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四十四：去见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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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天成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浮想着：伍媚要和我结婚，我暂没有答复她，但伍媚却等待着我的答复。我是答复她，还是不答复她？我心里真的很矛盾。她对我真是太好了，处处关心我，在她家常常给我打洗脸水和洗脚水，就差没给我洗，有时还给我买衣服，我至今没有替她做一件事，没给她买一样东西，她总是在她的爸妈面前说我的好话。往往为一点小事，我发她的火时，她总是忍让，给予理解。当我工作出现不顺，不高兴时，她总是找我谈心，安慰我，劝解我。回想这些情形，我实在对不起她。她这样对我好，可我就爱不起她来，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明霞，我对你付出了许多，处处为你着想。可是就是打动不了你的心，你爱不起来我。我真是搞不懂。难道爱情就是这样吗？爱与不爱相互缠绕吗？
他决定去一趟海口，和明霞见一次面，因为他好长时间没有和明霞见面了，他真的很想她。
一日，他向伍干请假五天包括双休日在内，实际只请三天假。伍干问他为什么事请假，他说他的唯一的亲侄女结婚，打电话给他，无论如何要回来一趟，伍干说国庆节快到了，为何不在国庆节结婚。天成说，这里的原因，她没有说，只是叫他回去吃酒。伍干没朝下句问了，同意了天成的假。
天成当晚简单的准备了一下，打了明霞的手机，说明天他到海口来。明霞不好拒绝，只好同意。天成也没跟伍媚打招呼，第二天一大早，天成背着一个包，到长途汽车站，乘上9:50到海口的大巴来到了海口。
天成到海口已是第二天傍晚了。此时天成打电话给明霞，问她住在何处，明霞把住址详细地告诉了他，天成乘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明霞的住处。
“哥哥，你来了，真稀客！”天明强装着惊喜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是为看明霞而来的。
“弟弟，不欢迎吗？”天成笑着说。
“怎么不欢迎，高兴还来不及。”
“坐，我泡茶去！”
须臾，一杯浓香的热茶递于天成手中，天成捧到明霞递给他的一杯热茶，激动得一股暖流仿佛从心底流了出来，满脸阳光洋溢。天成品味着浓香热茶，感到分外舒畅。
“好茶，真香！”
“家乡人来了，当然泡好茶。再说你和天明又是弟兄，能怠慢吗？”说后在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抽了一支给天成，然后就把烟放在桌上。
“天明，你也抽一支。”天成用打火机点着烟说。
天明拿着烟便抽了一支，天成给他点了火。两支烟枪腾云吐雾，一环套一环，袅袅上升，显得格外好看。
此刻，吃饭的人陆续赶来此店，他俩开始忙碌起来，一盘一盘的美味之菜端于桌上，不一会儿楼下楼上都坐满了顾客，有的吃小菜饭，有的喝酒，说说笑笑，满店沸腾起来了，声音从店内传到店外，显得无比热闹。
天明看他俩忙得不可开交，也腾起手来替他俩帮忙。明霞说你是客，到这里来一趟不容易，不要你劳驾了。天成不听仍是替他俩帮忙。就这样，来的来走的走，又是持续到十一点多钟才散。
夜这么深，天成想避开天明单独和明霞谈谈结婚的事，可明霞根本没想到此事，只是洗个澡上床睡觉去了。天成和天明睡在另一个房间的一张床上。天成想：明霞，我大老远来到这里，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追你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给我个明确的答复，那就是婚姻。明霞我对你的感情，对你的爱，有日月作证，是海枯石烂永不变的。我对你如此追爱，怎么就打动不了你的心，我真的很不明白。你聪明、贤惠、美丽、心灵手巧，富有气质。可我也不差，文化比你高，事业有成，深得老板的信任，人家都说我是帅哥，既潇洒又有风度，怎么你就是不爱我呢······
无独有偶，明霞在床上也难以睡着，翻来覆去地想：天成，你大老远来这里干什么，是想见上我一面吗？看看我和天明做的饭店生意吗？还是想看看海南亚热带的风光吗？也许多有可能。天成呀，你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的青春，你现在已三十几岁了，伍媚那么爱你，你应该和她结婚，才是唯一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选择。天成呀，我现在也有自己所爱的人，这个人就是那位中学教师——赵华明·····
殊不知天明睡在床上也静静思索着：天成，我知道我俩虽是兄弟，你是我的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俩从小不是在一块长大，生活在两个家庭，我俩没什么感情。我知道你这次来到这里，不是为我，而是想见明霞，看看明霞，或许另有企图。如果你要是与明霞谈婚事，请你不要和我争夺，我是毫不退让的。明霞和我对外称呼是夫妻，对内是假夫妻，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成为真夫妻······
他们各自想着想着，最后都睡着了。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吃过早餐，明霞叫天明陪哥哥天成到海南看看海域和槟榔园风光，天成要明霞一道陪他游玩一下。明霞说她要做生意，由天明一人陪就行了。天成说店里一天生意损失由他他来认。
明霞说那哪行，要你认，讲出去不是笑话吗？天成说这是他自认的，没关系。明霞真被天成搞得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明霞这一会出门认真地打扮了一下：洗了脸，把头毛焗了油，乌亮可鉴，眉毛用黑眉笔细描了一下，薄薄的嘴唇，点了淡淡的口红，有用高级珍珠霜摸了一下脸面，上身穿着水红色衬衫，下身穿着蓝色超短裙，还有肉色裙袜，脚蹬一双白色高跟皮鞋，再加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看上去仿佛是没嫁过人的大姑娘，美丽至极。天成和天明看了发呆。
天明带着红色旅游帽，把一顶给天成戴了，他俩提着一个小皮包。明霞戴着一顶白色太阳帽，胳膊挽着一个红色小提包，把店门锁了，他们乘着公交车发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们下了车，来到海南的一个海域。只见海浪翻滚，海风吹着，消除了炎暑，他们感到很凉爽、轻松、愉快。远看海面上轻帆星星点点，似乎在慢慢移动，渔家好像在撒网捕鱼。走近观看，有许多小孩子在海滩上捡贝壳和一些带着花纹的小卵石。天成感到很好奇，也捡几个美丽的贝壳和几个好看的小卵石放在包里，天明和明霞曾到过这里玩过，见过贝壳和小卵石，那次很匆忙，只捡了几个不太好看，今天他俩也捡了一些好看的放在包里。他们玩到十点钟，又乘地铁来到槟榔园，看槟榔园的美丽景致。
槟榔园真是槟榔园，那槟榔可谓满目皆是，一个个槟榔挂满树枝，真叫人无比羡慕。槟榔园里，有湖，有假山，还有其他的风景树，各种各样鸟在树丛中飞舞，唱着动听的歌，声声悦耳，叫人听之入神，心旷神怡，陶醉其中。他们一路走一路欣赏，他们正观赏得很尽兴时突然明霞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是章凌宇打来的。章凌宇说今天中午他和几个朋友到她饭店里吃饭。明霞说：“章老板，你好！不凑巧，我们正在槟榔园欣赏风景，看来不行了，因为现在快中午了。”
章凌宇说：“晚上总可以吧？”
“晚上行。就这样吧！”说着明霞挂了手机。
章凌宇本想再和她多说几句，没想到明霞这么快就挂了手机。他想，这个小郑不知又和哪几个人在一块鬼混。哎，不管了，晚上到她店里再说。
天明问是那个章凌宇打来的吧？明霞说是。天成问是哪个章老板，明霞说你不认识，和天明是好朋友。天成不在追问了。三个人又继续游赏，一直游赏完才乘车回去。他们回到店里已接近两点了。到店里，隔壁好几个人说，今天中午之前好几班人要到你店里吃饭，谁知你们出去游玩去了。
“我叫你天明陪天成去玩玩，你天成非要我也去，你看损失了一笔钱。”明霞悔恨地说。
“我说个这个损失我来认。”说着天成伸手掏1000元给明霞，“这么多够了吧？”
“还真的要你付，拿回去，我欠你的太多了。这次我不能再接你的钱了，再接你的钱就就小看我了，更是折煞我了。”说着把钱硬没要。天明也不准要，说这样显得太小气了，也不符合常理。天成见他俩真的不要，只好收回了。
不觉，黄昏时候到了，章凌宇带了几个人到他俩店里。明霞只顾烧菜，天明又是泡茶又是递烟给他们抽，显得分外热情，并且向天成介绍了一下。他俩自从开饭店以来，章凌宇不知来此吃了多少回，有时一人来，有时带人来，大部分都是冲着明霞而来，因为明霞的美丽之貌吸引了他。她每次来这里眼睛总是斜瞟着她，明霞有所察觉，可天明却蒙在鼓里不知情。这回他仍然斜看着明霞，天成很敏感，一眼就看出来了。天成想，章老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比你既年轻又有才华，她都不爱我，难道不成她爱你吗？我看一万个不会的。
夜幕拉开了，他们吃酒了。吃酒时，他们说南道北，扯东拉西，毫不热闹。一顿酒饭结束了，他们各自散了。临走时，章凌宇仍不时扭头看看明霞。这章凌宇把个小店的门槛都踢断了，想得而得不到，只是饱饱眼福罢了。
小饭店里的人你来他往，仍然像往常一样到十一点多才结束。等他俩忙好，天成把明霞叫到一边，贴近明霞的耳朵低声说：“我看那个所谓的张老板，对你有意思，你要小心为妙。依我看，你这个饭店干脆不开为好，开长了，可能有麻烦。”
明霞是有点担心，但她说：“我不同他接近，不就没麻烦了吗？”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想你的是非还是少吗？不都是人家找你的麻烦吗？”
“我一定注意。”说后把头直点。
“不早了，我们睡觉去。”天明说。
“我还想谈一下，因明天我要回去了。”天成说。
“难得来一趟，还玩两天回去。”明霞说。
“我和伍老板说好了，总共五天假。”说后天成把明霞叫到店外，轻声跟明霞说：“明霞你和天明是假夫妻，可千万不能假戏真做，我怕你俩天天在一起，同吃同劳动，日长天久动真情，变成了不是夫妻的夫妻。”
“天成，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一直是最坚强的，我的情感不可能改变的，你我相处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说的也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是外柔内刚的女性。你知道，我很爱你，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就是最后问问你，我俩是否能走到一起。”
“天成，我不耽误了你，你更不能为了我，而耽误了你的婚姻。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俩真的走不到一块。你还是趁早和伍媚结婚吧，伍媚这个女孩不错，你和她才是真正的一对好鸳鸯。我还明确地告诉你，我爱的是一个中学教师——赵华明。这个我是不会改变的。至于我欠你的，我将来一定偿还于你，包括所有支援我的人，我都要一一偿还。”
“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看待，也包括天明。请你死掉这颗心吧！”
天成听了这番话真是感到毫无希望了，他无话可说了。只好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成起床刷好牙，洗好脸，把洗换的衣服装进包里，动身就走，明霞和天明一直把他送到长途客运站，临走时天成怏怏的，眼泪似乎刷刷地流了出来······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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