婚证,会给他带来那么多的事,与兄弟分手后,他打了一辆车赶到了民政厅,每天与田彩璐见面,她都会对他说,自己约他见面他用不着为了节约,非要等公汽,打车既快又舒服,况且只要他索取发票,她都可以拿到单位报销,不用将自己搞得太辛苦,所以,只要公汽不是特别方便,她有事他都打车赶过去,因为她工作很忙,不想每次让她等自己太久。

车到了民政厅门前,他还没下车,就看见挎着一只黑包的田彩璐在等他,他打算付费下车,已经看到他的田彩璐,立刻走了过来,示意他别下车,她上车接着走。

尽管侯小海与她单独接触的时候并不多,但他很快发现田彩璐,做事看似不动声色,却是干净利落,反应特别快,没有一般人的那种优柔寡断,侯小海有何想法,她似乎很容易洞悉,这也让侯小海和她在一起时,特别谨慎。

田彩璐上车后,告诉了司机要去的目的地,那司机说知道,自己常去那里,田彩璐又告诉了对方门牌号码, 他说昨天还 去过。车一会便到了小区,并直接将他们送到了那栋楼的楼下。

这是一栋九层的新宿舍楼,新房在八楼,没有电梯,田彩璐在前他在后,一口气上了八楼,侯小海都感到他们上得太快,可她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口粗气都没喘,外表看她似乎不是很结实,还略显单薄,现在看她那算得上是精干。、

进屋后,她首先把各个房间打量了一番,然后又仔细察看了南北的阳台,厨房卫生间和巨大的客厅,说除了楼层高了一点,其他都还满意。

随后与他商量,看何时有空,去把上次他们俩人一起相中的那些家具订下来,直接就可以往房间里搬了,侯小海让她自己定时间,他做业务无需坐班,随时都有时间。

来之前,她已经寒采意打了电话,她与他边商议该购置的家具,电器,边等寒采意,一个小时后,寒采意才找到了新房,敲开门之后,便惊呼房子太漂亮了,田彩璐又带她到各个房间看了一遍,寒采意说除了楼层有点高别的都好,不过这八楼也吉利,暗示着事事如意,且还有上升的空间,将来还有升官的机会。

寒采意乐呵呵地参观了新房,然后,帮田彩璐参谋家里应该添置一些怎样东西,从厨房卫生间到卧室客厅都议论到了,寒采意因为自己家也是刚搬的新居,她一手主导了新居的安顿,所以说到每一个问题都很到位,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可谓十分周全,这就是田彩璐第一时间就通知她来的原因。

看完了新房,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三人出了宿舍小区,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寒采意便开始给侯小海布置任务,告诉他该怎么配合彩璐协调好时间,完成这项复杂丰富的采购计划,并开玩笑说,如果他们俩人日久生情,假夫妻演成了真夫妻,也是不错的选择。

田彩璐虽说没生气,但警告她别信口开河地乱说,侯小海知道表姐妹俩还有许多话要说,吃完饭说自己有事便先走了,寒采意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彩璐说:

“其实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你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为何偏要找一个比你更有出息的?”

“并不是我非要找一个当官的,我只是不能容忍男人没有事业,没有作为。”田彩璐。

“你总是这样考虑问题,恕我直言,越往以后你的事情越难办,你今年才二十七就已经是副厅级了,要找一个比你还强的男人,那就太难了,最终很容易耽误了自己,而且说实话,我以为自己牵线搭桥让他打假结婚证,有点对不住他,他这人真的不错,除了没有社会地位没有钱,没有配不上你的地方。”寒采意。

“你放心,我会对得住他的,至少我会尽到自己这个名义的妻子的责任。”田彩璐。

“你不是暗示,你们会有夫妻之实吧?”寒采意。

“你都想到那里去啦!一点都不正经。”田彩璐。

“怎么就不正经啦?我以为你迟早会放弃那套择偶标准,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你迟早会爱上他。”寒采意。

“我不会!”田彩璐。

说完了这个话题,田彩璐又问她龙博一在忙啥感觉怎么样,寒采意说他今天陪领导去了,可能晚一点会给自己来电话,要说感觉还不错,以前觉得他华而不实,交往多了发觉人挺实在,优点还不少,她父母对他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她母亲还说如果能确定了,还希望她能早一点嫁出去,对女人来讲结婚越早越好。

生活和事业,一个人往往只顾得上一头,很难做到两头兼顾,望着采意专注着恋爱,田彩璐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滋味,每个人的现在都是由过去决定的,就像自己做了多年的团干部,对她最重要的就是前途,而不是像采意那样,到如今只想一心一意恋爱嫁人,活得轻松得多。

田彩璐也赞同姑妈的建议,如果采意真的喜欢龙博一,就不要把恋爱的时间拖得太长,让龙博一太分心,男人要干事业,要奔前途,要让他安心去工作,采意切莫成为他的负担。

寒采意并不这样认为,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光,可能就是恋爱的时候,干吗那么早就成了人妇,然后,一生就开始围着丈夫孩子转,要懂得享受生活才对,而不是做别人前途的牺牲品,也没指望他当多大的官,在合理的范围内,为自己考虑才对,而作为男方在追求自己的过程中,觉得是幸福的快乐的,才是真正的爱自己,如果觉得很累,那就证明对方不是真的爱自己,仅仅是想占有自己,这样的人自己不能嫁。

听起来寒采意更像是一个恋爱专家,在这个问题上,田彩璐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不如他算得精。

从第二天开始,侯小海便跟着田彩璐,为了房子忙碌起来,好在家具电器这些大件厂商基本上都是送货上门,他们只需要确定要什么样式,付账,便可以等候厂家送上门,而一些床上用品,装饰用品,他们便不得不一点点地往新居搬,侯小海就像是一名忠诚的下属,鞍前马后,提供着自己的建议和服务。

为了侯小海更像是一位厅官的丈夫,龙博一和寒采意还抽出半天时间,当参谋帮侯小海去武装起来,田彩璐只是在一旁观看,并不发表什么意见,过后,龙博一侯小海又陪她们俩人,利用多余的时间去逛商场,寒采意向表姐推荐最可靠最好的化妆品,仿佛田彩璐真的是要嫁人一样。

选完了化妆品,兴奋的田彩璐,突然说自己还想买一个戒指,寒采意马上说:“确实应该买一个好的,现代刚有的钻戒,差点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四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又转身乘电梯上二楼,在珠宝首饰柜前,姐妹俩精挑细选试了一只又一只钻戒,龙博一在一旁还不时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侯小海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打量着,商场里三三两两的顾客,似乎真正要买首饰的人并不多,大概除了要办大事的人,只怕人们很少光顾这半边的首饰柜台,

就在田彩璐最终相中的一枚钻戒,寒采意叫了他一声“侯小海,你来看一下,这一款怎么样?”

他转过身,田彩璐一言不发地将那只戴着钻戒的手,伸到他面前,就在这时,他见从寒采意背后的珠宝柜中间穿过的两个牵着小孩的女人中的一位, 突然调头看过来,那张迷人的精致的面孔,让他惊呆了,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漠,只是用怀疑的目光,寻找着寒采意的喊声看过来,然后,盯住了侯小海,在这一瞬间,在这个让他日夜思念,曾经度过了无数个失眠之夜的女孩,突然出现在眼前时,他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热情的寒采意,还有那今天感觉不错的田彩璐,都察觉到他的出神,是因为旁边经过了一个美女,准确地讲应该是一个女人,因为她手上牵着一个花朵般的小女孩,另一边是一个看似像女佣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寒采意回头看了一眼,抓住彩璐的手再一次,问侯小海:“你看看,这款钻戒怎么样?”

侯小海只得表态说:“不错!”

等他再次抬起头,她和那个女人,牵着小女孩已经向电梯口走去,他有一股冲动,想立即追上去,可寒采意、田彩璐就在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追过去对她说些什么,他只能痛苦地低下头,心里仍在追思着她,一步一步离去的美丽的倩影,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有那个看起来仅有二三岁大小的女孩,仿佛是一堵墙堵在了他的心里。

从这时起,到四个人一块去餐厅午餐,侯小海再没说一句话,田彩璐似乎没什么感觉,而寒采意似乎感到了他有些变化。

明天,田彩璐要守在新居,等别人送订购的电器家具,下午大家都没什么事,寒采意问龙博一如何安排,这时,侯小海才开口说自己下午还有事,也许自己要先走一步,如果田彩璐不打算继续去添置东西的话。

田彩璐说,自己也要去办自己的事,让他们俩人安排他们的事,自己给他俩添了太多的麻烦,真是过意不去,寒采意则说这是应该的,并叮嘱侯小海先跟表姐一起回新居,把他今天买的东西都放在那,别再拎回自己的住处,以后要记住,他是有家的人,下个月那小屋也不用再租了。

待俩人走后,寒采意才问龙博一,刚才买钻戒时注意到没有,侯小海看见一个时装非常讲究的女人发呆,好像他们认识,从那时起,他的情绪有点低落。寒采意说起两个牵着小女孩的女人从他们旁边经过,龙博一对那个向他们这边看的美女有印象,好像还有一点面熟。

龙博一用“美女”这两个字称谓那个女人,让寒采意想起龙博一曾说过,侯小海大学时,曾有过与美女校花交往的风闻,问龙博一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那个校花,经寒采意这一提醒,龙博一抬起头拍着自己脑门说:

“哦——,你这一说我还倒真觉得刚才那个女的,有点像我们学校的一个校花,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也没仔细看。”

“其实,她那么气质好的美女,生活中应该很少见,应该很容易记得才是。”

“是的!是的!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她,只能是她,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表姐在,我怎么好问这事!”

“是的!是的!”龙博一自言自语地说:“当年侯小海出事,好像就是和这个校花有关,只是我过去不太关心这事,对那些美女校花,也从未产生过兴趣,不像一些男学生总是围着校花打转。”

“你就标榜自己吧!反正没人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样子。”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在校时,我对美女真的没兴趣。“龙博一为自己辩护到。

寒采意见他认真了,满意地笑了起来,又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侯小海当年与那校花是什么关系吗?”

“他出事后,只是有同学这么传,是真是假,都还不清楚,我这人从不打听别人的事,只是因为侯小海是我的队员,我才留心了一下,我读书时,日子过得挺开心,根本顾不上关心别人。”

然后,给寒采意讲起小时候,自己在老家读书,中学就随父母到了地区读地区重点中学,没考试直接插班,三年后,父亲又调到市里,自己又随父母来到汉沙,总感得每个地方还没待厌就走了,自己当年也不喜欢读书,到了汉沙中学,因为是重点中学,自己在班里算是差生,刚进校时也没什么朋友,只能好好读书,考大学时没作什么指望,转校太频繁,自己也没作什么指望,过了二个月,就收到了国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父母高兴坏了,同学也以为他是地区中学的尖子生,转到汉沙中学刚开始只是不适应,成绩下滑,其实,自己学习成绩从未拔尖过,就是高考这个关键时刻,考得出人意料地好,还是老天有眼。

寒采意见他自鸣得意的样子,感到好笑,又不是真的出类拔萃,只不过运气好而已,龙博一笑着说:

“你这就不明白了吧,对人生而言,运气比能力更重要,人算不如天算,运气不好本领再大也没用,你看我们的黄局,其实是有真本领的人,可换了二个局长了,他也没升上去,仍是个副职,你说有本领有什么用,注定是一生的不幸,只有像我这样的人,说本领也没什么本领,说才干也没什么才干,就是在人生关键的时候,运气特好,走的特别顺,身上的缺点往往被别人忽略掉了,而优点却被特别事件放大了,得到大家的肯定,所以,既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也很容易满足,幸福指数很高,这不是官做得大就会有的,要是明年再把婚一结,那活得就更滋润了。”

寒采意假作不高兴瞪了他一眼:“你想得挺美!”

龙博一说,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他这样想难道错了吗?寒采意回答:

“没错,不过咱们离谈婚论嫁的那一天还早!”

龙博一假作振作精神,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好吧!咱们继续努力。”

寒采意笑了,纠正他道:“不是咱们,是你!”

龙博一:“我!是我!只要你给咱这个机会。”

侯小海又开始失眠了,他一人躺在小屋里,内心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他只要一闭上眼,她的背影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女孩,那一幕对他的未来产生了动摇,他不知道自己要追求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还有什么意义,曾经无数个不眠之夜幻想的那种幸福,已渐渐地离他而去,仿佛生活已抛弃了他,仿佛注定了他这一生只有在找不到幸福,找不到情感归宿的状态中活下去,为此,他在过去想了太多太多,以致他永远无法放弃这一切,他的过去决定了他的现在,也决定他的未来,他看不到未来在那里,幻想似乎已经破灭,没有抱怨没有怨恨,一切都在失落中漫漫地消解,在这个夜晚,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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