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瑞：往事如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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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正念农牧高中，凭着自已那点可怜的知识和经验，深得校领导和班主任的厚爱，让我担任学生会主席兼学校的伙食委员。作为学生，能管理着学校的吃吃喝喝，真比当时在校的民办老师还荣耀。
与我同班同学的姜华，人称学校“一枝花”，生的眉清目秀，说话甜美圆润，办事干脆利索，她认准得理儿真能较劲，真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犟劲。她虽然是个女者，但真有男子汉的气质。
当时正是农业学大寨时期，广大贫下中农战天斗地的精神时时鼓舞激励着我，我经常以写稿件的形式向盟报社、广播电台报道他们的先进事迹。公社主要领导也让意识形态领域及时反映，这样的差事自然分配给学校了，我与姜华都爱好音乐，学校的文艺活动我们经常参加，而且场场要好。这次公社文艺会演，我俩自然又被选准，我们二人表演的《爷孙俩观大井》，我扮演爷爷，她扮演孙女，真比网上最近走红的王为念和小姑娘唱得《爷孙俩……》还好听动人。二人表演的神情并茂，和谐完美，博得观众阵阵掌声。二年的高中学习，还不间断劳动（当时叫勤工俭学），我们顺利毕业，学校以民办老师的身份将我留校继续当我的伙食委员，姜华回到我们大队当了妇联主任。
公社每年召开两次农业学大寨评比会议，在举行评比会议后，公社书记爱好红火，总要让全公社平时表现优秀的演艺人员上台一展才艺，我与姜华自然首当其冲。会议结束，红火完毕，还要举行大会餐：大烩菜，油饼，散装酒，书记寒暄几句开场白，首先向我们二位老同学举杯敬酒，欢迎我们的演出成功。当时能跟公社主要领导喝酒，那是多么大的荣幸啊！内心沾沾自喜。公社其他干部看到领导给我们敬酒，也纷纷举杯频频示好，姜华喝多了，我还基本清楚，我搀着姜华，按照公社办公主任的安排，让我们分住两间客室：“李老师，你必须照顾好你的同学。”办公主任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我将姜华扶上床，打来开水晾冷，扶她起来喝了，她慢慢醒悟了。她不知是怎么回事来到这个地方，我如实向她告诉了真情，我安顿好姜华，准备回我卧室休息，她无论如何不让我走，我认为当时她从这样做，既有其心意又带点酒意。眼看掌灯时分，公社广播喇叭已停播，我无奈，只好顺从姜华留下，她拉上窗帘，脱掉衣服，感觉有点难受，让我给她刷刷胳膊，她说好像喝酒勾起霍乱病了，刷着刷着她坐进我怀里……我第一次尝到人生未有过的美好滋味。
七七年改革高考制度，我与姜华同时参加中专考试，我以高出分数线三十分成绩被乌盟财贸学校录取，姜华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
我有过去当班干部和留校当老师的工作经验，来到财贸学校很快显示出我的管理才能，财校又让我当上学生会主席，对这份差事我轻车熟路，并且还加入中国共产党。我财校念书以后，姜华与我关系曾经有一段时间冷淡了，书不来信不往，大概是我们现在二人的地位条件发生实质性变化，姜华有点自卑，高看我了，不敢给我通信了。但是我不那样认为，姜华过去一直对我喜欢有加，尊重恩爱。
曾经有一次，家里给她邮来月饼，她非要让我和她相跟上去邮局取，学校离邮电局十多里远，利于星期天我与姜华一同前往，我们肩并肩，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取上月饼。在返回的路上，路过小山脚下泉水旁，坐在草坪上，她拿出月饼，她喂我一口，她吃一口，一边吃饼一边用手掬起泉水喝，二人吃得甘甜可口，津津有味；喝得清凉舒心，乐不思家。我们谈得非常融洽，她有来言，我有去语，她不时用有神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我，看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我说：“姜华你看得快把我化了呀。”“我就是想看你，每天除了学习，满脑子都装得是你，一个男子汉还怕她喜欢的人看吗？”说着她主动地亲了我一口，同时我也握着她细嫩温柔的手，立刻感觉好像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又似触电浑身麻木……
她最后分给我五个月饼，她留四个，我很内疚地说：“这样不合适吧？我无功受禄，受之有亏。”她心直口快道：“你人大身忙费饭，别再推迟快拿上。”我推不脱只好顺从。还有我的衣服她也经常给洗。还有……想到姜华一连串对我的好处，我及时给她去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她很快以关心安慰鼓励的口气给我回了信，从此一发不可收。她在大队也干得很出色，很快当上了党支部书记。
有一年她还出席过盟里召开的先代会，她抽出闲余时间去学校看望了我 ，财校知道的部分同学无不夸耀姜华貌似天仙的长相和乐乐大方的性格以及能说会道的口舌。她直言道：“我来眊你，就是让你们同学知道你有一个关系要好的女同学。……”我深知她说话和眊我的用意，是向同学们表白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怕别人抢走我。临别时非要让我送她。
因当时公交车少，有些线路还不通。 我向班主任请了假，借上老师自行车送姜华去。 一出校门，我撩腿骑车，她轻轻一跃跨上车，一前一后飞速在林荫大道上，她为了安全可靠，贴得我身很紧，并一手搂着我的腰，二人好像捆挷在一起似的。 我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异样好感，我们顺风而去，姜华那种青春气息味和美化脸面的油香味不时钻入鼻孔，我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往日星期天与同学们出游，单人骑车大汗淋淋，而今驮上心爱的姜华一点汗也没流，反觉轻松。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遇见知音更舒畅，今天才感觉体会到了。”送回姜华，我返回学校，又恢复往日平静的学习生活。
人生环境的改变，思想也随之变化，思想是行动的先导。一来二去，我的思想确实也有微妙的变化。我在财校不仅显示出不凡的管理能力，而且在两个学期，期中、期末考试，我各科考试成绩门门第一。全班男女同学另眼高看了。星期天不是有钱的男生请吃，便是家庭优越的女生请喝。当时我真的有点飘飘然了。
临放暑假前夕，班里的学习班长经常请我吃饭的游秀灵同学给我买了一身合适的夏装，我不愿要，但她诚心非要送我，为此她还哭了二眼。我心慈手软只好接受，但内心充满着难以喻言的矛盾，她并送我去了车站给我买了车票，恋恋不舍的向我挥手致意……
说起游秀灵，生的细皮薄肉，长得俊俏貌美，说话好像银铃似的。她父亲是市物质局局长，母亲是二轻局会计，全家三口人，就她一枝花。这么条件优越的家庭，造就了游秀灵娇里娇气的性格，养成了她唯我独尊、养尊处优的行为。有时在学校住宿、生活、打扫卫生方面，她表现的嫌好道赖，吃不下荤，咽不下素，拈轻怕重，因而学生们对她另有偏见，甚至没有好感，但她的学习成绩不错，不管学生们对她如何看待，她毫无顾忌，认为无所谓。但她对我是一片钟情。我回到家里穿了一身游秀灵赠送我的漂亮衣服，“……你这身打扮显得好像身价更高贵了。”正如姜华及时来眊我时说。我的父母亲也实捣实说：“你是咱们庄户人子弟，不管以后走多高飞多远，老百姓的德性永远不能丟。”姜华很郑重地又补充了一句：“老同学听清了吧，在你们家这等于是皇帝的圣旨。”我听得言犹在耳，铭刻在心。
眨眼秋天来临了，庄稼都已成熟，姜华给雇了几个种田能手，利用天半时间给我家地里的庄稼全部收割倒。由于姜华的帮忙，我一个假期特别消闲，姜华忙完工作，有时叫上我沿全大队转，和我谈她大队将来的发展前景，她准备开发当地石材，充分发挥石材资源优势，成立石料厂，大块石料加工成好成品，销往东南沿海发达城市，小块石料粉碎成石子，销售给正在修建的集张铁路，她做过考察调研，认为很有把握，事情做成绝对是一笔不薄的收入。我深为姜华的远见卓识和开拓进取精神而佩服。
假期结束，又很快回到学校。根据上级精神财校也举行了“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围绕这一主题，我们班也召开了响应的工作会议，我作为学生会主席，针对我班学生在生活、学习、劳动、纪律等方面存在的问题，逐一剖析，总体上以弘扬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为要旨。针对个别同学表现不愿吃苦，拈轻怕重，个性突出，不能很好地融入共性一一班集体当中，我不指名地进行了批评。游秀灵深感是责备她，脸红一股白一股，沉重地低下了头。
会后，游秀灵对我生气了，认为我开会专门是针对她讲得。迎面碰上我也不搭话，有时还用眼晴剜我。但班主任在班会上也和我讲得一样。小游反复琢磨开窍了，认为我和班主任说得对，事后她给我写了一封道歉信，格式标准呀，字迹工整呀，态度诚恳呀，改邪归正呀，语句精炼通顺呀，信写得可以说调不出半点瑕疵。我看着她一笔一画书写的认真态度，领会她诚恳接受教育的思想，真佩服游秀灵敢于承任错误的勇气，很快我们又恢复了过去的友好关系。
有一天，我洗出的被罩不会往被上缝，找来游秀灵帮忙，她缝着缝着线不够用了，我说：“墙上挂得兜内有线你取吧，我给打水去。”她取线时发现了我兜里的密秘，姜华给我的爱情信，待我打回水时，游秀灵没头没脑气恶恶地骂了我一句：“你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气得脸色苍白，扔下针线，扬长而去。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兜里姜华给我的信件。从此以后，我们俩断绝了关系。
在临毕业的一学期里，同学们都为将来分配工作暗喑跑窜，不知是谁给我造出一股名声，说我将来要留校，与我中断了好长关系的小游暗暗给我书中挟了一封信，内容是错怪了我，说了好多委婉客气话，另外还问我留校是否真实？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后来又兼当学校团委书记，经常肯与校领导来往，久而久之学生们凭表面影响给我造出那股舆论。
我也悄悄给游秀灵回了封信，针对她的提问，我如实给予回答：一、我向小游坦白说明我与姜华的要好关系，但是没举行过订婚仪式；二、同学们完全是根据我与校领导经常往来的表象判断的，认为我能留校。但游秀灵收到信后认为我是哄她，不说实际话。闲余时间她对我紧追不放。突然有一天小游和蔼可亲地对我说：“我爸今晚想让你去我们家坐坐。”这个邀请可把我难住了。去吧，一旦生米做成熟饭，将来怎交待姜华；不去吧，游秀灵诚恳的邀请，尤其是她爸第一次叫去。我心里好像十五只水桶一一七上八下难以定夺。
正在犹豫间，一辆212小车停在我俩面前，她爸爸的小车司机来接了，我与小游只能上车了。我想：小游肯定把我在学校好的影响和优秀表现基至谣言我留校，都和她爸妈说了，不然的话不可能今晚叫我去吃清。一会儿来到她们家，院内像二岁牛犊似的狼狗汪汪咬个不停，好宽敞阔气的家呀！红色地毯铺得严严实实，茶色茶几上水果、饭菜、烟、酒一应俱全。我有过去工作过的基础，毫不怯场，心想：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给她爸递烟打火，又是倒酒挟菜，表现的相当眼活，她爸提得几个问题，我毫无卡绊，对答如流。我与她爸对饮都将近八两，没有一点醉意，通过我的首次登门感觉，给她们家留下美好的影响。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毕业，上级又将我社来社去分配回原地，留校化为泡影，我与游秀灵各奔前程。我回到我们公社粮站，担任会计，与我学得专业非常对口。我的帐目经常做到日清月结，分文不差。全县各单位会计业务考试，我夺得第一名，经过粮站三年锻炼，我由会计升任副主任，又干二年转成正主任。当时年轻气盛，工作干得确实风声水起。人怕出名，猪怕壮。安微的一个侉侉女人以她们那遭灾为名，联系跑通县粮食局，局里还给她出据证明让我们粮站给予照顾。我这人太坚持原则，但又碍于上级有文，再加之这女人非常会来事，淫威四露，凭她那三寸不乱之舌，把死人也能说活。我奈不住她的缠磨被她俘虏下水了…… 我深感对不起姜华。
有一年秋天，我为了扩大粮食收购量，独出心裁率先在几个大队分设收粮点，这在当时全县还没有先例，尤其邻近我们公社的邻县交界处，我又专门设立一个大的收粮点，正是姜华所在的大队。这一年粮食可收多了，全县各粮站相比，我粮站远远超额提前完成收购任务，但是姜华那个大队收粮点，她卡住迟迟不让拉粮，非要让我去检查粮食质量。我骑摩托与副主任一同前往，在姜华与我们粮站粮头的陪同下，我用粮探试扎了几个麻袋，粮探槽内拉出全是沙土，姜华森严厉色道：“来我们大队收粮很好，方便群众，我特别欢迎。但觉得你这主任当得太官僚了，高枕无忧，不亲临现场，收上这样的粮食能对得起国家吗？不是老同学的关系，我决不多言，我看你其他收购点粮食也未必纯净，不妨你回去大清查。”听了老同学的指责，我面对此景，第一次大发雷霆，将所收购粮食重行全部过筛，所受损失全由粮头一人负责，我通过了解，粮头在收粮过程中暗箱操作，损公肥私，这样一来，将粮头深底全部挖出。
粮头对姜华举报恨得咬牙切齿，愁眉剜眼。她深知顾此失彼，但又主持公道正义，不怕得罪人。我吃罢姜华为我准备的丰盛饭菜，着忙赶回粮站，严格清查各大粮库，果然不出姜华所料，筛出的沙土多的惊人。按照规章制度处罚各个粮头，他们虽然怀恨在心，但心服口服。当时我们粮站搞得非常鸿运，谁见了我都李主任长李主任短的。我确有优越感：“每天握不完的手，喝不完的酒。”鸿运了没几年的粮站，随着国家粮食市场的放开，粮站纷纷倒闭，干部职工全部下岗。
红极一时的粮站包括我，一下黑紫了。我回到老家，往日人们对我的热情，而今变得门庭冷落车马稀，过去的风光一下荡然无存。每天跟上老父亲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营生，没几天功夫斑迹累累，老茧重重，立马成了正而八经的庄户人，与当时坐办公时的我相比真是判若俩人。一时间风言风语向我袭来，本俗当家也没有好眼看我。
人啊原来就是这样，你在得意时，都会阿谀奉承；你在落难时，又会冷风热嘲，落井下石。我算把现代人看透了，商品经济社会把人们熏陶得认钱不认人，人情淡如水，薄如纸，我心灰意冷，苦闷彷徨。三十多岁了为了干事业，婚姻大事一直未提，下岗回家还没找上对象，这事更愁坏了二位老人。
人在家中坐，事从头上来。姜华骑着摩托车，戴着墨镜，寻上门来，请我出山，让我给她大队当综合厂厂长，我当时处于低潮，确实有些消极，不愿露面。但奈不住姜华的软硬兼施说道，只好一同坐上她的摩托车前往，我挑起大梁，当上综合厂厂长。一时间我成立起铁木厂、翻砂厂、三养厂、幸福院，二年时间把个大队搞得高空安喇叭一一名声远扬，为大队增了光添了彩，说塌一点更为姜华刷了亮油，大队一下子被县组织部评为红旗支部，姜华被县委破格转正，并调乡政府当了妇联主任，我因为有当粮站主任工作经验，乡里自然而然任名我为我们大队党支部书记还兼厂长。
姜华这人敢做敢为，并有超前意识，她未和我商量，与银行贷出三十万元和县粮食局采取正当手段，买回粮站，又让我兼当粮油异价公司经理。姜华又出高见，让我和全行政村干部商量，以比银行利息高点的做法，与大队总厂贷钱收粮。虽然我是一把手，我说了算，但从全局考虑，必须取信于民，跟大队领导一一商谈，办妥借款手续。我一人担当三职：行政村支书、综合厂厂长、粮油异价公司经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经过一番努力奋斗，我的粮站正式挂牌成立。我将我过去粮站的一套人马，除了不用原粮头外，又重行聘用，真是狗往粪堆拉。
当年我们这个地方得了几场偏降雨，粮食大丰收，我收购大量粮食后，粮价猛涨，尤其葫麻一下子涨得比原收购价每斤高出一元多，当年发了大财。年终银行贷款、综合厂贷款全部付清，并将游秀灵平时请我吃饭以及给我买得那身衣服共给她寄去1000元，以弥补我对小游的亏欠，这样一做我心安理得了。我还买了一辆近十万元的小轿车。行政村幸福院除了国家补贴外，我又专门从综合厂拿出一部分资金，提高老人们的生活待遇，又利用总厂剩余资金扩大再生产成立起奶站，每天除了供应幸福院老人喝奶，剩余奶水交市收购站，这又给行政村添一笔可观的经济收入。
因为我们行政村搞得有钱出了名了，乡镇会议经常来此召开，这得益于姜华的功劳。谁不知有钱能买鬼推磨。县领导也经常来我们行政村视察。我除了招待好他们，临走时又给领导拿上我们的土特产。我生于贫寒之家，但又不甘落后，总认为不能一辈子平平淡淡活下去。我想方设法又办起垂钓、养鱼、餐饮农家乐，每天城里的退休老干部开着小车来此钓鱼，而且我还热情接待他们，其目的是扩大我们行政村的良好声誉，便于今后干更大的事业。再说姜华突然有一天找上门来，单刀直入地说：“老同学咱们俩演得二人台戏该圆场的时候了，我真没少帮你忙，你该如何报答我呀？”我打开窗子说亮话：“……干脆我给你当个女婿算了……。”姜华惭愧地低下了头，好像有难言之隐，又慢慢抬起头说：“哎，我真对不起你，我能走到今天，除了工作敢干能干以外，自身的美好青春早已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了……”
我也羞愧难言，这又该怎么说呢？南方侉侉女人强拉我下水之事，又一次袭上我的心头，哎一一，彼此而已吧。这正是：双台旧机器，能否新颜欢？二人关系好，中途未间断。回想念中专，小游势利观。人生曲折路，好像上高山。得势配辕鞍，失意躲边站。姜华心地好，帮我度难关，俯身重振业，力争干一番，多为人民想，名声留史传，我们二人台，将后更好看。
作者简介
李金瑞，爱好文学，在内蒙古范围报刊杂志发表过小说、诗歌、散文，曾获内蒙诗词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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