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杂志︱腊味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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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村庄物语 第316篇原创推送
︱壹︱
腊月里,一股子叫作“腊”的味道,在大地上弥漫。
世间有五味。酸甜苦辣咸。这五味,几乎每一味都有本义和延伸意。似乎说得习惯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究竟有多少种不同的延伸之意。
腊味不一样。它首先带有季节性。它始于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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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在时序中,居于“九天”的前半截。遥远北方冰窟窿里,一阵一阵的冷气产生,膨胀,南来。大地冰封,萧然。
这时候,恰是腊味制作的最好时节。
︱贰︱
腊,首先是一个名词。
它是腊月。它是腊物。它是腊味。它是腊月里用腊物,腌制的腊味。
很多的肉类,几乎都可以在腊月里,摇身一变,成为腊味。撒上盐,要多,浸得透。稍许在僻静处闷一闷。然后挂出去,出风,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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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腊月初腌制,一般半个月左右,一挂腊味就成了。那一股唤作腊的味道,在院子里,在村庄里,在大街小巷,弥漫开来。
︱叁︱
腊,还是一个动词。
腊味的制作,要在滴水成冰的腊月。腌制和出风、晾晒,都在低温下完成。
也只能在低温下完成。十天半月,腊味就出来了。拿鼻子闻一闻,用舌头浅尝,舔一舔。才是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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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通的肉味,到别样的腊味。这个中间,一定是肉食,盐,作料,它们在低温环境中互相作用,产生了化学反应,从而产生了新的味道,五味之外的腊味。
这个过程,乡下的老奶奶,都叫它“腊”。它是食物之间,与低温之间的一种综合、消长的变化过程。
无论是在背静处的闷,还是挂外面的出风,腊肉,腊鸡,腊鸭,腊鹅,还有腊的野味,都是静止的。但它的内部,却风云激荡,铺展开五彩斑斓的运动和变化。最终,形成香喷喷的腊味。
︱肆︱
腊,还是个形容词。
腊月的乡村,城镇的街巷,抬眼看的是腊味,鼻子闻的是腊味。尤其家家户户储藏室的单间里,更是扑鼻的腊味。
腊味,与人世间生活的烟火味混杂,成为腊月里固有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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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味弥漫也好,充盈也好,似乎都不能完全形容那一景的全貌,或者别致。搜寻所有,惟“腊”,好像才更贴切。乡下的老奶奶,趔趔趄趄去收拾挂在院外的腊味,同时还不忘形容一番:
好——腊!喷鼻子的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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