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特约作家》总第210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党项末帝投降仍被屠城|李铁(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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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时代微刊第2306期
《作家专栏》总第210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党项末帝投降仍被屠城·
文/李铁(北京)
到宁夏,会看到荒原上有许多形状特异的土堆,据说这里过去曾经是党项人的宫殿。在甘肃武威,也有一块石碑,正面是汉语,背面是西夏文,一一对应,像字典一样。有了这块石碑,许多用西夏文写成的文献也能看懂,这让许多热衷西夏文的朋友蜂拥而至,如获至宝。
西夏人就是党项人。北宋时,西夏是中国西部一个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度,主要以羌族人为主体。西夏其实是唐朝一个较大的藩镇,其领导者被赐李姓。唐代末期,他们的首领元昊称帝时,改为嵬名氏。宋朝时他们改姓赵,和北宋对立后,又一度恢复李姓和嵬名氏,但基本上还是以姓嵬名为主。
很多人认为,他们只是一个小王朝,但他们先后打败了回鹘、吐蕃、北宋、辽国,并与金国对峙,和蒙古大军也较量一番。这说明,西夏军事实力相当不错。
公元1205年,蒙古大军西征时,西夏统治者可能得罪了蒙古人。蒙古军队前来征讨,他们束手无策,只得任其蹂躏。当蒙古退兵后,西夏皇帝以为蒙古人不会再来,从此天下太平,下令大赦国内,把都城兴庆府改名为中兴府。
但不久,蒙古人又找借口第二次出兵,在西夏境内停留了几个月,后因蒙古军队粮草接济不上,退兵而去。又过不久,成吉思汗为了消除灭亡金朝的后顾之忧,再次攻入西夏境内,不仅打败了西夏抵抗军队,还乘胜包围了中兴府一个多月。
当时正下大雨,河水暴涨,成吉思汗派兵筑堤坝提高水位,引水灌城,把城中居民掩死无数。西夏皇帝向金朝求援兵,但金帝拒绝出兵,西夏人束手无策,眼看就要玩完。但就在城墙即将倒塌时,蒙古军队的堤坝突然溃决,河水四溢,他们自己也被洪水淹了,只好退兵,中兴府于是解围。
由于在危急时刻金国不肯出兵,西夏非常生气,导致金夏关系开始破裂,西夏从附金抗蒙变成附蒙攻金。
不过,蒙古军队进攻金朝时,不断向西夏征兵,西夏皇帝不愿意,又惹怒了蒙古人。于是,蒙古军队第四次出征西夏,西夏皇帝只好再次向蒙古请降,直到蒙古兵退走,才返回中兴府。
由于蒙古人屡次进攻,西夏皇帝对蒙古军队已经有了很深的成见。在成吉思汗第二次西征时,西夏皇帝打算把漠北多个部落联合起来,共同抗击蒙古人。成吉思汗得悉此消息,决定立即调集大军,率先打击西夏。
蒙古军队再度大兵压境时,西夏兵有好几万人战死。西夏国王只好表示愿意投降和派遣人质,蒙古才退兵,但他们并不真心投降,迟迟不纳人质。成吉思汗以此为借口,亲自统兵十万大举进攻。在蒙古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下,西夏各城连连失守。同年,蒙古军队包围了中兴府,西夏末主睨也被围困在城内,一筹莫展。
这时,屋漏又逢连阴雨,西夏发生了强烈地震,房屋倒塌,瘟疫流行。被蒙古军队围困半年之久的中兴府粮尽援绝,已失去了抵抗能力。西夏末主睨走投无路,只得派遣使节向成吉思汗请降,要求宽限一个月后献城。
在得知西夏投降后,成吉思汗也在甘肃清水县得了重病。于是他立下遗嘱,要求后人在他死后暂时秘不发丧,等西夏献城投降时,将夏主与中兴府内所有士兵杀掉。
不久,成吉思汗果然病死了。为防止西夏改主意,蒙古人遵照成吉思汗遗嘱,秘不发丧,将西夏末主睨等杀死。然后,蒙古军队进入中兴府,将城中的军民大部分杀戮。建国189年、传10代帝王的西夏王朝终于灭亡。
西夏政权灭亡后,党项族人流散到世界各地。据考证,他们主要有5个去向:一是逐渐汉化、二是逐渐藏化、三是蒙化、四是回化、五是迁入中亚地区或进入了尼泊尔。
元朝时,党项人后裔被称为唐兀人,属于色目人的一种,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领域都有较高的地位。有的得到忽必烈嘉奖,有的则在政府各级机构任职。
元大德年间(1302年),河西的党项人雕刊了西夏文字大藏经几千卷,这说明那时有很多西夏遗民仍留居于河西。
元代过后,西夏河西故地开始大量迁入回民、汉人、蒙古人等,他们与当地的西夏遗民逐渐融合,最后同化,这些西夏遗民于是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因为党项人的主体是羌族,还有一部分党项人长途跋涉,到达了四川甘孜,与当地的羌族人融合,并在此过着定居的生活。这部份西夏人曾建立过地方政权,政权的首领叫做“西吴王”。明初时,这些人曾出兵帮助朱元璋,立有战功,他们的首领被封为土司。
元代建造的居庸关洞壁里,也发现了6种文字的石刻,其中有西夏文,河北保定也发现有西夏文碑。这说明,一部分西夏后裔进入这一地区并定居于此。
作者简介
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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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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