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特约作家》总第197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耶律大石东归未果|李铁（北京）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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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时代微刊第2246期

《作家专栏》总第197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耶律大石东归未果·

文/李铁（北京）

西辽创建者耶律大石是耶律阿保机的第八代孙子，他小时候受到很好的契丹传统骑射训练，也接受过良好的汉文化教育。很年轻时，耶律大石在辽国考中进士，皇帝殿试时又在所有的考生中，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后来成为翰林。由于辽国人把翰林叫林牙，所以当时的辽国人都管他叫林牙大石。

耶律大石长大后，在朝廷里当官，那时正值辽国走向没落，女真人大举进攻。天祚帝从南京（北京）仓皇逃奔到夹山（呼和浩特西北）躲避，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消息，没有任何音讯。

人们都以为皇帝已经死了，耶律大石等便又立耶律淳为帝，把天祚帝废了。此后，耶律大石两次战胜了南线的北宋军队，但北线女真军队再次逼近，把辽国军队打得大败。耶律淳忧心忡忡，一病而死。其妻料难以抵挡金军，就和耶律大石一起，又投奔了重新出世的天祚帝。迫于形势，天祚帝答应赦免了全部参与另立新帝的人，并给所有人赐了酒食，让耶律大石为都统，继续掌握军权。

当时，人在南京（北京）的天祚帝有耶律大石的军队辅佐，又得到阴山室韦的支持，觉得有上天相助，非常自负，计划出兵收复被金军攻占的蓟北（北京北部）地区。

虽然耶律大石不这么想，但天祚帝还是坚持出兵。耶律大石不受待见，知道这么干肯定失败，就率领200多个骑兵，夜间偷偷离开了天祚帝的大营。耶律大石出走后，天祚帝出兵时果然被金军打败，在逃亡西夏的途中，被金军俘虏。

耶律大石带领200多人穿越沙漠，到达辽国北部的重镇可敦城。由于他过去在朝廷里就很有地位，所以召集当地各部首领开会，号召重建辽朝时，受到各部的强烈支持。从这些部落首领手中，他得到了1万多精兵。

可敦城远在辽国北部，比较偏远，金兵不愿意来，耶律大石得以逐渐发展。5年之后，他感觉自己实力已经相当强大，决定重建辽国。耶律大石很想回到辽国故地，但新兴的金国正处于全面上升时期，实力很强，没有任何战胜他们的把握。而西域的情况则相反，高昌回鹘、喀喇汗王朝都忙于内部斗争，根本无力对外。于是耶律大石决定，先向西发展，扩大领域，等有了更加雄厚的物质基础，再回头消灭金朝，光复辽国。

1130年2月，耶律大石按照契丹族的传统，杀青牛白马祭告天地祖宗，然后带兵西迁。1132年，耶律大石率领军队翻过天山，向西推进时，遭到东喀喇汗王朝顽强抵抗。结果，耶律大石的契丹军队被击溃，往东退却，回到高昌回鹘王国。此前，耶律大石带着军队到过高昌，曾受到回鹘首领的欢迎，但那其实是高昌回鹘人被迫的。这次耶律大石回到高昌时，回鹘国王有所准备，出兵掩杀、追袭了他们，并俘虏了一些将领。

耶律大石只好往北走，来到了新疆叶密立城（位于额敏县以西），并在那里立国，登基称皇帝，创立了西辽王朝。建国后，耶律大石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政策，得到当地各部族的拥护，实力大增，辖下户数达到4万以上，疆域也空前扩大。

当他在叶密立巩固住地位之后，再次南下进入高昌回鹘王国境内。高昌回鹘国王见来者不善，没有力量抵抗，便归顺了西辽。但出于政治考虑，耶律大石并没有把高昌回鹘彻底吞灭，而是保留其国，让原来的国王继续统治这一地区。

东喀喇汗王朝的老可汗死后，儿子易卜拉欣继位。在与周边部族的冲突中，他打不过葛逻禄人，也控制不了国内局势。1134年初，听说耶律大石的大军就驻扎在边境，他便派出使臣，把耶律大石请到都城巴拉沙衮（在吉尔吉斯斯坦），让他帮助打击葛逻禄部，耶律大石便乘机把易卜拉欣由汗降封为王。但耶律大石出于政治考虑，那时仍保存了东喀喇汗王朝。由于巴拉沙衮是可耕可牧的“善地”，耶律大石决定迁都于此。

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回归故土一直是耶律大石的梦想。在兵不血刃归并了东喀喇汗后，耶律大石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他决定越过沙漠，东征金国。但是他率领的7万多骑兵引起了女真人的注意，层层设防。西辽军队进展不利，时时受阻，最后一无所获，只得退兵。

金熙宗继位后，1135年，金军也进入沙漠地区讨伐西辽，但被西辽的伏兵多次阻击，大败而归。此后，金国决定不再讨伐西辽，而东归未果的西辽也放弃了回归故地的想法。

1137年，西辽再次开始向西扩展，耶律大石以少胜多，占领了西喀喇汗都城撒马尔罕，之后，又继续西进，进攻了花剌子模，并迫使花剌子模和他们缔结和平条约。

作者简介

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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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