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所以产也》
语出韩非子《外储说左下》,意思是韩非子在这里分析国家祸乱产生的根源呢。
那么,韩非所认为的国家祸乱产生的根源是什么呢?经文里写得清清楚楚:“利所禁,禁所利,虽神不行。誉所罪,毁所赏,虽尧不治。夫为门而不使入委利而不使进,乱之所以产也。”也就是说,韩非认为,本来是应当禁止的东西,国家却反而使其得利;相反,明明是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国家法令却反而对其加以禁止。如此这般,就算国君是神仙,则国家也是不会治好的;或者本该惩罚的,你却反而加以称赞,本该奖赏的,你却反而加以诋毁,如此这般就算是尧帝再生,那也是不能治理好国家的。就像造了门你却又不让人进出、许了利而你却不予以兑现,这才是国家祸乱产生的真正根源啊。
接着就是韩非的举例了:“齐侯不听左右,魏主不听誉者,而明察群臣,则鉅不费金钱,孱不用璧。西门豹请复治邺,足以知之。犹盗婴儿之矜裘与跀危子荣衣。子绰左右画,去蚁驱蝇。安得无桓公之忧索官与宣主之患臞马也?”第一例说的是,如果当初齐侯不听信近侍之言,魏王也不听信捧场人之言的话,而是能事先洞察臣下的—切,那么钜就不会花费钱财献媚、孱也就不会花费宝玉进谗了。第二例说的是西门豹请求治理邺地之事。从“西门豹治邺”这件事就足以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像盗贼的孩子老是以他父亲的皮衣有尾巴而自夸一样,又好像受刑断足人的孩子也总是以他父亲因断足致冬天不穿裤子而感到荣耀一样。第三例,韩非拿子绰说事。因为子绰曾经说过一句名言——人不能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这就如同一个人拿肉去赶蚂蚁、拿鱼去驱苍蝇一样。所以国君如果不依法治国,那怎么能不发生像齐桓公为臣下要求做官而担忧和韩宣王为马的消瘦而忧虑那样一类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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