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游之八】飞翔在帕米尔高原
帕米尔高原,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礼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它雕琢的千姿百态,连绵逶迤,冰峰雪山勾魂摄魄。
我们的车停在苏巴什村,雪山近在眼前,但行走高原上的脚步却似乎沉重了不少。塔吉克语中的帕米尔就是世界屋脊的意思。
此刻,海拔近5000米的高度,让亚洲大陆上有名的几条巨大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和天山山脉都在这里汇结成峰,形成了雪峰群立、耸入云天和群山起伏、连绵逶迤的壮观景象。
而我的心思,却沉醉在历史的回想之中,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孕育了西域悠远动听的音乐和诗歌,形成了数不清的雅丹、雪山、湖泊、草原、沙漠、森林和胡杨林,产生了像古兰丹姆那样美丽而高贵的塔吉克姑娘……
在头昏脑涨中挣扎一个晚上之后,大美的感觉从山开始。不管是东南西北,也无论季节是春夏秋冬,映入我眼帘的是群山起伏,连绵逶迤,雪群壁立,耸入云端的景象。
慕士塔格、公格尔、公格尔九别三山格外高耸,如同三根擎天玉柱,奋力托起广袤的苍穹;它们又象三把银光闪闪的砺剑,直入云端高原。
慕士塔格则雄踞群山之首,显得伟岸挺拔,头顶是常年覆盖的皑皑白雪,犹如老者的满头银发,给人的感觉威严而又慈祥。当太阳还没露出地面时,慕士塔格尖晶莹雪白的积雪,就能早早地泛现出金色的光芒。
而大多的时间里,它却总是把那晶莹的冰肌玉姿,深藏在云雾之中,就象一个害羞的塔吉克新娘,怕被人看见她的芳容一样。据说,一个多世纪以来,曾有许多登山探险者慕名而来,企图探求它的奥妙与秘密,但却都是一厢愿,无可奈何,只得无功而返。
那天,我在九月的日子,置身在风雪交加的冰山脚下,看着眼前圣洁冰封的山峰,那种走上冰川的勇气,因为边防战士的阻止而产生无穷的失落。
我知道,因为阻隔,让我登上帕米尔高原,已经变得异常艰难,但也把它造就了一个洁净的世界!尤其是面对帕米尔高原时,你一定会有一种勇往直前的感叹!
从大板上下来,顺着蜿蜒曲折河道往前溯走,发现它竟是由千万条冰川的融径流汇,冰珠顺着巨大的冰凌,慢慢往下点点滴着。透着阳光下,每滴雪珠会发出七彩的光芒,别看它们一点一滴没有多大力量,到了春、夏之季,它也会发出咆哮,汹涌奔腾!
没有人为的污染,冰封的河水异常晶莹透澈、清澈见底;经河水冲刷过的卵石色彩斑斓,分外圆,静静地躺在河中任凭涓涓河注抚摸自己的躯体。光照射到河里,五彩的卵石,会透过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把它与玉石产生连想。
此刻正是秋天,被有夏天温润过的土地,已经没有绒绒嫩绿,没有了比绒绿更小的朵朵黄花,只有孤寂的风,环顾着四周的冰川,再看着被九月雪所冻住这些小草小花,心中就会有小小的涌动,感动它们短暂、细微的生命,竟然诠释着顽强生存的意义。
都说美丽的风景可以净化人的灵魂。
坐落在帕米尔高原的苏巴什村,是中国最西部的一个小村,这座千尘不染、充满异域风情的小村充满风情。小村是圣洁的,人是圣洁的,村里三三两两的塔吉克族妇女头戴面纱,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美丽的大眼睛,她们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圣洁,就像高原上的湖水一样清澈透明,她们悠闲的走在雪山下广漠的草原上,用亲手煮出的肥羊,款待着对于她们来说非常遥远的朋友。
雪山下的湖泊,风沙中的草场,旷野中身穿彩色迤地长裙的塔吉克族妇女,挥动着长鞭赶着洁白的羊群,历经沧桑的墓士塔格峰,还有那终年不融的洁白积雪,映衬着没有一丝云的蓝天。
此刻,惟有亲身体验感受,才能明白那种梦幻般的美丽,绝对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感叹,西域如同是一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佛经圣典,让人在流淌着千古人文和故事传说的荒凉中,等待所有寻梦者的踏雪而来。
我非常羞愧自己词汇的匮乏,竟找不出一个词语,来表达我对于帕米尔高原的赞美,我感慨对于历史人文的无知,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这片西域土地的传奇。
帕米尔,你是一块坐在空中的石头,一座宏伟的石头宫殿,而美丽的雪山,则是它头顶上的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