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习艺还重德——《论语》悟读【262】

度人先度己，修身先修德。

《论语》第十一篇第十四章 ：

【原文】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译文】

孔子说：“仲由弹瑟，哪里像是我孔门所教的呢？”其他学生因此不尊重子路。孔子说：“仲由的学问啊，已经具备规模了，只是还不够精深罢了。”

【悟读】

“吾人只有进德、修业两事靠的住。”

道光年间，曾国藩写信诸弟，如是劝告。人生漫长，万事靠己；是非成败，转头成空；进德为上，修业其次；人品相伴，终生有倚。

本章记载了夫子对子路的评价。夫子先是用责备的语气批评子路，当其它门人都不尊敬子路时，便改口说子路已经登堂尚未入室。

就乐器的演奏而言，夫子对学生的态度是较为客观和中肯的，有成绩则表扬，有过错则批评，以利学生发现问题并不断进步。

瑟，一种古乐器，与古琴相似。“奚为于丘之门”，奚是为什么，为，弹奏的意思。一般理解为“为什么在我这里弹奏呢？”，也有一种解释为“哪里像是我孔门所教的呢？”
　　

本章为我们留下了一句成语“升堂入室”或“登堂入室”，登上厅堂，进入内室。“堂”是正厅，“室”是内室。先入门，次升堂，最后入室，表示做学问的几个阶段。升堂入室，乃是比喻，“升堂”犹“入门”，“入室”如“到家”，表明学问好。升堂入室，比喻入道之深浅，学问之高低。

夫子好乐，为何偏偏不喜欢子路鼓的瑟？

其一，儒家一贯主张以德服人，反对以力服人。其二，《孔子家语》说：“子路鼓瑟，有北鄙杀伐之声。”子路鼓瑟，有北鄙杀伐之声，不符合中和原则。

朱熹《四书集注》说：“盖其气质刚勇，而不足于中和，故其发于声者如此。”

子路是夫子的得意弟子之一，但子路的修为在夫子眼中还是有欠缺的，不在德行之列，而孔门最重的就是德行。本章夫子批评子路鼓瑟技艺不佳，可能更多是从思想内容上发现子路的德行还需精进，子路好勇，隐含着明显的缺点。

人生，是一个不断“度”的过程。度己，即做自己的摆渡人，让自己不断完善，“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度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度心，看淡随缘，心如止水。

度人先度己，修身先修德。无论如何，修德进业，都应该是一个人人生中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