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和聊了一年的“网友们”奔现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大家的年过得怎么样?
自从成为打工人,回家这件事,就变成了网友“面基”,过年,就是聊了一年的“网友”奔现了。
因为疫情原因,很多朋友被迫就地过年,本来米痕也不准备回家,退了机票,爸妈表示支持,但我看得出他们很失落。
但越临近新年,我就越发想家,只要想到不能和爸妈一起过年,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最后在放假前一天,确定了家里也是低风险地区后,我控制不住自己,买了回家的机票。
很多人都说现在没年味儿了 ,网上也有很多调侃“回家好心累”的声音,米痕是个超级恋家的人,但2300公里的遥远路途,一年只能回一次。
同事经常问我:来这么远的地方上班,不想家吗?答案是肯定想,不仅我想家,爸爸妈妈也特别的想我。
虽然米痕在外面混得不咋地,但每次回家,亲人们总能找到我的可取之处,一顿夸奖。
如果说身体的回归,只是回家的“形式”,那真正开启我灵魂的,是家的气息。
过年没带睡衣回家,妈妈找了她的衣服给我穿。
套头的瞬间,一种久违的气味让我脑中记忆的盒子“砰”地弹开了。
那是体香和布料的混合气味,直接冲进我的大脑,在外打拼的所有紧绷,全部心甘情愿地松弛了,只想埋在衣服里,多闻一闻妈妈的味道。
令人心安的,除了妈妈的味道,还有日夜思念的家乡菜。
回家后,米痕的嘴就没闲过,爸爸妈妈忙得像个陀螺,却一点儿忙也不让我帮,妈妈忙着做饭,爸爸则变成送货员,往家里源源不断地送好吃的。
年三十,一家人齐心协力准备的年夜饭,总是特别丰盛。
如果说没有一只鸭子能走出南京,没有一只兔子能蹦着离开四川,那老家的大né从来没活过两岁,柴火铁锅㸆大鹅,还没开盖,香味就飘到十里八乡。
年夜饭桌的主角一定是水饺,特别是酸菜猪肉馅的。
酸菜腌得酸透,猪肉要肥瘦相间,一口下去,酸里透着肉的鲜味,肉末富有嚼劲又不会太腻。
包饺子的时候,将开水烫好的硬币塞进去,吃到就能交好运。
为了吃到钱,家里孩子们比赛着吃饺子,撑得肚子圆滚滚,打个嗝儿都是酸菜味。
新年的开年大戏不在电视上,而是要仰起头,看看天空。
新年钟声敲完,大家都跑到外面玩烟花,‌‌‌‌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刚会走路的小孩,外面很冷很冷,但每年的乡村烟火大会都热闹非凡。
看着摔着炮、举着烟花的晚辈,仿佛就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也许对于我们来说,年味儿越来越淡,但那些玩得开心的孩子,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在东北过年,还不能错过一个节目,就是冰上运动。
夏天的大湖,是孩子们冬日的游乐场。
湖水结冰,大人小孩在冰上自由畅快的竞速。
玩爬犁的,在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就算踩着塑料袋打出溜滑,也能玩上好久。
累了坐在雪地上,看着别人滑冰也很快乐。
回家路上,雪糕、海鲜,商贩们直接摆在路边叫卖,糖葫芦插在秸秆做的道具上,冻得硬邦邦,咬得孩子大人呲牙咧嘴。
未来的几天假期,我已经猜到每天都会做什么,不过团聚,也许就是和父母呆呆地呆在一起吧。
也许,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安心、温暖,也许会有点无聊,但又十分甜蜜。
无论在异乡多少次的否定过自己、消耗自己,回到家里,我总有勇气重拾信心。即使在外面受尽委屈,回到父母身边,都能抛诸脑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就像爸爸常说的那样:还有什么事情,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撰文 插画 / 米痕

编辑 / 大饼 大力

插画绘于搭载 Procreate 的 iPad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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