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医之路（九）
《我的中医之路》（九）
我们看“服药后白带多”，以前没有，为什么白带多啦？开始温化了，胞宫被温化了，这时候她里面的那些湿气浊气从里面开始往外化了。“近期脱发严重，手脚心热，大便量少，质粘，小腹是冰凉的”，小腹为什么冰凉？有寒有湿。火土两培丹加附子、覆盆子，加了当归、川芎，因为脱发严重，我们讲“发为血之余”，加当归、川芎，这叫佛手散，加点补血行血的药物。第三诊，我们用了桃核承气汤合大柴胡汤，“月经来了”，为啥？先给它填填，填够以后呢，破一下，用桃核承气合大柴胡汤，你看这是张仲景的方法。先补，用陈士铎的方法，再用张仲景的方法破一下，月经就来了。我们停了优甲乐，用防己黄芪汤合当归芍药散调体善后进行治疗。你看，一个闭经找了很多专科医生，你看这方子，真是尽心尽力在开药，为什么效果不佳或者没效？“理不明则识不清，识不清则临证犹疑”，确立不了目标，不敢肯定你的方案对还是错，今天疏肝了明天行气了……，病脉证根本就没有（并治），神气形也没有同调，天人地也没有合参，你怎么能好呢？你一样都占不了，那只有靠老天爷吃饭了。
讲第六个病案，那么我是把我的思想慢慢贯穿在病案当中，大家觉得这样讲行吗？到了清朝的时候有个非常著名的医家，王清任先生，实际王清任先生被称为中国十大学派之一，活血化瘀法的大家。他薄薄的一本书，可以这样说吧，现在好多成名的医家都说他的书《医林改错》越改越错。越改越错是讲啥？他写了好多东西，因为他当时见到的解剖比较粗糙一些，和现代精准的解剖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这个我们无可厚非。但他里面的观点是否全都正确呢？那也不一定。他说“伤寒方，谁见过桂枝汤、小柴胡汤把病治好了”，但是他的方子你看一看，血府逐瘀汤（中）柴枳芍甘是啥？那不是四逆散吗？桃红四物谁的方子？朱丹溪的方子，加了个桔梗牛膝，那桃红四物来源于四物汤，四物汤来源于啥？——胶艾四物、胶姜四物，对不对？还是来源于人家张仲景。咱不能说是“过河拆桥，吃饱就骂厨子”，不能这样做啊！
王清任先生的方子，这五个逐瘀汤，非常有名啊！我根据临床实际，把他的方子和温胆汤、桂枝茯苓丸，还有脏结汤结合在一块，进行适当的化裁以后，形成了开心系列。开心这个名字是谁起的呢？学生给起的。病人说吃了你这个药以后很开心呀！心情也好了，见到老公也顺眼了，也不骂孩子了，月经也来了，血压也下来了，什么血糖也正常了，说的很神奇，其实我的方子就是什么方子啊？就是血府逐瘀汤合温胆汤。大家理解吗？它不就是气血津液发生了问题，没想到病人来了以后呢——“哎呀！我真开心啊！连说了三遍，我好开心呀！我真的很开心！”——学生说：“好了，老师，这个方子我们就叫开心汤吧！”这个方子就这么来的——开心系列。
我给大家讲讲我怎么样治疗足趾动脉闭塞，大家看，这又是一个现代疑难杂病啊！这个是准备要截肢的病人，大家看他的脚，足趾动脉闭塞，脉管炎，当时他脚那个地方都没有知觉了，我们刚开始用了阳和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用川乌、白芷这些药来透一下，结果呢？——如泥牛入海，丝毫没动静。当时我说了，这个病可能会用到麝香，家里面做好准备，这麝香很贵的，1克麝香1300-1700之间。我开药的药方一般都不贵，除非里面有人参，有阿胶，现在好多药的药价高的没谱了，鹿角胶，龟板胶，龟甲胶这类药挺贵的，其实我们从将心比心来说，有些价格确实是虚高的，但是这病呢，病人还得用，你不用这些药效果就是不好。我给他讲，你做好准备啊，这药方如果不见效必须得用麝香，我现在已经用了白芷、川乌、细辛这些药物，我已经在尽量代替麝香了，一般没麝香的时候我用三味药来代替，一个叫细辛，一个叫藁本，一个叫白芷，把这三个药研成细末，来代替麝香。白芷又被称作植物中的麝香，如果细辛不让用的时候你可以用石菖蒲来代替，“开九窍”。但是我给大家讲，（它们）没有麝香好。我有个学生是个瑶医，她说“老师，你知道吗？还有个瑶药，我告诉你还有一个入地麝香，是我们瑶医里的一个药。”我说我没用过，没用过的东西咱们不提。用过的东西，既然它被称为非常好的珍稀药品，就有它的道理。真麝香用0.5克，原文用的2、3分——0.2克、0.3克，现在哪有那么多真麝香，里面不掺假就算好的了。所以我们麝香用到0.5克的时候，大家好好的看，加了一些药，加了元胡、牛膝、红花和生地往脚上去引，这个用了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附子汤，《桂林古本》的一个方子。
当归四逆汤大家都知道，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汤大家都知道，我告诉大家，还有当归四逆加附子人参汤，这是《桂林古本》的，还有一个方子叫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附子汤，这个方子煎的时候一定要用酒，我一般用黄酒或者米酒。有些人如果嫌你的药便宜怎么办呢？五粮液一瓶倒进去作为药引！（笑）老百姓如果没钱了怎么办，去买10块钱一瓶的黄酒，把它倒进去一块熬熬算了。我们继续往下看，当归四逆加吴萸生姜附子汤，你看我是不是用的张仲景的东西，通窍活血汤是不是用的王清任的东西。我问一下“你真实地去和别人去搏斗的时候，请问一下你打套路呢？还是把对方打倒呢？”我就问你这一句话。——“把对方打倒”（台下）——打倒是吧？那为啥能把别人打倒呢？他们说“不按套路来”是吧？那病也没按套路来，这怎么办呢？它不按套路来，咱也不按套路来，对不对？那么张仲景先生也罢，金元四大家也罢，孙思邈先生也罢，历代医家也罢，最后面全部要融会贯通在你这里，是你在发挥作用，四个字——你最珍贵。这时候你的起心动念，你的学识，你的胆量气魄，在这时候要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不是他们来看病，是你在看病，你是他们的化身，你是他们的忠实实践者。
我们再看看，9月3号来复诊，这个脚趾头，痂都脱掉了吧！这个人现在活的好好的呢！这一刀没有（切下去）。当时我们有些同道说“不可能，这个病不可能好，用啥也好不了，你找中医看不好。”放狠话的都有。后面这个人问我：“能不能好？”我说：“有可能。”我说；“老爷子，我告诉你，就是我马某人看不好，也不能代表中医看不好，只能说我马某人没看好。”这个脚大家看一下，人活了。
给大家讲讲我的人生感悟，我从一个小医生，是被病人逼的，病人对你很信任，“马大夫，我找遍医生了，我只好求到你了，怎么怎么着...”后面我们被病人“绑架”了——哎呀！看还是不看？不看对不起患者，看自己确实没那能耐。怎么办呢？白天和病谋，退而心谋，晚上就去看书，当时苦读书啊！我家里一面墙（的书），我们家别的都可以没有，我们家一面墙全部是古医书，历代医家，我只要有钱全部买书，到现在为止我的书很多，而且我给别人送了很多书。每次我看到这些书，我就想起来，我拿到这些书真的不容易，不像现在拿一个芯片什么一搞，全部书就（出来）了，我们那时是没有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真传就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读完这么厚一本书，挑灯夜战，几个月熬下来，后面会用一个方子。只有那一个方子最管用，别的全部是满纸荒唐言，或者我们不理解的东西，用不上的东西，这很苦恼。
（待续）
整理 | 李诗语、李耀东
校对 | 李敏（大）
编辑 | 关瑞花
审核 | 关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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