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抚今追昔:头道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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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沟
真的失眠了,明天中秋节,原计划与干茶台的乡亲聚一聚,因腿受伤,将成为一个遗憾。因为腿伤,又想起当年腿受伤的事情,是我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下乡伊始,每人每月发十元钱,供应40斤大米。队里的社员轮流给知青送菜、送柴,都感觉对方比较新鲜,相处和谐,日子很滋润。
不觉间,已是阳春三月。旱田开始整地;水田开始育秧。原始的耕作方式,对知青是个考验。200多亩土地,全队劳力减去四位后水河修水利的壮劳力,剩下的壮劳力不足20人。混工分不出力的起码占一半。种地的进度很不理想。队长每天天没亮就吹响尖锐刺耳的哨子,我们三个小伙子睡眼朦胧扛着锄头懒洋洋地随着社员们上山,山路崎岖、陡峭,遇上落雨,一步一滑,对初进山区的我们还是很有危险的。
山上较少大片的旱田,这片半亩、那片三分。社员们嘻嘻哈哈,男男女女开些不算好笑的玩笑,妇女们出口就是锅碗瓢盆;再就是男女床上那点事。开始感觉不堪入耳,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路转,一路修整田地。少年好奇,看啥都新鲜,倒也愉快。大约三小时后的九点,回家吃早饭。一小时后,再次上山修整土地。过午近三点时回家吃晌午饭;4点再次出发干到天黑。
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我们三人,头几天还能坚持,三天以后,全都有些吃不消了。正长身体,不吃早饭就不习惯,作为单独一户的我们,早餐、午餐的各一小时根本来不及做饭、吃饭。只能是烧锅开水,下上几碗玉米面,搅成玉米糊,一人喝上几碗,灌个水饱。累的是下山直摔跟头,还哪有精力做宵夜,躺在床上衣服都不脱就睡过去了。还没醒来,队长的哨声又再次响起。
刚刚春种,就让我们真切地体会到'粒粒皆辛苦’啊。事实上,尽管农忙也不缺我们三个。我们反而是累赘,不习惯山路的我们,上下山要有人看护;干农活要有人教;还得分给我们自留地。关键是我们到年底还要分掉一些他们原本就不多的口粮。下乡之初,知青的新鲜感和革命热情,促使着我们坚持出工。一月后,大多原形毕露,厌倦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这是革命吗?难道就如此的接受再教育吗?
小资的好逸恶劳思想有些压制不住了。下乡开头几月,世代居于深山的淳朴的农民,看到活生生的'毛主席派来的’城市娃娃,的确好奇,不论排到哪家送菜、送柴,都能尽其所能。随着时间推移,热情也随着降低。待到开春动土,几乎所有都要自食其力了。毕竟都是17、8岁的孩子;毕竟初次离家,何况离家不远。遵义到贵阳,不像上海知情的贵州到上海那么难。于是,我们这些九化知青开始3、5成群陆续回家。
69年的五一节快到啦,这之前,佟恩杰从大茅坡转来干茶台。这个小组计四人,社员们分别叫我们:黄老大、佟老二、张三儿和周四儿。四月二十八号,干茶台四人和核桃坪的老道、龅牙等四人结伴下山,准备回家。这一天,我穿上一双一直不舍得穿的球鞋,平常上山干活都是打赤脚。那年头,哪家都不富裕,除了冬天,基本是以赤脚为主。热天穿鞋反而不大习惯。
下山到头道沟,我行进在队伍中间。这里地势开阔一点,左边是深约五米的大溪河道,怪石密布;右边是一顺路方向的一条水田,再向右就是高约两、三百米的峭壁。刚到头道沟,我注意了石人,眼睛的红色较淡,心想,这是农忙,没工夫打扮她。我们行进的小路宽不足二尺,铺就一些高低不平的石块,上面长满了青苔,头晚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雨,确实很滑。因为雨后,大溪河水哗哗流淌,颇有气势。
自从在家过完正月十五,已经有100多天没见到爸爸妈妈了。下山前,在小镜片前照了一下自己,头发老长、又黑又瘦。心想:老妈见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心里难受,一定会想办法做点好吃的犒劳我;嗨,咋能说'犒劳’呢?我有什么功劳哇-----?正胡思乱想间,左脚踩到一块偏向右侧生满青苔的石头,向内一滑,失去重心,头朝下向大溪河栽去!!!吾命休矣,见不到妈妈了。
或许我祖上没做坏事;或许我命不该绝;或许是石人眼睛的淡淡红色救了我。我跌下的地方正好有一个两平米左右的大坑;正好河水充裕使坑内水深达半米多;下乡前游泳跳水的本事此刻派上了用场。我竟然奇迹般的如平常跳水一样在坑中站了起来。吓呆的同学们,下到河道,七手八脚将我拉上岸。我太幸运,五、六米深,我竟然没有受伤?太奇迹了!正庆幸中,周国清指着我的左腿说:'出血了’。
此时才感到疼痛,挽起裤腿,迎面腓骨上,一条近两寸的开口,露出了白骨,鲜血汩汩直流。大伙又是一阵忙活,简单包扎后继续上路。追究原因,原来是崖壁上突起的石头刮到了腿上。到公社卫生所,60多岁的梁医师又对伤口简单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又步行40多里到李家湾火车站,无票乘车到贵阳。扒火车、躲乘警等在此略过。
当一个黑瘦的瘸子出现在妈妈面前,我妈妈确实是大吃一惊。仅仅是百日不见,竟发生这么大变化。妈妈搂着我,流下了泪水。
受伤回家后的第二天,去了公司医院,打开纱布发现,白骨已看不见了,上面已经生长出红嫩的肉芽,有些红肿发炎,不算严重。几片长效磺胺,简单的重新包扎后,就是两天换一次药。
作者简介:
苍狼,一个普通的工薪族。搞了一辈子化工安装的电工而已,小学文化的知识青年出身,如今已是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