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我们好好走
我不喜欢主题班会课,更讨厌做秀的主题班会课。我心中的班会课就是有事讲事,没事……没事就可以带学生在教室里看看视频,听听歌,或到操场去玩玩去疯疯。我从来不相信一两节主题班会课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而我相信,那些经过反复演练甚至作伪的班会课(听过太多这样的课)只会给孩子的成长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因为这样的课本身就违背了教育的第一要义——教人求真。我相信,孩子们的问题一定是在日常生活中得以解决:适当的时机,融洽的氛围,看似不经意的点化,润物细无声的技巧,然后就是真诚的期望以及耐心的等待。这里面没有玄机,只有真心,真情与智慧。
虽不喜欢,但因为是班主任工作室的主持人,学校还是安排我要上一节主题班会课。极不情愿,但又无可躲避。我只好硬着头皮,利用手中学生的大量的令人感动的文字对一年多的生活进行回顾,并希望他们以后更好。我对这节课的要求是:要真,要新,要有感情,要上出我的特征。至于是不是符合所谓的班会课标准,那不是我所思考的东西。
以下是“这三年,让我们好好走”主题班会文字稿。
400天,你我在一起
男生宿舍:
罗高腾:
今天,我们宿舍打扫完卫生之后,大家都要回床睡觉。我也准备上床时,大黑(郭庭寿)说:“我看你的手指甲真长了,真心看得不爽!”我就说:“那你帮我剪吧。”大黑应了应,拿出指甲刀就剪。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大黑也挺温柔的。小白看到了,大喊:“哟,大黑给小腾剪手指甲,真是'黑妈’呢!”大黑笑了笑,然后,小白又补了一句,“大黑是'黑妈警长’”。我们都笑了。
从那次以后,大黑就成了我们宿舍的“黑妈”了。
温东杭:
昨晚,在我们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一阵阵呼噜声响起。
我们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王薪凯!
我们纷纷抱怨道:“明天找生活老师投诉这娃!”随后商量着如何应对。过了一会,呼噜声更大了。黄干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王薪凯,你够了,我要跟你离婚!”我们纷纷笑了。赖潼最终忍无可忍,飞奔下床,光着脚踩在黄干的床上,对睡在黄干上铺的王薪凯进行了一系列措施,果真不打呼噜了!
只见王薪凯突然挺直腰板,说:“其实我是装睡的。”罗高腾冷哼一声,说:“我们刚刚说了什么,复述一遍!”王薪凯讪讪一笑,连忙转移话题。
女生宿舍:
李芊芹:
晚自习放学,我以“光速”回到了宿舍,不久,舍友们也陆续回来。
当龙诗雨刚踏进门时,她便开始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看她那样子,背个书包蹦啊蹦啊的,我大笑几声。突然她安静了下来,我以为她在生我气,没想到……
她大喊道:“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便一蹦一跳地进入洗手间。
我在床上大笑起来,有这样的舍友在宿舍才会有趣。
龙诗雨:
今天中午,何欣芸因为开不开风扇的事询问了宿舍的每一个人:“开风扇吗,各位大妈们?”
芊芹说:“开。”
“那个曹大妈呢?还有练宝呢?”她俩都默默的点点头。
“马麻麻,你呢?”
马一丹就说:“我和龙麻麻已经退出妈妈群。”“我们已经加入了婆婆群。”我躺在床上边啃苹果边说。
全宿舍笑喷。
然后宿管进来,满床寂然,无敢哗者。
体育课上:
徐悦柔:
今天体育课时,我对筱舒开了一个玩笑,之后筱舒便开启“疯狂追人”模式,把我追的那叫一个惨,转弯转弯又转弯,明知道我的腰不好呢!最后还是被她追到了。
我气喘吁吁地问她:“你不累么?”她摇摇头说:“追女生就要坚持!”听了这个回答我也是醉了!
筱舒,你还能再说出更具情感化的语言吗?
走廊上:
温东杭:
今晚,我、杨斌、陈炫屹在走廊上静静地望着夜空。
“What areyou doing now?”一个不安分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扭过头,只见潘梓轩一脸嬉笑。我瞅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淡淡曰:“看夜景。”潘梓轩一脸不屑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在这学校里,除了大楼还是大楼。”陈炫屹说了句:“谁说的,你看,今天晚上阳光明媚……”还未说完,便被一阵笑声淹没。
陈炫屹啊陈炫屹,你说话还真是不经大脑啊!
我们有好哥们:
杨斌:
今天晚上晚修第二节课后,蒋帅和我一起背书。在他向我背书的时候,我的笔掉到他脚下。我捡起笔时,看到他的裤子烂了。
我说:“你的裤子烂了。”他似乎大吃一惊,忙说:“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好不好?”
他口口声声的叫:“大哥、大哥、大哥,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
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
我们有好绅士:
蒋帅:
最后一节课换座位,没有了老聂的指挥,场面十分混乱,我也在搬着桌子。在我的左前方,许多人挤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张丹妮被许多男生堵在了中间,前进不能,后退不能,周围的男生们丝毫没有想让这位女生过去的迹象。
我放下手中的桌椅,想去帮她搬一下,就在这时,一位真正的男人挺身而出。他跑了过去,搬着张丹妮的桌椅绕了一段远路,帮她把桌椅放在了位置上。
这才是真正的绅士,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依然能做到女士优先。
好男人就是他。
他就是——潘奕奇。
我们也有矛盾:
李芊芹:
下午一进门,看见黄钰婷一帮人不知道在干嘛。
“啊!又错了!”黄钰婷手上拿着数学报纸大声叫道。她从林骏旁边走过时,不知道是可哪一位男生碰到她,她从讲台走过时大声喊了一句:“啊!我下辈子要当男的。”我一听还以为这孩子怎么了,结果她又补了一句:“天天欺负女生!”
黄钰婷,下辈子带上我……
我们有梦想:
潘梓轩:
今天老聂在课上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伟大的梦想,我们很好奇,老聂说,这个梦想要我们一起努力才行,我们的好奇心更加强盛了。终于,老聂说除了这个伟大的梦想:从现在发日记,高中继续发,大学继续发,连情书也要发过来。
老聂讲的是越来越激动,我的小心脏可是承受不住了。日记我可以坚持发过去,可情书这种隐秘的东西就算了吧。这时,只听蒋帅对陈弈达说:“哎,如果我儿子看到他老爸写的情书那么完美,会不会拿来抄啊?”是啊,如果我儿子也拿来抄怎么办,或者被盗了版权,我去哪里投诉?
我们有思考:
王蓝虹:
我喜欢惠阳基地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的天空。我早已习惯抬头望,城市里的天空总会被高楼所局限,而下到农村,来到基地,整个天空似乎都呈现在眼前,没有任何拘束,就是那种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天的感觉。
有时候你的心面对那些高楼大厦、稀薄的空气总会累的,累的时候就应该牵着自己的心去放放牧。
我们有时还是个孩子:
罗高腾:
我从讲台上下来,就在蒋帅位置旁边看到一个纸团。我下意识的想把它捡起扔进垃圾桶里,可我刚一捡起,坐在旁边的蒋帅就怒视地看着我,我也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手里拿着雨伞的下半身,拉杆拉出来,雨伞的头对准刚才的纸团的方向。
我一悟,原来蒋帅是在打“高尔夫球”啊!
更多的时候我们在长大!
黄钰婷:
人的思想真的在不断变化!无论大到跨度几年,还是小到几天,甚至几小时几分钟!
想当初,我还是个“无知小少年”。星期一的军训,我们在讨论我们的队名时。不知是起哄还是认真,起了个“黑鬼连”。在那时我还是持反对意见的,心里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逗比加不正经!可是仅仅过了一天,这名字我就爱死了!不仅没有别的什么“英雄连”、“弓箭连”那么大众化,还让人觉得更有气势,更凶狠,更狰狞!
总之,人在不断成长。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
陈羿达:
回到家其实除了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我对着手机发呆,最后还是从书包拿出了日记本。我从上周日记开始看起,倒着往前看,花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2014年9月6日刚上初中写的第一篇日记,从尾到头每一篇给我的感觉都截然不同。也许我们真的长大了,或许我们都变了。
老聂没骗我们——如果你们从后往前翻看自己以前的日记,如果你们觉得一篇比一篇恶心时,那说明你们都长大了……
我们珍惜现在:
方欣雨:
我在小店买东西,让何欣芸和龙诗雨等一下,但是因为她们要赶回去洗澡就说:“我们先走啦!”
我出去,看见何欣芸一个人站在那里,我跑过去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龙哥呢?”“龙哥啊,她先走了,我又要等你又要陪她,我又不会分身,而且,你也是为了要帮我买东西啊!”
我笑了。
朋友。
我们怀念故友:
林骏:
唉,我们班的“活宝” 谭佳信去一中了,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忧伤。
谭佳信又被称之为“黑人”“黑鬼”,但最高端霸气上档次的莫过于“黑哥”这个称号了。人如其命“黑”,但这又能代表什么!黑哥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露出两排“白牙”,之所以“白牙”是因为黑人的牙齿本来就是白的。
不过再也见不到“黑哥”在班上嬉笑的样子,再也见不到“黑哥”那小麦般的肤色和两排大白牙,再也见不到“黑哥”打球的身影……
我们不抛弃不放弃:
梁皓智:
下午,教练说我们人人都要去爬毕业墙,我想了想肯定是我和陈弈达给他们做人梯。结果我说中了,我们在爬毕业墙的时候,我是第十几个上去的。我们在拉最后一个陈羿达的时候,他拉着我们的手,拉着拉着他突然说出放手。我们就不放手,但我们拉了好久也拉不动,于是就放手了。他摔了一跤,然后又站了起来,我们再次把他给拉上来了。我们胜利了。
我们有可爱的老师:
蒋帅:
今天上体育课时,肉嘟嘟的潘梓轩背对着我们的体育老师方哥,恶搞成性的方哥大概是觉得潘梓轩长得肥肥胖胖很可爱,于是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突然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坏笑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只见潘梓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立刻转过身追着方哥打。
事后,我们去问潘梓轩,方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很难为情地说出了几个字——“你长得好好玩哦。”
罗婉珍:
下午第一节课,跟赖潼一起打闹,结果整得碰到他坚硬的胸膛。刚好小敏妈(思品陈老师)经过走廊,赖潼一边拦住她,一边指着我说:“姐,她摸我胸!”小敏妈似笑非笑地说:“应该的!”然后似乎充满疑惑地盯着他,“你有胸吗?”只留赖潼在走廊,喝着西北风傻愣着。
李芊芹:
今天去找南哥(地理老师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一进去就见到他扯着自己的衣服说:“像这么low的衣服是显示不出我高贵的气质。”我瞬间笑喷。“像我这种那么高的人,这些衣服实在是太low了!”
南哥你太可爱了吧。
“没办法,这些衣服真的怎么穿都显示不出我的高贵。就像你们的校服,怎么穿都掩饰了你们对生活的激情!”
南哥,你最高贵了,无论穿什么都高贵!
我们不忍分别:
今天正吃早饭,难得一个宿舍的人都聚齐了,正在讨论高中想上什么学校,聊着聊着就聊到老聂。若琳说:“好希望老聂教完我们这一届就不教书了。”芊芹说:“听说会有高中,到时候老聂来教我们高中就好了。”我说:“到时候你正趴在桌子上想念没有老聂的日子,然后有个人过来从后面拍了拍你的头,'小姑娘,坐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讲台,'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可以叫我老聂。下面有几个小姑娘小帅伙是我以前的学生。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若琳说:“啊,有点想哭的感觉。”我看了看表,说:“我去,快点,快迟到了!老聂啊!同志们!”于是边嘴里喊着“我恨老聂”,边向二班奔去……
温东杭:
忙碌的一星期已过去,到家后的我飞奔入房间,迫不及待地登上QQ,观看空间动态。
无意间见罗高腾说说曰:“当我们毕业的时候,我能想到最好的告别就是,宿舍的好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牌。”
看见之后的第一感觉。或许是笑,又或许是一丝伤感。
接着,我看向评论,之间王薪凯曰:“毕业那天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天!到毕业的时宿管就管不了我们了,爱扣多少分扣多少分去!”
我笑着回复他:“好!到时候输了别跑,看大哥我如何虐你!”
他秒回曰:“就你?还不够格!话说当我们回想起打牌的时候,只是可怜黄干了。”黄干是宿舍里唯一不会打牌的人。
看到这,我不由地想哭,剩下的两年时光,说短不短是,说长不长。或许我们之间天天相见,天天在一起打牌,从不觉时光的流逝。我们将会老去,但是在我们的茫茫人生中,这终究会是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鹅城朝雨浥轻尘,
宿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再打一局牌,
西出一实无故人!
师:这里,有我爱的学校,我爱的班,我爱的老师,我爱的人!这里,有爱我的老师,有爱我的人!这里,有我们无数的记忆,有蕴藏于心的深深感情!
师:还有600天,我们要做得更好:不要让爱我们的人伤心,不要让我们爱的人失望。
师:我们要拥有: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师: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灿烂;我们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