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珞珈山
笑看珞珈山
如果没有武汉大学,珞珈山如今还叫罗家山或是落架山。
所以我说,是武汉大学成就了珞珈山,使他扬名天外,享誉海内外。
我还说,如果没有东湖,山水不能相配,珞珈山不可能有如此绝世美色。只有进过珞珈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从东湖岸边爬上珞珈山顶,山顶可远眺珞珈山全景、东湖全景和乃至武汉三镇的全部景色,清风扑面而来,满目葱翠欲滴。友人告知,这满山植物,大都是几十年来武汉大学引种的。他的话语里,有舍武汉大学,即无珞珈山的意味。
当然,珞珈山不是建立了武汉大学后才有的。传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庄王平定了叛乱以后,见死伤的人数不多,国家的元气未伤,决定继续出征,并将大营移到东湖南岸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上,对参加平定叛乱的人论功行赏,还赦免参与叛乱的人。这样一来,全军上下斗志昂扬,楚军在战斗中又接连获胜。后来,人们就把楚庄王设营的这座山叫做落驾山。另有一说,吴王孙权巡视江夏,因天降大雨,停车驾于此山暂避的得名。还有一个传说:观音菩萨有一次路过此山,留下袈裟一件,于是人们就把这座山取名为落袈山。也有人说,这座山的山主原是一家姓罗的,所以又叫罗家山。
各种附会传说,众说纷纭,是否确实,且不去考证。但有一点是确定的,珞珈山现在这个名字,是国立武汉大学首任文学院院长闻一多先生改的。珞,是石头坚硬的意思;珈,是古代妇女戴的头饰。“落驾”或“罗家”与“珞珈”二字谐音,寓意武汉大学初创时在落驾山筚路蓝缕、开山建校的艰难。
1928年以前,珞珈山为武昌老城郊外的一座荒山,无大型人工建筑和公路,山脚除北临东湖外其余皆为大片田野,上山者多是来采摘草药、打猎和祭祖拜坟的人。1928年8月,以地质学家李四光为委员长、以林学家叶雅各为秘书的国立武汉大学新校舍建筑设备委员会决定在珞珈山修建武大新校舍,邀请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对中国建筑艺术颇有研究的建筑师开尔斯(FHKales)先生从上海来武汉,设计校园总体布局和规划,聘请同样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缪恩钊先生任新校舍监造工程师。1929年,开始修筑武昌街道口至珞珈山的公路。武汉大学新校舍一期工程于1930年3月开工,1932年1月完工;二期工程于1932年2月开工,1937年7月完工。1938年3、4月间,武汉被日军三面包围,武大被迫西迁,校园成为国民政府领导武汉会战的军事指挥中枢。1938年10月武汉沦陷后,日军将珞珈山校园辟为其中原司令部。至抗战胜利,光复之后,武汉大学复员,仍迁回原址。
1933年9月武汉大学植物园开始筹建,植针叶树19种,阔叶树215种,还得到美国哈佛大学Arhold树木园、英国皇家植物园、日本农林省林业试业场等处赠送的800多种木本植物和草本植物。武汉大学西迁后,果树和林场大量荒芜。直至1946年武汉大学迁回珞珈山,再次引进湖北神农架、安徽黄山,江西庐山,云贵地区等地的大量种苗进行培育。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珞珈山有植物120科558属800多种,其中11科17种为珍稀濒危植物。此外,还有大量小灌木,野生草本植物,药用植物和岩生植物。如此众多的植物,世人未必知晓,唯独珞珈山的樱花,声名一直显赫。
武汉大学的樱花道,是武汉大学,也是珞珈山的一道靓丽风景。樱花道位于前理学院和老图书馆的下方。大道两旁的樱花树枝干壮实、排列整齐。每年的三四月间,春寒料峭之际,珞珈山繁花满枝,好一片壮观景象。等到落花时节,落英缤纷的樱花又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浅浅的“花毯”。来自全国各地赏花的游人,穿梭其间,络绎不绝。而东湖之畔珞珈山之中的众多名贵植物,常常被人忽视。
东湖倒映这珞珈山的绿荫,十分壮观。它位于武昌东部,故此得名,是中国水域面积最为广阔的城中湖之一。自古以来,东湖就是游览胜地。屈原在东湖“泽畔行吟”,楚庄王在东湖击鼓督战,刘备在东湖磨山设坛祭天,南宋诗人袁说友用“只说西湖在帝都,武昌新又说东湖”赞美东湖,李白在东湖湖畔放鹰台题诗。东湖之秀美,衬托出珞珈山之壮美,两相辉映,珠联璧合,绝世无双。
珞珈山的树,东湖的水,水壮山色,树染水绿。只有珞珈山配了东湖,那才是真正的美。当然,真正美的核心或是美的本质,那还是武汉大学的品质。品质的美,才有无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