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品新解】之高古,虽或不偶于一时,终将辉映于千古
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
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
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虚,空也。伫,立也。素,除了质朴无文的意思外,《二十四品》中的素又有其独特的哲学意义,首先素与多、杂相对,如素味与五味,素色与五色,故“素处以默”即独处静默之意。其次,素又有“本原”之意,如素志,而“神素”即精神之本原,也即庄子所言的“真君”。
脱,超离。畦封,田地中的界限,引申为约束。黄,指黄帝。唐,指唐尧。落落,独立不偶之貌。晋左思《咏史诗》有“落落穷巷士,抱影守空庐。”玄宗,“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宗即指玄妙之道。
高古一品侧重于符号化意象化的表达,如本诗中的芙蓉、浩劫、明月、太华等。其前四句也皆是从外形上来描述高古,但本源于人的艺术是直接与人的情感意识相关联的,而外在符号化的形象也必须有内在的精神气质与之相应才是真正的高古。
所以高古既是一种人对于外界的主观感受,又是一种人内在的精神状态。或者说外在的形体会与时消损,内在的精神却可历古弥新,故诗的最后两句便由外形转归到了内在,讲述高古之人的精神状态。
在《庄子·齐物论》中有南郭子綦形如槁木,心如死灰而能衍述玄理,“虚伫神素”即是指人蜕却了外部形骸而内“有真君存焉”,既然只剩下自由的精神化和于天地之间,如老子之犹龙,世俗的规矩又岂能牢笼约束,故曰“脱然畦封”。
“黄唐在独”则是化用陶渊明的诗句“黄唐莫逮,慨独在余。”陶以不及上古淳朴之世,于此世间茕茕而立,空余慨叹,至“落落玄宗”一句,则又更进一步,其精神所思所想惟余“玄之又玄”的玄言妙理,或者说精神已经与大道“玄宗”融为一体。
高古不合于流俗,故从开篇的“畸人乘真”到结尾的“落落玄宗”几乎都难免于世俗所称的“孤独”,但高古者自足于内,故虽“独”而不孤,虽或不偶于一时,但经过历史长河的淘洗,众多喧嚣的世俗潮流可能早已湮没无闻,高古者却愈将绽放出永恒的光彩。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二十四品新解」之高古,无高无卑,无古无今,以有限印证无限
「二十四品新解」帝子渺渺降兮北渚,高古是精神上的会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